鯨鮫倒地的一瞬間,鳳元山上的某處高點站著的某個人有些糾結的歎了口氣。這個人帶著一個餓鬼的麵具,看不清相貌。他歎氣的時候,聲音並不是從嘴裡出來的。
隨後,這人的小腹起起伏伏,竟然發出來說話的聲音:“可惜了,這麼好的一次機會,鯨鮫竟然什麼都沒有做成……”說話的聲音正是那位被吳勉毀了容貌的問天樓主。
另外的一位樓主就在他的身後,他對著麵前的自己說道:“你不應該把他們的下落透露給鯨鮫的,起碼現在太早了。這步棋留到重啟問天樓的時候來用,到時候鯨鮫給方士宗門帶來麻煩,廣仁、火山他們也就顧不上我們了。這是我們早就商量好的,現在你有些急了……”
“我可能不急嗎?”帶著麵具的樓主回頭‘看’了另外一個自己一眼,頓了一下之後,他繼續說道:“你看看你現在什麼樣子?你的術法被封印住,隻要現在解決了下麵這些人,我們才能安心去找第二個神識。你的術法一天沒有恢複,就不要再說重啟問天樓這件事。”
說到這裡的時候,麵具樓主轉回頭繼續‘看’著下麵那幾個人,頓了一下之後,小腹的位置繼續發出來說話的聲音:“你們以為這就算完了嗎?早著呢……”
麵具樓主自言自語的時候,他身後另外一個自己無聲無息的歎了口氣。看著麵前那個帶著麵具自己的背影,竟然感覺到他們原本一個魂魄分裂出來的兩個人,竟然第一次有了距離……
鳳元山下,腦袋成了兩半的鯨鮫一動不動的倒在地上。他身上本來燃燒的熊熊烈焰在他腦袋被豁開的一瞬間熄滅,吳勉和歸不歸無力的倒在鯨鮫的身邊。兩個人的身體雖然在慢慢的恢複,不過相比脖子上麵的傷勢,兩個人身上的皮膚已經被燒壞了了五六成,想要恢複這個傷勢看起來要麻煩一點。
不過這樣一來,吳勉深藏床單那件事也有了答案。看來歸不歸那個老家夥將床單藏在了山上的某個地點,等到事後再回來取。當下,廣仁將火山扶回來之後,用傳音之法命留守宗門的弟子過來,先將這座鳳元山看守住,之後再慢慢尋找。
吳勉、歸不歸這邊,兩個人整整緩了一天一夜才算醒過來。老家夥睜眼的時候,發現自己就躺在覓縣縣城裡麵的客棧當中。一個小方士正在侍候自己,看見老家夥醒過來之後。現實扶著他半躺半坐的靠在床頭,隨後,小方士飛快的跑了出去,將兩位大方師請了過來。
“歸師兄,你終於醒過來了。”廣仁進來之後,衝著歸不歸微微一笑之後,繼續說道:“說起來吳勉先生還比你早半天醒的,當然,他是徐福大方師青眼當年有加的人,我們不能和他相比。”
“也難為大方師你了,還有閒工夫想著我老人家。”歸不歸嘿嘿一笑之後,繼續說道:“不過這個時候,大方師你不是應該帶著人搜山的嗎?對了你們徐福大方師留下來的東西找到了沒有?找到的話記得給老人家我看一眼,到底什麼東西,還讓大方師怎樣的惦記。”
現在就是因為找不到那件床單,廣仁和火山才說什麼都不會放這個老家夥和那幾個人走的。吳勉、歸不歸這幾個人隻有廣治離開,剩下的人都被大方師安頓在這裡。這是一天兩夜的功夫,百無求已經和方士乾了四五架了。隻要瞅準了兩位大方師不在眼前,那個二愣子不是對著身邊的方士破口大罵,就是直接撲上去又打又咬的。已經讓廣仁、火山二人頭疼無比。
最後還是宗門還了幾個術法高強的方士,專門看著百無求,才讓這個二愣子收斂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