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喝果酒(1 / 2)

“霍爺為什麼要與我解釋這些?”

霍擎被阿沅問得也是一怔,但隨即正色道:“隻是覺得該讓你知曉。”

霍擎確實?隻是覺得讓她知曉,沒彆的想法,至於理由倒沒有深思。

霍擎說完這話就轉了身離開。幾步後,撩開了簾子進了鋪子。

阿沅聽到霍爺這話,隻傻愣愣的的站在廚房中,一臉懵。

霍爺這是什麼意思?

她怎麼就聽不明白?

*

鋪子中。

劉寡婦還在,她視線往霍擎的身後探去。

也不見?方才進去的小娘子出來,劉寡婦表情掛著?牽強的笑意,故意試探:“霍鐵匠,方才那位可是家中的使喚丫頭?”

這話一出來,許家娘子就一眼瞪了過去,霍擎也是皺了皺眉頭,

劉寡婦見?他們變了臉色,心涼了小半,但還是佯裝不知所措:“我是不是誤會了?我隻是見小娘子衣裳有些舊,所以才會這麼認為的。”

阿沅身上穿的是姑姑的舊衣裳,縫縫補補,確實寒磣了。

許家娘子聽了劉寡婦的話後,看霍擎的目光更怪異了。

明明掙得也不少,天天大魚大肉的,怎就不知道給小娘子多?置辦幾身像樣的衣服?

霍擎看向劉寡婦,沉著?臉道:“她不是使喚丫頭。”

霍鐵匠的臉色比平時都冷峻了三分,寡婦心中大抵有了數。那小娘子過真是霍鐵匠的姘頭,自己當真被人截胡了。

可劉寡婦不甘心。自己從小半年前就盯上了這打?鐵鋪的鐵匠。不指望他能娶自個,但是快活幾把,再撈些油水也是好的。

既然能有一個姘頭,那自然就有第二個,她還是有機會的。

想到這,劉寡婦也不想撕破臉,道歉:“是我誤會了。”

霍擎不再理會她們二人,轉身繼續去燒鐵。

阿沅一小會後才從屋中出來,看了眼霍爺,再看向許家娘子,溫聲道:“我可以了。”

阿沅出來後,一眼也沒有看劉寡婦。她與劉寡婦見?過一麵,不確定她還忍不忍得她。現在即使帶著麵紗,但還是得謹慎些,不要對上眼,少些接觸的為好。

許家娘子見?劉寡婦還沒走的意思,心思轉了轉,與鋪子中的劉寡婦笑著?說道:“

經常看到劉寡婦來幫襯打鐵鋪,什麼時候來幫襯一下我們的鋪子?”

劉寡婦沒有收入,平時都是靠著?花言巧語從那些來與她偷歡的男人手上哄些銀錢花使的。但隻夠她花銷,不夠她常來打鐵鋪買物件,她每回過來就買幾枚繡花針,或者是修些小物件,一次也就使給幾文錢,哪有閒錢去什麼木匠鋪子?

許家娘子不明擺著?想要拆穿她的心思麼,就是霍鐵匠早已經知道她的心思了,可當眾被人說出來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劉寡婦的笑容微微僵硬,道:“我想起我家中還有些事?情,我便先回去了。”

說著提著?籃子匆匆離開,許家娘子看著?她逃走的背影,在心底冷嗤了一聲。

隨即收回目光,笑著?與阿沅道:“去我家院子說話吧。”

說著,態度親和?的挽上阿沅的手,從鋪子中離開。

霍擎拿著鉗子燒鐵,目光往門口看去。

目光落在阿沅身上的衣裳上,直到身影已經不見?了,才收回目光。

衣裳確實舊了,且也不合身。不合身的豈是外邊穿著?的。

霍擎的腦海中幾乎瞬間浮現她前幾日她穿著不合身小衣跑出來的畫麵,呼吸微窒,看回被燒紅的生鐵上。

看似平靜,但喉結幾番滾動,一雙黑眸更是一片幽深,生鐵已然紅了許久都未曾從爐子中夾出。

心底半點也不平靜。

阿沅跟著?許家娘子一塊出了鋪子。許家娘子介紹了一下自己,阿沅也隻說自己姓蘇,並未把名字說出來。

蘇姓是阿沅生父的姓。離開了何家,阿沅也不想再與何家有關係,所以也不可能與旁人說自己姓何。

二人從巷子經過,旁人紛紛投來驚詫的目光。有人好奇的問:“許家娘子,你這是帶著?霍鐵匠家的娘子去哪?”

稱呼為霍鐵匠家的娘子還是算好聽的,畢竟誰都知道這二人關係名不正言不順。可這世道本就亂糟糟的,不管有丈夫還是沒丈夫,亦或者是沒嫁人的,關起門來做暗娼的太多了。

相比這些,霍鐵匠的院子養了個小娘子倒也算是正常的。

像那等大戶人家可都養了好些個外室呢。霍鐵匠未娶,養個女人倒是沒什麼說法,唯一的問題就是往後

好人家的閨女都不肯嫁給他了。

許家娘子回了她一句:“就是去我的院子說說話。”

旁人一聽,頓時來了勁,紛紛道:“若不然我們也去你家串串門?”

微微低著頭的阿沅,聽到她們也要去,心中一緊,她應付不了這麼多?人。

許家娘子笑道:“霍家小娘子怕羞,我怕你們嚇到她,還是等下回吧。”

旁人臉色微僵,心中暗忖你都把人家往院子帶了,還怕嚇到人家小娘子?!

許家娘子可不想讓他們進來一人一句,把人給嚇到了。

她現在可心疼這小娘子了。

許家娘子大抵是因自己性子直爽也糙了些,所以就愛與那些嬌嬌軟軟,性子溫柔說話也好聽的小娘子相處。還與自家男人開玩笑過說若自己是個男子,定然是個情場浪子。

把人帶入了自家小院,把院門給關上,杜絕了外人的窺探。

許家娘子家的院子有個葡萄架,現在是葡萄結果的季節,隻見上邊掛著?一串串青翠欲滴的葡萄,讓人垂涎三尺。

葡萄架下有一套桌椅。

許家娘子領著?阿沅到了葡萄架下,笑道:“你可有口福了,這葡萄剛可以摘,我去年釀的果酒也還有,你且先坐著?,我去洗些果子過來。”

說著,讓阿沅先坐下,進屋子拿了一小壺的果酒出來,再剪了一串果子去洗。

許家娘子端了一盆果子回來,招呼道:“你快嘗嘗。”

阿沅麵上帶著麵紗,卻不好吃東西。許家娘子反應了過來,也不過問為什麼要帶著麵紗,隻道:“帶回我給你剪一串,再給你裝些果酒回去嘗嘗,吃了果酒,晚上睡得可香了。”

阿沅忙擺手道:“不用這麼客氣的。”

許家娘子道:“都是自家種的釀的,值不了幾個錢,就前日你家男人都還給我官人送了一頓肉過來,算是回禮吧。”

阿沅微微一愣,霍爺前天給許家送了肉過來?

還沒等阿沅細想是什麼肉,許家娘子便拉著?她說道:“方才在鋪子的那個婦人你可要當心了,她呀就愛惦記彆人的家的漢子,你稍微不注意,她就會勾了你家的鐵匠。”

阿沅想要解釋霍爺不是她的男人,可是,這該怎麼解釋就犯了難了。而且她與許家娘

子也不熟悉,容易說多錯多?。

思索了一下後,隻輕聲的道:“我與霍爺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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