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遠舟心裡難受極了,很擔心沈西顧可能會自殺,但他不能照顧沈西顧,他不能再加深沈西顧對他的病態依賴了,那樣隻會把他們兩個都害了。
“我來想辦法吧,既然我是醫生,他是病人,儘管他並不是我的病人,我也要負責到底。”
孫醫生輕輕歎息:“我會照顧他直到他出院的,不過看他的精神狀況,即使身體養好了,也要去住療養院治療精神方麵的問題。”
傅遠舟回過神來,對她的善心十分驚訝和感動,險些要對她說謝謝,但及時停住了,因為他不是沈西顧的什麼人,沒立場對孫醫生說謝謝。
“辛苦您了,在沈西顧醒過來以前,所有的治療費用和您的薪酬都由我來出。”最終他隻是如此對孫醫生說。
孫醫生沒有拒絕,對他道謝,並問道:“如果他有什麼情況,需要我告訴你嗎?”
“好。”傅遠舟躊躇一下,說道,“麻煩您給他請幾位護工,二十四小時看著他,我擔心他可能……”
“放心。”孫醫生頷首,“我會好好處理,也不會告訴他是你的授意。”
“謝謝您。”傅遠舟很鄭重地道謝。
“如果他想見你,或者有話轉告給你,我要不要與你說?”孫醫生問。
傅遠舟一怔,沉默了很久,最終還是搖搖頭,孫醫生拍了拍他的肩膀,溫和地說:“知道了,你好好養身體,都交給我吧。”
孫醫生給傅遠舟做了檢查,確定沒問題後就趕去醫院照看沈西顧了,沒過多久,謝臨從學校回來了,但來人不僅是謝臨,還有原野也跟在他後麵過來了。
“你怎麼來了?”
傅遠舟正想著沈西顧的事,卻忽然看到原野開門,心裡一慌,心想著幸好自己剛剛噴了信息素驅散劑,原野應該聞不出味道,就算聞出來也不知道那是沈西顧的信息素。
“你以為我真那麼傻,你說你感冒了我就信?”
然而事情並沒有如傅遠舟所想的那樣發展,原野走進臥室,英俊的麵容笑意不見,眉眼又沉又冷,強壓怒火問道:“是誰乾的?”
“什麼?”傅遠舟一時沒反應過來原野已經發現了。
“是誰標記了你?”原野渾身滿是濃重的戾氣,寒聲說,“你告訴我,我打斷他的腿,讓他跪著向你道歉。”
傅遠舟好幾天不去學校,虞非和謝臨也都沒來,從一開始原野就不信他隻是生病那麼簡單,這兩天一直留心著,終於等到了謝臨來學校。
謝臨對傅遠舟的事保持沉默,原野再三逼問他都沒有開口,氣得他險些和謝臨打起來了,最後他索性跟著謝臨來了,謝臨沒攔他,因為沒用,原野不是沒來過公寓這邊,早就知道他們的住址了。
在來的路上,原野就已有所猜測,後來在樓下正好遇到出樓的孫醫生,便故意裝作早就知情的樣子和孫醫生套話。
孫醫生最初沒有防備,不小心說了傅遠舟被標記的事,但後來她發現自己上當了,就閉口不言,沒說出沈西顧的名字,否則原野甚至可能不會上樓,而是直接趕去彆墅那邊打人了。
“你彆衝動……”
見原野一副陰鬱得要殺人的模樣,傅遠舟歎了口氣,安撫他道:“沒那麼嚴重,隻是臨時標記,嚴格來說那隻是個意外。”
他不會將沈西顧說出去,不僅是為了沈西顧,更主要是為了原野,他可不想原野留下退學一類的汙點,他以後會成為職業選手,公眾形象是非常重要的。
原野滿腔怒火地注視了他很久,神色漸漸變得低落了,垂下腦袋,流露出懊惱又難過的表情,甚至眼圈有點紅了,像是隻可憐的狗狗。
“我不甘心,你就這麼被欺負……但是我不能保護你,也不能幫你出氣,我什麼都做不到。”
“你不是說你幫我抄筆記了?”傅遠舟說,“你帶了嗎?”
“……帶了。”
原野抿著唇走過來,將好幾本筆記從書包裡翻出來交給傅遠舟,筆記的內容而非常詳儘,而且他的字跡相當漂亮,與他本人散漫的形象差異很大。
“謝謝你,這就足夠了。”傅遠舟收下筆記,笑著對原野說,“等我抄一份,之後還你。”
“沒事,我不需要,就是抄來送你的。”
原野沉默了一會,又說:“這些還不夠,我還想為你做更多,因為我……”
“哢嗒。”
就在此時,謝臨端著水和藥走了進來。
作者有話要說:欠下第四個雙更的一天,不但不憂愁了,居然還有點淡定了,這就是傳說中的債多了不愁的感覺嗎(。
我明天一定還個雙更!不還我不是兔!(然後再欠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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