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怎麼啦?”狗世子的爪子又摸了上來,還笑的露出一口白牙:“這小孩子脾氣恁大!”
獨孤默:“……”狗世子!
兩個人打打鬨鬨進了書齋,狗世子就換了一副麵孔,恭恭敬敬將食屜放在先生麵前,關切道:“外麵天氣太過寒冷,弟子想著先生或許抵受不住,便帶了一壺果酒過來,甜滋滋的跟飲子似的沒什麼勁道,但喝下去身上能暖和一點,坐著講課便不會冷了。”
獨孤默眼睜睜看著狗世子打開食屜,還特彆貼心的替先生斟了一盅酒奉上:“先生您嘗嘗,這酒我母親生前也常喝的。”
老先生不知就裡,果然一飲而儘,咂咂嘴意猶未儘,好學生金不語連忙又替他斟了一盅:“這酒是甜滋滋的吧?”
“倒也不錯,有股果香。”老先生連喝三盅,眼神頓時帶了迷離之色:“胃裡暖暖的,真……真不錯。”
“那是。”金不語奉承著老先生連喝了六盅,在老先生軟軟趴在書桌上之時,她才慢悠悠道:“先生有所不知,家母的酒量,那是可以跟外祖父拚酒的海量,這醉仙翁每次最多喝個六盅就有了五分醉意了,大冷天的,您老歇歇吧!”
獨孤默:“……那你還給他喝?”
金不語反手就甩鍋:“不是你想要出府嗎?本世子絞儘腦汁想了一夜,才想到這麼個好辦法。到時候就算是侯爺他老人家請了大夫來,也不能把先生貪杯說成我給先生灌了迷藥吧?”
獨孤默:“世子難道不想出去?”
金不語:“外麵天寒地凍,小爺在府裡好吃好喝的呆著,跑外麵乾嘛去?”她嘴裡說著,卻已經招手讓外麵候著的親衛過來:“去找件厚衣服替老先生披上,再籠個火盆過來,守著些彆著火,待下課之後送他回去。”
黎家兄弟倆一大早就出府去辦事了,今日跟著的是親衛賈三,笑嘻嘻道:“世子爺您放心出去,小的一定替您守好了老先生。”
金不語帶著獨孤默七拐八繞,到了侯府後院一處圍牆邊,一把摟住了他的腰,在他耳邊叮囑:“彆叫啊。”一個旱地拔蔥擰身而起,另一手借著圍牆邊的樹枝一躍而上,站在了牆頭之上。
獨孤默還沒明白過來便已經站在了圍牆之上,被牆外撲麵而來的冷風一吹,差點叫出聲,鼻端還能嗅到她身上的味道,好像雪後鬆樹的清香,也不知道高媽媽拿什麼香替她熏的衣服,還怪好聞的。
金不語站在牆頭惡劣一笑,活脫脫是個強搶民女的無賴,壞笑著說:“小郎君,你不如從了小爺我?”
獨孤默被惡心的一個哆嗦,下意識要與她拉開距離,卻忘了自己身在牆頭,急急後退兩步,才發現腳下踩空要掉下去了,頓時也顧不得麵子,死死抓住了她的腕子。
金不語反應極快,緊攬著他的腰從牆頭跳了下去,他耳畔是狗世子的輕笑,頓時耳尖作燒,心裡恨恨大罵,落地之後急忙後退了幾步,慣性之下一屁股坐到了雪窩裡。
身後傳來壓抑的笑聲,獨孤默坐在雪窩裡扭頭去看,才發現是黎傑跟另外兩名不認識的少年,都穿著便服,似乎是為了在牆外麵接應世子。
對方友好的扶起了他,還替他拍雪,邊笑邊小聲道:“世子爺又戲弄你了吧?反正他就是這種性子,習慣了就好。”
獨孤默心道:不,我才不會習慣這個油嘴滑舌的狗世子!
他們押解的這一路犯人乃是秋後鬼頭刀下逃出來的亡魂,內中一名少年郎大約十六七歲,聽說是今科狀元郎,複姓獨孤,單名一個默。
獨孤默原本應該在京裡享受春風得意馬蹄疾的好日子,沒想到被牽扯進了科舉舞弊案,連同他的父親獨孤玉衡都丟官去職,父子倆一起被押進了大牢。
今上原本很是欣賞獨孤默的才華,舞弊案爆出之後深覺被臣子戲弄,雷霆震怒之下將新出爐的狀元郎給發配幽州,引起朝野一片震蕩。
獨孤默到底是讀書人,登高跌重氣鬱在心,扛著重枷趕路,一路之上連病了好幾場,差點死在半道上,頂風冒雪落在所有犯人的最末,一步步往前挪。
作者有話要說: ……還差了一章,厚著臉皮先更一章上來。感謝在2021-10-19 23:44:40~2021-10-20 07:52:3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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