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慚委屈的捂著腦袋:“阿默是世子身邊的人,他又不是外人!”
辛詰警惕的掃了他一眼,罵道:“你懂個屁!世子沒提的事情,都不許講出去!”這個蠢貨弟弟,世子身邊旁的人可信,唯獨這位獨孤默不過是剛來,大約還是世子犯了老毛病,覺得他那張臉蛋好看才留在身邊的。
“明天你就滾去鄉下莊子上去,省得嘴上沒個把門的。”辛詰果然如辛慚所說,頂著一臉灶房裡熏出來的痘痘,也難掩忠心。
金不語正坐在一邊查看聞記客棧的帳簿子,見辛詰嚇唬辛慚,對方捂著後腦勺眼圈裡汪著兩泡眼淚,頓時罵道:“阿詰你彆嚇唬他,回頭我去告訴高媽媽,看她揍不揍你?”
高媽媽夫家姓辛,這倆人正是她的親生兒子。
辛詰顯然跟他的親娘一樣,並不怕金不語,反而連她的狀一道告:“世子,您就護著他吧,彆哪天闖出禍來。我娘要是知道他把世子的事情隨便往外倒,不打斷他的腿才怪!”
金不語頭疼捂額:“阿詰,要不你還是去找舒大夫開幾劑湯藥吧,頂著一臉的痘痘,還是治痘要緊,打孩子以後也來得及。”
辛慚頓時雙目亮晶晶,一臉感激的湊到了金不語旁邊,狗腿子的模樣彆提多諂媚了。
獨孤默親眼目睹兄弟倆爭寵的一幕,總覺得這一幕有些搞笑,不由唇角微彎,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金不語手底下這幫人也算是能人,一夜之間,聞記客棧從裡到外換了人,夥計掌櫃廚子全都成了她的人,而她則堂而皇之坐在客棧樓上聞銘的房間裡查帳,邊吃著廚房送上來的點心邊乾活,咬一口還有點嫌棄:“讓廚子有空去宋記跟宋叔多學學,做的這都什麼玩意兒?”
獨孤默心下暗暗吃驚——難道宋記也是金不語的產業?
方才還在教訓弟弟的辛詰頓時換了個神色,恭敬應道:“屬下記住了,回頭就讓廚子去宋記學做點心。他平時大鍋菜做習慣了,再說聞記客棧的飯菜向來味道一般,忽然之間做的太好吃,也引人注目不是?”
金不語帳簿子翻的嘩啦啦響:“你們給客人吃什麼我不管,但不能給我吃豬食吧?”
辛慚扭頭偷笑,還用眼神向兄長示威——讓你欺負我!
金不語好像背後長了眼睛,都猜得出辛慚的心思:“小孩兒,彆得意!”
獨孤默頭一次聽她叫自己小孩兒,還當她是在調戲自己,可是現在當她親昵的喚辛慚為“小孩兒”的時候,好像忽然之間才領悟到,原來她不止喚一個人為小孩兒。
辛慚跟他同歲,過完年就十七歲了,但比世子要小三歲,所以在她眼裡,他們都是小孩兒?
回去的路上,獨孤默很是沉默,他開始在內心重新審視金不語。
外界風傳她紈絝風流,文不成武不就,然而跟著她這些日子,他見到的金不語卻與世人眼中的金不語截然不同。
他好像無意之中闖進了金不語的世界,意外見識到了另外一個有彆於世人眼中的定北侯世子。
金不語也在沉思,幽州的窩點被拔除之後,她翻看帳簿子才發現,聞記的帳本上記載的可不止是一點,而是同彆的州府也有帳務來往。
也就是說,她不小心扯開了一張網上的一個點,但也許是無意之中掀開了北狄從幽州城內鋪往大淵許多州府的一張大網?
作者有話要說:手機上修過一遍,定時發表,破JJ回來打開一看氣炸——白修了,還是我原來放上去的草稿!隻好抓緊再修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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