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048(2 / 2)

韓競端著兩杯酒回去,將果汁遞給宋熹,宋熹收回視線,沒多想剛剛的小插曲,她都忘了這個世界上還有路斐初這個人了。

“剛剛那個人,怎麼好像是路斐初?”那邊宋熹的兩個大粉卻注意到了。

“你也這麼覺得?”

“……無語了,現在還在糾纏我們女王?不會以為自己是什麼追妻火葬場的男主角吧。”

“他是啊,就是骨灰都揚了的那種。還好攝政王擋住了,狗男人不配臟我熹熹的眼。”

路語甯一路推著路斐初離開,隻求沒有人注意剛剛兩個男人的小小交鋒,並且已經後悔為什麼要抱著僥幸心理,讓路斐初過來了。

可惜都已經被粉絲看到了,記仇的粉絲哪有閉口不言的道理,當下就去ww群裡發了這個消息,然後又被傳到網上,路斐初和他的粉絲們又被一頓群嘲。

說好的一彆兩寬各自相安呢?是誰不想各自相安糾纏不休的?

【笑死了,家世背景一絕的頂流哥哥想見以前不屑一顧的未婚妻】

【對不起,你不配,女王陛下和首腦會晤中】

【打臉過於蘇爽,頭皮都在發麻了】

【都不敢這麼寫】

宋熹完全不知道路斐初曾經在自己附近出現過,雖然麵上看不太出來,但是她確實有些心不在焉的,晚宴結束,回酒店的路上也沒有跟韓競說話,撐著腦袋靠著窗戶,很疲憊的樣子。

韓競看了她好幾次,似乎想說什麼,還輕聲喊了兩聲,她都沒有理會。

99:【??熹寶,攝政王在喊你哦。】

【我知道。你怎麼在?】

【啊?】

【去跟迎歸玩吧,不用跟著我,又不是以前要做任務。】

被驅趕的99懵懵懂懂,感覺有哪裡不對,但是想到最近天天形影不離的小夥伴,就快快樂樂地應了一聲跑了。

因為女王不理人,攝政王隻好閉上嘴巴,轉頭處理其他的工作,隻是眼神時常會有些飄散,不知道分神在想些什麼。

墨蓮正在酒店裡等宋熹,本來就已經乾淨得纖塵不染的總統套房被又清理了一遍,連沙發擺放都被挪動了,變成了更居家更舒適的樣子,床單被單也換成了從自己國家帶來的,以免女王出現認床睡得不踏實的情況。

宋熹喪喪地往床上一躺,滿腦子都是韓競那句“心有所屬”,並且已經開始腦補韓競跟人家談戀愛時那張英俊的正義的撲克臉會變成什麼樣子,想象不出來,再加上都是成年人了,於是她很快又想他跟人家上床的話會是什麼樣的……

越想越酸。

越想越不爽。為什麼她要自己在這裡不爽呢?憋著情緒對身體可不好,第一世被劇情裹挾控製當了那麼久的賢良淑德的聖母,不是早就決定要做一個想乾什麼就乾什麼,不受任何束縛的人嗎?

於是她一下從床上翻起身,又撥打了韓競的電話。

“過來。”

說完她就掛了電話。後知後覺,這場麵好像有點兒熟悉。

不多時,韓競果然過來了。

墨蓮在客廳裡,看著攝政王跟前兩天被喊過來時差不多的神態,隱約猜到了什麼,緩緩露出了躍躍欲試的笑容,眼神像狐狸一樣眯了起來。

一個屋簷下,現在隻有墨蓮是快樂的。

臥室內,宋熹靠坐在沙發上,手肘支在扶手上,撐著腦袋,隻開了床頭燈,因此看不清她的神情,隻能感覺她心情很不好。

韓競走進來,在社交安全距離外停了下來,“陛下。”

宋熹現在看什麼都要挑刺,“你站那麼遠乾什麼?怕我吃了你嗎?”

韓競頓了頓,又往前走了幾步。

“你這樣做事讓我很困擾。”宋熹不高興地說。

韓競手指有些收緊,“抱歉,看來是我做錯了。”他還以為自己對她足夠了解了,看來是他錯了,她還是想見路斐初的。

宋熹以為他在變相承認自己心有所屬,卻口口聲聲說什麼女王做什麼都可以,讓她往他身上各種坐,頓時更是火不打一處來,她的好弟弟在她含辛茹苦的教導下,居然長成了個渣男!

越發麵若冰霜,口氣冰冷,“既然已經心有所屬,應該早點說明,契約隻是讓你不會背叛我,沒有讓你對我必須言聽計從,不能拒絕一句。彆人要是知道了,怎麼看我?”

韓競一愣。

“你屬意的對象是誰?”果然還是很在意這個。

一瞬間,韓競腦中閃過很多念頭,他看著這段時間喜怒無常的女王,腦中的猜想讓他感覺似有電流從身體竄過,修長的手指都顫記動了幾下。

最終,他做出了最有利的選擇,獵物也有變成獵人的時候,而且是高明的獵人。

他垂下眼睫,說:“隻是為了避免麻煩才這麼說的。”

宋熹目光緊盯著他,像是要看穿他有沒有撒謊,“所以沒有心有所屬?”

韓競卻默了默,說:“不確定。”

這回答搞得宋熹不上不下的,不確定是什麼鬼?是沒談過戀愛,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樣的,所以不確定自己到底喜不喜歡對方嗎?所以真心喜歡一個人有這麼難確定嗎?

呃……

宋熹想了想自己,發現確實很難確定,要不然她也不會那麼多次誤以為喜歡某人,結果弄到手就膩了。這不可能是傳說中的真愛吧。

心裡的煩躁沒有因此減少,所以確實有某個女人讓韓競有好感,隻是大概處於友情以上戀人未滿的狀態。而韓競是非常謹慎的人,不像以前的自己,因為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有點感覺就衝了,結果發現是錯誤的。

現在橫刀奪愛也許還來得及,而且她具有很大的優勢,在還未確定關係,甚至連心意都還未清晰的愛情戰爭裡,哪有對錯,隻有輸贏……

宋熹腦子裡冒出這個念頭。但萬一她把人弄到手,又膩了可怎麼辦呢?可不弄一弄,以後等韓競跟彆的女人墜入愛河,她後悔又怎麼辦呢?

說起來,從她開始做任務起,她吃過太多後悔藥了,這藥很苦,她不想吃。

心裡已經做了決定,宋熹的眼神瞬間就變了。

“你這樣的回答,讓我很困擾。你說我是女王,想做什麼都可以,但是你現在已經給我設限了。”宋熹站起身,朝他走過去。

韓競垂著長長的眼睫,看起來還是那麼順從,“您是女王,想做什麼都可以,沒有設限。”

“是嗎?”宋熹走到他麵前,歪了歪腦袋,伸出手輕輕貼在他的胸膛上,“這樣也可以嗎?”

宋熹感覺到手掌下的肌肉跳動了一下,隔著軍裝都能感受到他暖融融的體溫。

她認真起來的時候,就能看出快穿大佬的影子,不需要依靠任何妝容,那雙眼睛裡也是充滿野心和氣勢的,侵略性很強,一看就很有城府,知道這人絕不是好欺負的。

美豔又危險。

她仰頭看他,這種角度則美豔和危險更加加倍。

“墨蓮都發現了,你不可能沒發現吧。脫了吧。”

和宋熹這樣的妖豔邪氣比起來,韓競那張充滿正氣的正麵主角的麵孔和氣質,好像正在被邪魅引誘侵犯的正派大俠。

正派大俠喉結滾動了一下。他沒有動,好像在無聲拒絕。

“不是說我是女王,想做什麼都可以嗎?騙我的?”宋熹有些不高興地說。

眼睫顫了顫,韓競聲音低啞,好像被強迫的良家少男,“如您所願。”

軍裝扣子從最頂端一顆顆,緩緩解開了,宋熹看到他的骨節分明的手指在輕輕發抖,眼睫不停顫,性感的細膩的蜜色肌膚一點點露出來,清晰的鎖骨,鼓起漂亮弧線的飽滿的胸肌……

她是禽獸嗎?

她好興奮。

……

因為事情被發到了網上,鬨得很大,領導人都看到了這個消息,知道了這件事。

路家家族再大,也不是華蘭唯一一家,這種行為引起了不少人不滿,他們現在和夏裡達達正是蜜月期,路家搞這一出是有病嗎?不對,應該確實有病吧,路斐初的爹本來就有點瘋!

連路家的直係和旁支成員都有一些不滿,路明城和路語甯為了路斐初,是把他們的仕途也棄於不顧了嗎?這影響多不好!

迫於壓力,路家需要向女王賠禮道歉。

於是選了各種名貴的禮物,記路明城親自去了酒店。

在客廳裡的電話響起的瞬間,墨蓮就一個彈射過來,接起了電話,並且謹慎地朝著女王的臥室看了一眼,確保這電話鈴聲沒有打斷裡麵正在進行的事,他們家女王好不容易不慫了,她要是讓人來打斷,就是她這個宮廷女官的不合格了。

必須讓陛下和攝政王能一頂到底o( ̄▽ ̄)d

電話是酒店大堂裡打上來的,聽說了來意,墨蓮無聲地冷哼一下,說:“不必,那位叫路斐初的先生沒有那麼重要,陛下沒有把這件事放心上,你們不必多想。陛下還有要事,不便與您通話,如無要事,就掛斷了。”

路明城憋屈地來,又憋屈地走了,連宋熹都沒見上麵,一個女仆就把他打發了。好沒麵子,但都是他們自找的。

打發走了路明城,墨蓮開始警惕所有可能會打斷兩人好事的事,立即聯絡了夏裡達達那邊的閻勁將軍。在女王和攝政王外出期間,島內話事人就是以閻勁為首的三軍大將。

警告他們今晚除非是夏裡達達王國要毀滅了,否則不準聯絡攝政王和女王後,墨蓮安心地放鬆了腰身,靠在靠枕上。她盤算著以攝政王的體型和耐力,怎麼也要奮戰一晚上,正開心地要去洗漱,卻突然聽到臥室的門開了。

門開了,攝政王出來了,軍裝外套拿在手上,襯衫扣子扣得好好的,蜜色的撲克臉也看不出什麼紅暈來,要不是攝政王用外套遮著那裡,墨蓮還以為女王又慫了,又是什麼都沒乾的一次。

攝政王保持著一臉正氣,回自己的房間了。

墨蓮……

這給墨蓮整不會了。

到底是搞沒搞上呢?

宋熹正趴在床上,明明使用安祿山之爪揉捏性感胸肌的人是她,卻是玩彆人把她自己給玩得耳朵通紅,滿臉緋紅。

沒辦法,他實在是太敏感太性感了,這樣克製壓抑的喘息,尤其對方還長著這麼一張臉,誰他爸的受得了。要不是考慮到事情得一步步來,橫刀奪愛要講究點步驟和策略,她都差點兒要獸性大發當場變身銀魔了。

腦袋動了動,感覺枕頭下壓著什麼,有點兒硌人,她伸手去摸,摸出一盒藍色的大套套。

???

墨蓮??你在乾什麼??

但她還是好奇地打開,拿出了一個看看,畢竟她還沒見過最大號的套套是多大。

……好像有點兒小?在攝政王朝女王大不敬的敬禮的時候,她目視了一下,貌似……啊啊啊啊啊!

女王陛下又做了一晚上自己獸性大發的夢。

攝政王在自己的房間裡瘋狂擼鐵。

好在第二天他們還是都用最佳的精神麵貌繼續工作了,甚至可以說是精神狀態極佳,情緒高漲,隻是女王和攝政王視線交織間,似乎有什麼東西發生了變化,空氣中有什麼東西在飄散。

……

華蘭國的訪問結束後,夏裡達達王國來訪團帶著一對華蘭國贈送的國寶,回到夏裡達達王國,短暫停留幾天,又按照計劃去拜訪了其他國家。

這是個西方國家,比較開放,在華蘭國是有人想給攝政王做媒,在這裡就有人直接想勾搭了,儘管攝政王根本沒有理會,在彆人看來年紀還小,冰清玉潔,什麼也不懂的女王陛下還是不爽極了,幾天下來,韓競不得不麵無表情地向墨蓮求助。

“您說您要什麼?”墨蓮呆滯地問。

“乳貼。”他似乎一點兒也不羞恥。

這當然沒有什麼好羞恥的,男性和女性的那裡一樣脆弱,男性馬拉鬆運動員如果不想一邊跑一邊流血的話,一般也需要提前使用乳貼保護的。韓競倒是不至於流血,但是穿衣服有礙觀瞻,需要遮一下。

墨蓮終於懂了,這幾天陛下和攝政王都在玩什麼了。一記時間竟不知道是女王慘,還是攝政王更慘。

也許,大概,他們這就是傳說中的“純欲風”玩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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