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爺執著蕊蕊姑娘的手深情表白:“心肝兒,你這是說的什麼話?這不是爺最近營裡忙走不開嗎?”隨手從懷裡掏出一對寶石耳墜子放在她手心:“爺這不是惦念著你嗎?”
蕊蕊姑娘頓時眸中盈淚將耳墜子塞回給她,傷心道:“爺每次都拿這些東西哄我,難為奴家心裡裝的全是世子爺,世子爺卻以為蕊蕊是貪圖世子爺的東西!”
獨孤默一臉佩服,努力學習。
沈淙洲:“……”
他眼睜睜看著金不語將蕊蕊攬進懷裡,親自替蕊蕊姑娘戴好了那寶石耳墜子,甜言蜜語跟不要錢似的往外倒:“爺當時見到這對紅寶石耳墜子就覺得隻有你配得上,才特意給你留著。小沒良心的,竟然還說爺心裡沒你?”
蕊蕊攬著她的脖子由悲轉喜,一臉羞怯。
外麵有人忽調侃道:“世子爺心裡隻有蕊蕊,都沒有我們,哥幾個好傷心啊!”
鄧利雲推開房門走進來,身後還跟著哄笑的石汝培常嶸等人,見到正襟危坐的沈淙洲,一副見了鬼的表情,用眼神詢問金不語:世子爺,您把他帶來,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嗎?
他們這幫人平日胡鬨沒正形,但唯有一樣好,那便是知情識趣,最會察顏觀色,知道沈淙洲未必瞧得上他們,都不往他麵前湊。
以往大家出現在同一個場合,無論是刺史府或者侯府的酒宴上,都還能保持著客氣禮貌的態度,互相問候一句就算了。
但如意館等於是他們的地盤,嚴肅端方的沈淙洲忽然出現在這種地方,無異於羊群裡出現了一隻駱駝,且還是一隻紆尊降貴的駱駝。
世子對幾人詢問的眼神假作不知,笑嗬嗬招呼幾人:“利雲最近是不是又沒零花錢了,想讓我掏銀子直說嘛,何必跟蕊蕊爭風吃醋?你是長的有蕊蕊漂亮,還是有蕊蕊聰慧可愛?琴彈的比蕊蕊好,還是舞跳的比蕊蕊嬌?”
鄧利雲一屁股坐在她旁邊,大頭靠在世子肩上,勾肩搭背傷心控訴:“世子爺自從有了蕊蕊,就拿我們兄弟當陪襯了。你給兄弟一句實話——”話還未說完,便被沈淙洲從世子身上撕了下來。
“坐好。”沈淙洲一時氣惱,不明白鄧嘉毓端方君子,為何會有這種坐沒坐相站沒站相的弟弟。
鄧利雲一臉懵:“沈大哥,你什麼意思?”
沈淙洲麵色也不大好看:“成何體統?”
石汝培陰陽怪氣:“來如意館要什麼體統啊?”
獨孤默低頭偷笑,感謝世子爺身邊這幫好兄弟當刀,不費他一兵一卒,成功讓世子爺認識到了兩人之間的巨大鴻溝。
沈淙洲麵色鐵青,過去時常嘮叨規勸世子的習慣到底一時改不了,當著眾人的麵說道:“世子何必來這種地方糟蹋自己?”
一句話說完,他便知道自己錯了。
世子冷笑一聲,怒道:“我來喝酒聽曲子,怎的就糟蹋自己了?彆人還沒怎麼著呢,沈大哥先糟蹋起我來了?嫌我名聲難聽,你又何必跟著我出來呢?”
“我不是這個意思。”沈淙洲沒想到一句話便觸怒了世子,他其實想說的是讓世子與鄧利雲等人保持距離,彆隨隨便便跟這幫紈絝們廝混在一處,沒得壞了自己名聲。
話沒說完,就被世子給打斷了。
“沈大哥既瞧不起我的兄弟們,也覺得如意館玷汙了你,就當我今日請錯了人,不該邀請你來,是我錯了!”
獨孤默趁機落井下石:“世子息怒,沈公子隻是看不慣世子喝酒聽曲子,也沒彆的意思。”他內心倒是很讚同沈淙洲的舉動,敢把鄧利雲從世子身上撕下來,隻不過撕的不太委婉,方法不夠巧妙而已。
沈淙洲氣的快要說不出話了:“你……”
獨孤默看似句句為世子著想:“世子一片好心邀請沈公子出來玩,沈公子又何必掃了世子的興呢?”實則每句都在暗暗指責沈淙洲不顧忌世子的感受。
沈淙洲出入沙場,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栽在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身上,環顧滿屋子神色各異的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還是蕊蕊伶俐,見氣氛不妙,當即柔聲道:“世子難來看奴家,奴家已經心滿意足了,世子見到蕊蕊難道不高興嗎?”
“當然高興!”哄得世子在她麵上香了一口,她才向沈淙洲賠禮道歉:“讓沈公子不高興,都是奴家招待不周的錯。奴家這裡雖然沒彆的好東西,但酒水點心卻也是一絕,不如沈公子先嘗嘗,再聽奴家彈一曲?”
沈淙洲借著蕊蕊遞過來的梯子落了座,渾身都不自在,但著實珍惜與金不語出來的機會,難免要低聲下氣哄她一回:“方才是我衝動了,你莫氣。”
金不語接過蕊蕊遞來的香茗飲一口,也不想鬨的太難看,一語雙關道:“沈大哥,咱倆就不是同一條道上的馬車。”
沈淙洲忽然理解了金不語拒絕他的那段話,與他拒絕萬家提親還是有區彆的,視萬芷柔如親妹妹不過是客套話,而世子視他為兄弟卻是肺腑之言。:,,.,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