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乾脆坐到他腿上,自然非常地斜坐過來,摟住他脖頸。
她還試圖坐端正,試圖停腰,盤腿而坐。
張行簡幽幽:“我是躺椅呢?”
沈青梧心中一虛。
她放棄那種寵幸愛妃一樣的大爺坐姿,摟著他脖頸,烏黑明亮的眼睛低下來看他,睫毛上跳著日光,如果撒著薄薄一層銀子。
沈青梧看他表情:“你有什麼不滿嗎?”
張行簡彎眼睛:“我沒有啊。”
沈青梧滿意,和他說:“旁人家郎君,都是這樣抱自己夫人的。你不懂了吧?”
張行簡幽幽看她一眼。
他慢吞吞:“……我也沒有不懂吧。”
他道:“我又不是沒有抱過。”
沈青梧:“但是長林在的時候你就不抱。”
她說:“你快想個主意,把長林派出去幾個月,不然我們都沒時間親昵。”
她說的他忍笑不住。
他摟住她腰,輕輕揉了揉,見她沒什麼抗拒之意,他才繼續將手搭著。
張行簡笑:“我們很親昵啊。”
沈青梧:“玩的不爽。”
張行簡:“……”
他問:“你的爽,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沈青梧頷首。
她淡定自若,看他麵色變來變去。她饒有趣味地觀察他,見這個郎君不知道想了些什麼奇怪的東西,把他自己想得脖頸一片淺紅。
張行簡:“嗯……好吧,就讓長林出去幾個月吧。”
沈青梧滿意。
張行簡又說:“我可以陪你玩,但是,我有條件。”
沈青梧揚下巴,示意他說。
張行簡:“你不能玩物喪誌,忘了練武。”
沈青梧:“……”
她冷笑。
她覺得他小看她。
她還覺得不可思議——
“你以為自己是誰?能迷得我暈頭轉向,忘了練功?怎麼可能。我再喜歡你,也不會忘了練功的。”
張行簡道:“我白囑咐你一句嘛。”
但是沈青梧已經不悅,她從他懷裡跳出去,他伸手攔她沒攔住。她手往他案頭摸一把,他倒是罩住他的那些寶貝玉石。
張行簡:“不能碰。”
沈青梧:“你刻玉石,不是給我的嗎?”
張行簡笑:“誰說就是給你的了?我不能自己刻著玩嗎?”
沈青梧忿忿。
此人心機頗多,他不願意多說,她也懶得理他。但是掉頭就走前,沈青梧還是沒忍住,伏在案上問他:
“是不是因為我這次抓賊受了傷,你覺得我武功退化了?”
張行簡睫毛顫抖,目光閃爍。
沈青梧掐住他下巴:“是不是?”
張行簡委婉:“我確實覺得你婚後,不怎麼練武了……”
沈青梧不可置信:“可我們成婚才幾日,你就催著我練武?”
張行簡微笑:“梧桐,你是大將軍,掌管十萬禁軍,你的武力絕不能差。輸旁人一絲一毫,對你來說都是致命的。你一定要謹記。”
沈青梧:“我武功沒有變差。”
張行簡:“你已經三天沒有晨起練功了。”
沈青梧:“……”
她咬牙:“那是因為夜裡睡得晚。”
張行簡勸學:“所以你要早睡。”
沈青梧:“……可我新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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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梧想,我新婚連七天都沒有。
我夫君就催著我莫睡懶覺,早起練功。
而且……美人擁懷,少許懈怠,怎能叫“懶惰”?
看著吧,她要讓張行簡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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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沈將軍獨自耍了一會兒刀,便想念張行簡。
想他溫聲細語的說話調子,想他時不時喂她吃這吃那,想他秀氣的臉蛋、好睡的身子……
沈青梧扛了沒多久,還是說服自己,回去找張行簡玩了。
而張行簡在此方麵意誌也不是很堅定。
她找他,他就高興。
於是玩著玩著,就要到床上,到了床上,他衣裳半褪未褪之際,最得沈青梧的歡心。
而且婚後,束著張行簡的枷鎖鬆一分,張行簡在床笫間,會放鬆一些。
他越這樣,沈青梧越激動。
激動之後,她容易沒了章程,手下沒有輕重。他倒是慣會忍耐,而他蹙著眉、強忍喘息的模樣,會讓沈青梧更加興奮。
於是惡性循環。
於是次日,沈青梧又無法早起。
於是沈青梧又要被張行簡勸學——“沈將軍,你該去練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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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
沉迷男色不得當,應當練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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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日,沉迷男色;
第二日,繼續沉迷男色;
第三日,去耍了半個時辰的刀,拉著張行簡玩了一下午。
第四日,被張行簡勸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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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梧反問:“你怎麼不自己努力?”
張行簡便給她看他每日要處理的公務,看他案頭每天堆著的折子……
沈青梧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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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梧頭大。
催催催,天天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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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產隊的驢都不帶這麼天天乾活的。
等著吧。
明天!
她就恢複晨練!:,,.,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