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不語愣了一下,沒想到李恪能說出這番話,笑著飲儘碗中酒:“請教不敢當,不過殿下是不是該把這稱呼改了,薑某如今一介白丁,可擔不起世子之稱。”
李恪心道:不說世子,你連定北侯之爵都擔得起!
比起他這位不通軍務的皇子,薑不語才是掌幽州軍最合適的人選。
若無金守忠造反一案,薑不語便會順利繼承爵位,掌幽州軍鎮守北境,保一方安寧。
金賊當真可恨!
而薑不語也真真可惜。
輪到獨孤默,薑不語態度乾脆,滿斟了一碗酒敬他:“往日多有得罪,還望獨孤大人寬宏大量不與我計較,薑某在此祝願大人此去鵬程萬裡,青雲直上!:”她早在獄中便聽說了皇帝召獨孤默回京之事,內心是真正為他高興。
獨孤默端著酒盅不肯喝,冷笑道:“我若是計較呢?”
李恪覺得這場景有點眼熟,獨孤默挑釁的口吻有點熟悉,回想一番詫異的發現往日他便是這麼對待薑不語的,連忙打圓場:“阿默你這是還未飲幾杯便醉了?”在桌下扯扯他的袖子,壓低了聲音小聲說:“人在獄中你牽腸掛肚,出來了橫眉冷對鬨脾氣,這是做什麼?”
獨孤默賭氣飲下杯中酒,冷著一張臉不再說話,引的武安侯掃了他好幾眼,李恪儘力描補:“阿默在幽州住久了有點不舍,最近情緒不穩。”
一場酒宴在薑不言夫婦複雜難言、獨孤默冷臉相對、李恪極力暖場、武安侯逮著薑不語從頭喝到尾的詭異氣氛之下總算結束了。
趙芳菲扶著腳步虛浮的薑不語準備回房,獨孤默趕上來緊緊握住了丈夫的手腕,氣憤道:“我有話跟你講!”她眨巴眨巴眼睛,竟隱隱覺得這兩人之間,她好像是多餘的。
薑不語揉著酒意遲沉的腦袋,發現武安侯不但會搶床,酒量還與她有得一拚,瞥見趙芳菲手足無措的小模樣,不由揉揉她的腦袋:“乖,你先回房。”小姑娘紅著臉蛋低低道:“我吩咐了廚房為夫君煮了醒酒湯,夫君談完了事早點回來。”
獨孤默目送著少女離開,心裡一團火越燒越旺,到底忍不住刺了一句:“薑公子嬌妻在懷,倒是愜意得很!”
薑不語扶住了旁邊的柱子緩一緩酒意,調侃道:“沒辦法,最難消受美人恩。”
時近午夜,侍候酒宴的下人們都已經散去,而薑不語身邊更沒帶人,李恪被武安侯與薑不語灌了不少酒,在酒宴上和了一晚上的稀泥,深感這活太過糟心,身心俱疲早早溜了。
道路兩旁空無一人,廊下掛著的燈籠散著暈黃的光芒,獨孤默雙眼冒火,攬住醉鬼狠狠親了下去,氣勢驚人似要咬下她一塊肉來,數月的思念在觸及她溫暖的唇時,終於找到了歸依之處。
薑不語被酒液浸泡的大腦反應奇慢,下意識便回吻了過去,還昏昏沉沉的想到一句話:男人的色欲與權力成正比。
他才接到皇帝召入京中任職的聖旨有多久,竟敢對她橫眉冷目,還敢酒後強吻,那個乖巧的、對她千依百順的小阿默再也回不來了。
人世無常,總有一些人來了又走,聚了又散。
作者有話要說: 捂臉,這是二十四號的第三更,半夜四點半開寫,到現在了,這速度也是沒誰了。
今天繼續奮戰,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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