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戒?那個小和尚就在這裡……”說到一半的時候,大和尚已經明白了歸不歸話裡的意思。當下他衝著等候在外麵的小和尚喊道:“去,把士戒叫到這裡來!”
說完之後,執迷沅回頭看著笑眯眯的歸不歸繼續說道:“真是士戒做的,這個時候他應該早就逃了吧。不行!我要給迦葉摩師兄寫信,讓他去盤問廣孝……”
大和尚的話還沒有說完,門外已經傳來了小和尚的聲音:“回稟師父,士戒帶到。”說話的時候,禪房的大門已經打開。就見之前帶著士戒的胖和尚帶著那個曾經叫做灌無名的和尚帶到了這裡。
看到了士戒竟然沒有逃走,執迷沅先是愣了一下。有些詫異的回頭看了歸不歸一眼,看到這個老家夥還是一臉笑嘻嘻的模樣之後。大和尚回過身來衝著士戒說道:“算起來我也是你本宗的師叔祖,你也是學過幾天佛法的僧人。殺生本來就是大罪,你謀逆師叔祖便是罪上加罪。不過和尚我看在你師祖的麵子上網開一麵,隻要說出來誰在幕後主使。和尚隻追主凶,你可以既往不咎。”
這句話說完,士戒便撲通一聲跪在了大和尚的麵前。當下以頭觸地,說道:“士戒怎麼敢謀逆師叔祖?這其中一定有奸人挑撥。請師叔祖明察,我與座師廣孝曾為方士之時,就與歸、吳幾人勢同水火。再說士戒已經在白馬寺中掛單多日,真要有苟且之事何必等到現在?歸、吳幾人不來師叔祖無事,他們剛到師叔祖便遭遇橫禍。其中變故明眼人一看便知……”
“大和尚,聽到了嗎?士戒再說你有眼無珠。”沒等士戒說完,歸不歸已經嘿嘿一笑打斷了他的話。頓了一下之後,老家夥繼續說道:“這孩子說的對,真想把你怎麼樣的話,還用那麼麻煩?老人家我在壽春城就辦了,還用親自來一趟洛陽嗎?”
說到這裡,歸不歸突然將目光轉移到士戒身邊的胖和尚身上。頓了一下之後,他繼續說道:“剛剛執迷沅大師出事的時候,老人家我好像看到你就在大和尚的身後,是吧?能這麼貼身的守著大和尚,你的僧職應該也不低吧?”
“這是和尚我的弟子,叫做行元,是白馬寺這裡的知客僧。說起來行元以前還和你們是半個同門。”執迷沅替自己的弟子介紹了一句之後,對著這個叫做行元的胖和尚說道:“你來和幾位施主來說說來曆……”
“僧人行元,見過幾位施主。”行元和尚雙手合十,對著吳勉、歸不歸等人行禮之後,繼續說道:“行元入釋門之前是方士,幾年前也與幾位施主有過數麵之緣。隻是施主們都是兩位大方師的座上客,自然也不會注意到我這個小小的方士。三年前,行元出離方士一門改投釋門。蒙座師執迷沅大師不棄,收下了我作為弟子。”
“想不到在釋門的禪房裡麵,卻有四個曾經的方士。難怪老人家我看你眼熟,原來之前就見過。”歸不歸嘿嘿一笑之後,盯著行元僧袍裡麵鼓鼓囊囊的部位說道:“行元,你僧袍裡麵藏的是什麼?拿出來讓我老人家見識一下吧……”
聽到了歸不歸的話之後,行元先是愣了一下。隨後伸手向著僧袍裡麵摸去,幾乎就在他的手伸進僧袍當中的一瞬間,行元和尚臉上的表情大變。怔了一下之後突然回身,向著大門外跑了出去。
行元胖大的身軀直接撞碎了大門,看著這個和尚雖然肥胖,想不到確是異常的靈巧。身子幾起幾落之後,已經到了外麵院子大門的附近。幾乎就在他要衝出大門的一瞬間,就聽見“嘭!”的一聲響,這個胖大的和尚身子倒著向後飛了回來。在空中畫了一道弧線之後,落在了這間禪房的旁邊,將禪房廊下砸出來一個大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