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線·冉書棠(上)(2 / 2)

傅遠舟差點一口氣沒上來,他是這意思嗎,他是讓他滾啊!

這時又有人到門外了,是那兩個同學,他們說好了來給傅遠舟送飯,剛才門沒關死,這兩人將門推開了,看到冉書棠在,其中一個人好奇地問道:“你是?”

“他的高中同學。”冉書棠說。

“哎,你該不會是隔壁學校的那個冉書棠吧?”

另一個人露出恍然的表情,先前的人目露不解,這人就說:“你忘了?就是隔壁化學係的大神啊。”

“哦哦哦……”先前那人秒懂,也不知道是聽過冉書棠什麼傳說,興致勃勃地對傅遠舟說,“你夠低調了,怎麼都沒聽你說過你和人家是朋友?”

“本來就不是。”當著他們的麵,傅遠舟不好發作,隻能翻個白眼以示自己的不屑。

“得了吧,不是朋友人家還來給你送晚飯?”

另兩人笑,他們都看到桌上的飯了,便說:“那我們給你帶的飯你就不用吃了吧,我們帶回去了,之後再給你帶飯。”

“這幾天我會照顧他。”冉書棠說。

“哦,意思是我們一直不用帶飯了?那行,我們走了,之後再過來看遠舟。”

“你們等……”

傅遠舟來不及阻止,眼睜睜看著那兩人走了,冉書棠回頭看他,語氣很平靜:“飯涼了,給你熱熱。”

“我不吃!”傅遠舟怒。

但他們多年同學,冉書棠早就學會無視他的一部分話,把飯拿去熱上,又從袋子裡拿出一管藥膏說:“掀開衣服,我幫你看看。”

那天太激烈,傅遠舟一直腰酸背痛的,身上淤痕很多,現在都沒好透,冉書棠拿著藥,意思很明顯,是想給他上藥,但傅遠舟怎麼可能給冉書棠看,伸手抓來靠墊砸他:“出去!!”

冉書棠接下靠墊,把藥留在桌上:“你可以自己上藥。”說著他看了他一眼,“我想你應該沒去校醫院拿藥。”

傅遠舟當然沒臉去了,他看著冉書棠就心煩,乾脆眼不見為淨,把臉埋在靠墊裡隨他去了,直到冉書棠把熱好的晚飯端過來。

傅遠舟禁不住飯香的誘惑,還是爬起來吃飯了,這不是食堂飯,是外麵的飯,聞著還挺香的……

“你這裡有廚房。”冉書棠說,“我能不能借用?”

“不能。”傅遠舟喝了口湯,瞥了他一眼,“乾什麼,想給我下毒?”

“我可以給你做飯。”冉書棠說,“幫你調理身體。”

“噗、咳咳……”傅遠舟被湯嗆著了。

冉書棠要給他做飯?他會做飯嗎?果然還是想把他毒死吧?

然而冉書棠真的很會做飯——這是轉天中午傅遠舟得出的結論。

廚房裡的東西一應俱全,對傅遠舟來說就是擺設,他隻會用微波爐,可冉書棠進去就不一樣了,沒一會香味就從裡麵飄了出來,三菜一湯,還都是傅遠舟愛吃的,不出三分鐘就沒了立場,還比平時多吃了一碗飯。

飯後傅遠舟滿足地玩手機,冉書棠在廚房刷完,聽著“嘩嘩”的流水聲,傅遠舟突然多了一些心思,改了主意,覺得讓冉書棠來照顧他也不是不行。

像保姆一樣伺候他,他可以儘情地羞辱冉書棠、折磨冉書棠,看看冉書棠能忍到什麼時候。

傅遠舟打定主意了,硬是一蹦一跳地進了廚房,要對冉書棠挑三揀四,可他把洗乾淨的碗逐個拿起來盯了半天,愣是沒找到一丁點汙跡,乾淨得和新的一樣。

洗碗是挑不出什麼了,傅遠舟頤指氣使,讓冉書棠給他打掃屋子,上了大學以後,周圍住的都是同學,傅遠舟不好意思搞特殊讓家政來給他打掃,所以都是自己收拾,這次他腳扭了,這幾天肯定收拾不了,為了折騰冉書棠,自然就把這活派給了他。

他本以為冉書棠會有微詞,但誰想到他半句話沒有,任勞任怨,做得比傅遠舟熟練多了,到處擦洗,地麵纖塵不染的,甚至把床單被罩之類的也抱去洗了。

家務挑不出毛病,傅遠舟又從彆的地方給冉書棠找麻煩,他指使冉書棠給他倒水,第一杯嫌涼,第二杯嫌燙,第三杯手一抖,不小心把玻璃杯摔碎了,冉書棠仍舊毫無抱怨,仔細地將地麵上的玻璃碴清理乾淨,並提醒傅遠舟:“下地時小心腳。”

“……”

傅遠舟沒話說了,他鬱悶啊,本來是想挑起冉書棠的情緒的,結果無論做什麼都像是一拳打進棉花裡,折騰了一天堵心的人反倒是他自己。

想和冉書棠吵架都沒機會,接下來一連幾天依舊是如此,傅遠舟漸漸沒那麼生氣了,他看出來冉書棠是真的想跟他道歉,但他隻覺得沒必要。

就本質而言這隻是一夜.情,說不上誰對不起誰,那天在床上他就是沒打過冉書棠,否則被睡的人就不是他而是冉書棠了。

如果他們的情況反過來……想到自己要對冉書棠低聲下氣的,傅遠舟不寒而栗,竟詭異地莫名慶幸在下麵的人是自己,他可沒法為冉書棠做到這種地步。

也許是看多了冉書棠照顧他的樣子,幾天下來,傅遠舟居然覺得冉書棠沒那麼討厭了,有點順眼了,雖然隻是一點。

這時冉書棠洗淨手,在他床邊坐了下來,將他受傷的腳放到大腿上,輕輕按上紅腫的地方:“按摩一下,有助痊愈。”

“不用了!”

被昔日的死對頭按摩腳踝,傅遠舟臉上一熱,感覺非常羞恥,然而他反對無效,冉書棠不讓他把腳抽出去,他的按摩手法很好,一開始傅遠舟還有些疼,但後來就覺得舒服多了,沒那麼脹痛了。

於是傅遠舟放棄掙紮,倚靠著床頭看冉書棠給他按摩,冉書棠的手指白皙修長,平常拿試管做實驗的漂亮雙手給他按腳踝,傅遠舟可恥地發現自己竟有種奇怪的滿足感。

“力道怎麼樣?”冉書棠問。

“不錯。”傅遠舟很滿意,“以後你開個按摩店吧,我肯定光顧。”

冉書棠無視了他的調侃,抹上一層藥酒繼續按,傅遠舟玩了一會手機,突然覺得很沒意思,這幾天他沒有其他娛樂項目,就剩下玩手機,都快玩到吐了,很想乾點其他的事。

“你會打遊戲嗎?”他問冉書棠。

他從家裡帶來兩台遊戲機,可以雙人對戰,主要是原野過來玩時用的,這會他無聊得要死,就算是跟冉書棠玩一玩也行,要是在兩年前有人跟他說他會跟冉書棠打遊戲,他一定會鄙視那人到死,但現在……隻能說一切皆有可能。

再說床都上了,打遊戲算什麼……傅遠舟自嘲地想著,看到冉書棠搖頭,這個計劃還沒開始就宣布破產了,也是,像冉書棠這樣的好學生沒碰過遊戲再正常不過了。

“那你會下國際象棋嗎?”

傅遠舟又問,他這裡還有一套國際象棋,是沒事的時候拿來和謝臨下的,他擱置這東西很久了,謝臨卻沒有,所以水平比他高出很多,他屢戰屢敗,十次裡能贏謝臨一次就不錯了,但他依舊樂此不疲。

他心想冉書棠也許不會下,這沒關係,他可以教他,教完了正好虐菜,沒人會不喜歡看死對頭吃癟,哪怕隻是下棋。

誰知他問完這個問題後,冉書棠沒有回答,反而注視了他許久,他的眼神很奇怪,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傅遠舟竟然覺得他似乎生氣了。

不應該啊,這有什麼好氣的?

傅遠舟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問他:“怎麼了?會就會,不會就不會,這是什麼很難思考的問題嗎?”

“棋盤在哪裡?”

沉默良久後,冉書棠這樣問他。

哦,看來是會啊,那他怎麼還想了這麼久?傅遠舟在心裡嘀咕著,給他指了一下書櫃:“在裡麵。”

冉書棠把折疊的棋盤拿過來,打開之後取出棋子,展開棋盤,一言不發地將雙方的棋子擺放好。

傅遠舟能看出來他很熟悉規則,也不多說,直接和他下棋,棋局開始後傅遠舟才發現自己對冉書棠的水平預估嚴重不足,冉書棠很厲害,應該和謝臨差不多,傅遠舟準備不足,加上不熟悉冉書棠的風格,掉進了他布置的陷阱裡,輸得非常慘烈。

這下傅遠舟不服氣了,他本來隻打算隨便玩玩,這下卻徹底認真起來了,二話不說將棋子重新布好,並對冉書棠說:“再來!”

冉書棠卻不急著開始,他看著傅遠舟,過了片刻才開口回應:“如果這局你輸了,就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如果你輸了,”冉書棠說,“就和我交往。”,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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