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娘曖昧的笑了笑:“你管那麼多做什麼,我倒是聽說有不少的寡婦看上這鐵匠了。”
“這鐵匠銀子掙得多,而且看著就是個天賦異稟的,旁人怎麼可能放過香餑餑?”不說彆人,就是梅娘自個都有些心動。
打鐵鋪中的霍擎把一串銅板扔到了抽屜中後,皺眉思索了片刻方才兩人交談的話。
霍擎耳力好,把兩人的話都聽了全。
那叫“阿沅”的女人和他也沒有什麼關係,這事也與他也沒有關係,他又何必惹麻煩?
最後霍擎還是拿起鐵錘繼續打鐵。
一般到了下午,打鐵鋪也沒有也沒有什麼客人。
今天生意也差不多了,霍擎便打算早些收鋪,一會去市集口的小飯館去打些鹵肉回來。
把活計收了尾,解下了圍腰。轉過身時,隻見一個滿臉通紅,背著包裹的一個小娘子,怯生生的走入了鋪子。
這個小娘子便是阿沅。
阿沅羞恥於再來見這個男人,極為想繞道走的。
可一想到自己除了這清水鎮也沒彆的地方可去了,萬一鐵匠把這事情說出來了……
那她還怎麼待下去呀?!
在從村子到鎮上的這段路上,阿沅也想了許久。
今早鐵匠定是認出了她的。雖然當下並沒有把之前的事情捅出來
,也裝作不認識她,多少也有些想替她隱瞞的,可她總歸心裡還是沒底。
鐵匠先前算是救過自己,那總該是有些講理的,所以她便硬著頭皮尋來了。
她想這□□的,總該是安全些的。
霍擎麵無表情的看著她,並不說話。
阿沅低垂著視線,但依舊強烈的感覺到自己被瞧著。被瞧得雙腿有些發麻,她極想轉身就走,可想到來都來了,那就不能就這麼走了。
“我、我、那、那個……”許是太緊張,半日都說不順一句話,焦急得扣著自己的手。
霍擎看到她膽怯的模樣,腦海裡邊便浮現了當日在山神廟的那一副畫麵。
那會可不像現在這麼膽怯,雖然哭哭啼啼的,但膽子卻大得很,緊緊抱著他的手臂愣是不撒手。
到底是個正常的男人,回想起香豔的畫麵,喉嚨一陣乾燥。
但下一瞬,霍擎眉頭緊皺,把那畫麵立即從腦海中剔除出去。
見她低著頭,好半晌不再說話,霍擎沉聲開口:“之前的事,你想要我負責?”
聽說負責二字,阿沅立即慌亂的搖頭擺手:“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當時明明就是她自個不要臉貼上去的,她哪有臉讓彆人負責?!
“那你要做什麼”
男人低沉淡漠的嗓音落在耳中,阿沅有一瞬間的恍惚。
在山神廟的時候,他也是一樣的語調,一樣的話語。
她那會似乎什麼都看不到,更聽不見那嘩嘩啦啦的下雨聲,隻聽得見他有些重的聲音。
阿沅忽地一個激靈,驚慌的回過神來。
清醒了些,她麵紅耳赤,臉像是隨時都要燒起來似的。
躊躇不安的抬起頭。待她那雙微紅的眼眸對上男人黝黑的雙眸時候,又慌得離開低下了頭。
回頭看了眼店鋪外,見沒什麼行人,她才大著膽子走進了幾步,聲音細弱顫抖:“你、你能不能不要把之前的事情說出來?”
霍擎沉默了片刻後:“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既然你這麼說,那就當先前的事沒發生過。”
得到男人的承諾,阿沅心底鬆了半口氣。
“那、那我走了?”她怯怯地說完這話,便僵硬地轉身。
阿沅才走兩步,身後忽然傳來低低沉沉的“等等”二字,
嚇得阿沅背脊一僵。
難不成他後悔了?
阿沅的麵色瞬間白了。
她僵僵的轉回身:“霍、霍爺還有什麼事?”
先前聽到過他姓霍,旁人都叫他霍鐵匠,但不知怎的,“霍爺”這個稱呼就這麼脫口而出了。
霍擎微一挑眉,目光落在那膽怯如鼠的女子臉上。
白皙如玉的臉上有幾分驚恐,好似他會欺負了她一樣。
沉默半晌,霍擎開口:“僅是提醒,繡紡劉管事不是什麼好人。”
說吧,霍擎沒有再理會她,而是轉身去簡答收拾一下。
阿沅有些愣,一時不知他說的劉管事是誰。
片刻後,她悄悄地抬起頭,看到高大的背影在忙碌。
心跳如打鼓,隨即斂了斂心生,慢慢地往門口退去。
這回也不敢說什麼話了,等到了門邊,轉過身就往鋪子外跑了出去。
跑了一會後因雙腿發軟,隻得扶著樹喘息。天知道她方才到底費了多大的勇氣才敢去鐵匠鋪的,這會出來了,什麼力氣都沒有了,連走都走不動了。
阿沅暗暗決定以後再也不會靠近那打鐵鋪了,太嚇人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