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意平如今見到他也隻保持著表現的客氣,疏遠的稱一聲:“大公子!”那不過是基於他的身份,來自定北侯的榮光,而非他自己在軍營裡的努力經營。
金不畏內心被嫉妒的怒火燒灼的難受,幾日便煎熬不過,跑去步兵營訓練的校場去偷看,發現金不語穿著普通士兵的粗布軍服,跟一幫步兵營裡的漢子們在泥地裡打滾,互相切磋較量,乍一看誰相信那是侯府裡吃喝極為講究,衣服的袖口與下擺不繡花紋便不肯穿出去的世子?
不過才幾日功夫,步兵營裡的那幫大頭兵已經跟她混的極熟,打起來毫不顧忌身份,但輩份亂的讓人不忍直視,有叫爺爺的、有叫爹的,還有叫孫子的,讓人懷疑這是大型忤逆弑親現場,孫子跟爺爺互毆,爹跟兒子搏命,都不留餘地要置對方與死地,下手很黑,但稱呼很親,輸了被壓著滿地亂爬,還要學狗叫,引來同伴歡笑聲一片。
督促訓練的榮意平遠遠站著,好像被自己手下的大頭兵給遺忘了,寂寞而孤獨。
金不畏震驚於金不語的改變,甚至於覺得金不語瘋了!
——她可是侯府世子,未來的定北侯,哪怕是個傀儡,也是未來爵位的繼承人!
怎麼可以穿著粗布軍服跟大頭兵在泥地裡打滾?
她的腦子被酒泡壞了吧?!
金不畏對金不語毫無體統不顧身份跟大頭兵們在泥地裡打滾的行為實在不苟同,甚至想衝過去罵她一頓,嫌棄她丟了侯府的臉麵!
她被人挑戰就算了,可如今聽說與步兵營的士兵們相處不錯,還要做出這副討好的模樣陪這幫大頭兵在泥地裡玩,就真的過頭了!
金不畏自從小時候察覺到了自己與金不語在定北侯麵前受到不同的待遇,他便自傲於自己侯府大公子的身份,及止進了軍營跟在定北侯身邊,被所有人客氣的呼一聲“大公子”之後,他更為迷戀自己的身份,並且慶幸薑夫人的不受寵與父母之間深厚的情義。
他說是在軍營學習,可也從來不曾如金不語一般穿著普通士兵的粗布衣服跟大頭兵們在泥地裡打滾,至多是用一種禮賢下士的態度宴請各營校尉,或者用小恩小惠籠統他們,送些銀子給這些人花用,這是他努力學習到的上位者對待下屬應有的態度。
甚至他內心還有個隱秘的念頭,金不語越廢物於他越有利,哪怕將來定北侯百年之後由世子繼承侯府與爵位,但她才乾俱無隻會花天酒地,到時候幽州大營由誰來執掌呢?
而他這位世子的親兄長,既會籠絡手下也在軍營曆練有成的大公子,難道不一躍而成為幽州大軍實際的掌權者嗎?!
金不畏見識過了步兵營裡的新氣象,深恨金不語討好那幫大頭兵的姿勢太過難看,當晚便去了她的營房,將剛剛訓練回來弄的一身泥的金不語堵在了營房門外,開口便訓。
“二弟,你在幽州城裡胡鬨就算了,怎麼進了軍營也不顧侯府的臉麵?”
金不語對於長兄偶爾的“友愛”不大感冒,半靠在黎傑身上懶懶敷衍他:“知道了,兄長是侯府的臉麵,我是侯府的恥辱。”
金不畏痛心疾首,恨她不顧身份自甘墮落:“你既知道自己是侯府的恥辱,為何非要丟侯府的臉麵,跟那幫大頭兵滾的衣衫不整全身是泥,就為了讓我跟父親在軍營裡更丟臉嗎?”
金不語又累又餓,對他這副正義使者的麵孔反感之極,忽道:“大哥可有照過鏡子,細細端詳過自己的模樣?”
金不畏隻覺莫名其妙,煩躁的說:“我讓你彆丟了侯府的臉麵,你東拉西扯的做什麼?”
金不語隻想迅速結束這場毫無意義糾纏,嘻嘻一笑:“聽說大哥早產卻身體康健,蘇姨娘在進侯府之前可是在戲班子裡的,大哥難道就從來沒有細細觀察過自己的五官長相,與父親可有幾分相似之處?難道就沒懷疑過自己的身世?”
黎傑“噗”的一聲笑出來,趕緊拖著自家主子跑,生怕下一刻跑的慢了,讓麵色已然鐵青處於極度暴怒的大公子給打死在營房門口。
作者有話要說:狗世子沒被打死真的是奇跡啊!!
晚上還有一更,歇歇一會去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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