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小天使, 如果看到我就代表你的購買比例不足哦。 秦寶坤恭敬道:“大小姐不必傷心落淚,屬下來的時候,世子有交待, 他還是定北侯府的世子,隻要他在世上一日, 就要護著大小姐一日,大小姐大可不必忍氣吞聲跟這種人湊和過日子。世子還說, 無論如何, 他一定替大小姐討個公道,不會再讓姓竇的欺辱。如果大小姐有合離之意, 就請隨屬下去軍營, 隻要旁聽便好,其餘一概事由不用管, 由他出麵與竇家交涉。他還說,大小姐為了侯府的穩定而忍讓, 可也不見侯爺做爹的為了女兒的幸福出頭。大小姐大可不必做此犧牲。
金不言早受夠了竇路的嘴臉, 隻是苦苦忍著, 聽得秦寶坤之言, 不由起身離座:“……可以合離嗎?”
秦寶坤道:“自然!”他回想金不語使喚黎家哥倆綁竇路那凶殘勁兒,半點麵子不給, 連件外袍都不肯讓他套上, 就那麼當著暴怒的金不畏與看熱鬨的眾人用一條粗麻繩將人五花大綁,跟拖死狗似的拖進了馬車帶走了, 便要替自己主子說句公道話:“屬下估摸著世子鬨這一場,也是想讓大小姐合離的,省得再受竇路的氣。”生怕金不言優柔寡斷,勸道:“世子都是為了大小姐過的舒心, 萬望大小姐下定決心!”
金不言心中又酸又暖,邊拭淚邊挺直了腰杆吩咐:“來人,收拾收拾我們去大營。”
幽州大營議事大廳裡,定北侯金守忠黑著一張臉坐在上首,下麵依次是留在營裡的諸位將軍,從萬喻到卜柱、柴滔、葉錫元,還有金不言的公公竇卓竇大將軍,均列席參加。
金不語昂首站在廳內,一臉憤恚之色,高聲道:“父親,有你欺辱您的兒女,您管是不管?”她腳邊是被手下從馬車上拖過來,隻著裡衣凍的哆哆嗦嗦,嘴巴裡還塞著思思姑娘大紅色汗巾子的竇路,正急的嗚嗚不住,可惜吐字不清,也不知道他想說些什麼。
而她身後是暴怒的金不畏,還有金不語的那幫官二代狐朋狗友,營裡幾名校尉,形成一種奇怪的對峙。
“你不欺負彆人就不錯了,還有人敢欺負到你頭上?”金守忠黑著臉問道:“世子,到底怎麼回事?”
竇卓麵色也不大好看,忍著替兒子解綁的衝動,客氣道:“世子綁了小兒過來,不知道有何見教?”他成婚七年,連生三女才得了這一顆鳳凰蛋,家中夫人疼愛得緊,眼睜睜看著兒子受委屈,心裡早不痛快了,礙著定北侯的麵子才沒有拍案而起。
“見教談不上,隻是要為長姐討個公道罷了。”金不語無懼竇大將軍的冷眼,將竇路這兩年間偷雞摸狗的事樁樁件件交待清楚:“今日原本是鄧利雲幾人要為我接風,這才去了如意館,沒想到無意之中教我發現,竇路不但包了思思姑娘,還欲將人贖出來,不知道是要接回家去還是做外室。欺辱我長姐至此,是覺得她沒人撐腰嗎?”
帳內的氣氛頓時微妙起來。
定北侯固然更疼愛蘇溱溱生的兒女,可元配留下來的長女卻也是他的親骨肉,家裡嫡庶尊卑亂了套不要緊,可是出了侯府大門,卻也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兒被婆家欺辱,說不出豈不是打了侯府的臉?
“竇將軍,到底怎麼回事?”
“末將教子無方!”竇卓惱羞成怒,見金不語一副混不吝要將事情鬨大的樣子,便知今日不能善罷乾休,起身去狠狠踢了兒子兩腳:“孽障,你在外麵做的好事!”
金不語平日被金守忠罵多了“孽障”二字,有機會見識彆人被罵,頓時體會到了金不離與金不棄那種幸災樂禍的心情,她還要在旁落進下石:“早聞竇家門風清正,當初父親才肯許嫁長姐,沒想到長姐的忍讓並沒有換來竇路的疼惜,反而變本加利,還請竇將軍給我們姐弟一個說法!”
誰人不知,侯府大小姐金不言溫柔賢惠,自歸入竇門,上孝敬公婆,下愛護弟妹,三年無所出可也替丈夫納了幾房妾侍,不驕不妒,聰慧大方得體,誰想竟落得個這般田地,反而被丈夫棄如敝履,可有顧惜薑氏血脈與侯府顏麵?
卜柱快人快語,毫不客氣道:“大侄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早知道你對大小姐如此不好,侯爺還不如當初許嫁我兒呢。”他當初也曾替自家兒子求娶過金不言,隻是金守忠挑來挑去,許了竇路。
鄧利雲要給自家兄弟撐場子,也不管在座的都是什麼人,便要添柴加火:“我家裡哥哥們若是哪位娶到了侯府大小姐,不但不珍惜還要在外麵胡鬨,說不得早被我爹給打死了!”
卜柱頓時對這小子大生知己之感,拍膝道:“本將軍也如此想,若是家裡兒子娶了大小姐還要作踐她,老子早幾腳踢死他了,還留得他在這世上丟人現眼?”
竇卓:“……”
竇卓好似被人當場扇了幾巴掌,一張老臉都要沒地兒放了。
他也風聞兒子在外麵鬨騰出來的事兒,隻是男人嘛,哪有不偷吃的,礙著妻子娘家之勢做的隱蔽些也就是了,隻是沒想到被金不語當著軍中同僚撕擄開來擺到了台麵上,這就打臉了。
他還能如何?!
竇卓心中暗恨,隻能人前教子,給世子與兒媳婦一個說法。
“混帳東西,讓你不學好!”竇將軍飛起一腳,狠狠踹在兒子屁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