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鏡約了一家小酒吧,顧客大多是最近的大學生,很歡樂與瘋狂,雪莉進來的時候很顯然有些不適應。
她說:“我覺得我們應該找一個稍微安靜一點的地方。”第一遍的時候柳生還沒有聽到,又說了一遍。
柳生推過去一杯果酒:“我曾經在這裡打過工,所有半價哦~”
雪莉無語:“......換個地方,我來買單。”
最後也沒有換地方,酒保聽到他們的話,特意給柳生開了一個空包間。
柳生問:“所以,你找我有什麼事情?還有,你是從哪裡找來的我的聯係方式?”
組織裡麵能夠有他聯係方式的沒有幾個,願意把他的聯係方式給出去的就更少了。
雪莉猶豫了一下:“莫羅給了我姐姐,我後來拿到的。”
柳生微微眯起眼睛,她姐姐......宮野明美嗎?上次聽到她的消息還是琴酒那裡,一個妄想逃出組織的傻白甜。但是如果莫羅願意給出去自己的聯係方式,那對方應該是有用處的。
雪莉接著說:“我想你應該已經從琴酒那裡聽到了我們的事情。”
柳生慵懶地點了點頭,藍到發黑的眼睛裡麵有著不可捉摸的意味,發出了一個無意義的音節。
雪莉雙手握緊又鬆開,她坐在他的對麵,壓著聲音一字一句咬著字音說道:“我知道,那天的工藤宅,你曾經在裡麵。”
柳生挑了一下眉毛,反問對方:“你怎麼就能肯定我不是先你們進去一步探查了呢?”
雪莉抬起眼睛:“因為那個人他就在房間裡麵,他還活著。”
能帶在琴酒身邊的人,身手不可能差到連一個自己都能夠發現的人沒有發現,那就說明那個人是對方故意放生的。不需要在意對方的目的,隻要抓準可以利用的點就可以了。
明明她才是那個在威脅的人,但是還是不由自主地緊張。她接著說道:“你走得很小心,可是你忘了一點,桌子上還留有餘熱,窗台上留下了你的腳印。你需要我把你的腳印分析記錄給你嗎?”
柳生輕蔑一笑,這種事情根本威脅不到他,隻不過隻有對方覺得這是一件嚴重的事情,他隻是想要聽聽看對方到底想要做什麼事情。
雪莉小心翼翼地說:“琴酒給了我姐姐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我不相信琴酒真的會放我們走。我,我隻希望萬一有什麼事情,你能夠救下我的姐姐。”
柳生有些意外:“我還以為你會要求帶你們姐妹倆逃離組織。”
雪莉嘴角露出一絲嘲諷:“我不做不切實際的夢。”
“但是你卻會不切實際地跑到我麵前來用那種小事來威脅我。”柳生慢悠悠地補上了後麵一句話。“琴酒給出的條件是什麼?”
“十億日元,我偷偷查到的。”
柳生挑眉,一個不算很高的數字,不過想想當時琴酒的態度,估計也隻是隨便安排了一個任務而已,成功與否,隻有一個結局而已。
他感覺有些無聊了,他說:“要麼你拿出更有利的條件,我可不是一個喜歡多管閒事的爛好心人。”
雪莉噎了一下,按照她的習慣,其實她準備了另外一個可以威脅他的把柄,那就是她發現格蘭米諾根本就不存在在組織裡麵。
格蘭米諾不屬於組織,當時雪莉搜集各組的體檢數據,統一對比出來發現根本就不存在格蘭米諾這個人。
組織裡麵成員是不會互通的,也許幾個關係好的,一起出過幾次任務的成員之間會有固定的聯係方式,三位負責人手中一般來說也隻有自己手底下的成員,組織裡麵到底有多少人根本就沒有辦法統計。
但是組織裡麵會有固定的體檢,所有成員都沒有辦法逃過的體檢,雪莉為了集全所有的資料可是廢了不少功夫。
但是其中,沒有格蘭米諾的存在。
隻有兩種可能,一格蘭米諾逃開了體檢,二就是他根本不屬於組織。
雪莉圈中了第二個選項。
一開始,她本來是想要把這件事情當成威脅對方的殺手鐧的。但是從對麵男人的態度來看,如果自己在使用威脅的話估計根本沒有辦法達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反而會惡化。
雪莉試探地問:“格蘭米諾,你想要什麼呢?”
柳生微微抬起眼皮看向對方:“雪莉,說起來,你是研究所的人呢。”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