看到了燕哀侯的一瞬間,席應真和小任叁二人驚詫的程度無以複加。小家夥看清了那個人的相貌之後,猶豫了半天是不是應該撲過去。不過看著現在的燕哀侯癲狂的樣子,小家夥還是選擇躲在了老術士的身後。
“你為什麼要騙我!”‘燕哀侯’好像將席應真認成了彆人,對著他大聲吼道:“當初你不是這麼說的!不應該這是怎樣的!”
眼看著對麵的‘燕哀侯’還在發狂一樣的吼叫著,老術士終於看出來了端倪。他將向後退了一步,眼睛盯著麵前這人一字一句的說道:“你是老方士,不過不是我認識的那個老方士……”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背後的礦洞入口處突然發出一陣異響。小任叁回頭的時候,便看到一身血汙的吳勉和歸不歸從那裡露了頭。兩邊的人看到對方之後都是一愣,老家夥看到了席應真那邊被融化的洞口之後,頓時明白了老術士和小任叁是怎麼到的這裡。當時回頭衝著身邊的白發男人說道:“怎麼樣?老人家我就說他們走的另外一條路吧?本來跟著走一遍就好……”
吳勉翻著眼皮看了看歸不歸,用他那特有的語調說道:“那你可以回頭再走一邊,我在這裡等著,看你從洞裡走出來的樣子。”
一天沒有徹底解開身體的封印,歸不歸便一天不敢得罪吳勉。不過老家夥心裡還是憋屈,他們倆這一路走過來,竟然耗費了他的將近一半的術法。本來按著歸不歸的判斷,選的是席應真和任叁走的那條岔路。不過吳勉說那條路看著不順眼,一定要走另外的這條路。這一路走來,消息機關就沒有斷過。眼看著要走到這裡的時候,還遇到了兩個被作為傀儡的大妖。那種傀儡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最後還是廢了兩顆儲天珠裡麵的術法,才算是僥幸的趕到了這裡。
“你們倆藏的好,術士爺爺轉了一圈都沒有找到你們。”看到了吳勉和歸不歸出現之後,席應真冷冷的哼了一聲,隨後讓躲在他身後的小任叁去他們二人那邊。眼前這個‘席應真’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以防萬一之下,還是將小任叁跟著吳勉兩個人的好。
當小任叁跑過去之後,對著吳勉和歸不歸二人說道:“你們自己說,把人參扔給老頭兒之後,自己去哪裡逍遙快活了?”
“逍遙快活?”歸不歸苦笑了一聲之後,繼續說道:“哪有那麼容易的事情……”
歸不歸和吳勉腳前腳後的從暗門跳下來之後,吳勉下來之後便被歸不歸拉到了一邊,隨後聽了老家夥的意見,兩個人便掛靠在兩個巨大的鐘乳石筍上麵。他們都屏住了自己氣息,從席應真和小任叁下來走遠之後,兩個人便一直在後麵遠遠的跟隨。
後來看到席應真帶著任叁跳進了坑道,兩個人也在後麵跟隨。直到後麵跟錯了方向,兩個人可以說是豁出命去,才走到這裡的。
這個時候,吳勉和歸不歸已經開始向著席應真那邊靠了過去。看到了對麵那個癲狂版的燕哀侯之後,他們兩個人也是異常的吃驚。麵前的這人身上散發的正是燕哀侯的氣息,麵容也和首任大方師一摸一樣。不過把這個瘋子和燕哀侯又像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吳勉接觸到的典籍當中,沒有類似這樣事情的記載。不過身邊的歸不歸怎麼說也多吃了幾百年的鹹鹽,沒過多久,老家夥便看出來了門道。他對著麵前的席應真說道:“術士爺爺,這個就是燕哀侯留下來混沌吧?以前都是聽說的,想不到我也有能見到混沌的這一天。”
關於混沌的記載,在方士的典籍中有很多種解釋。當初開天辟地之時的汙濁之氣也可以說是混沌,隻是不知道怎麼能和麵前這‘燕哀侯’扯上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