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身後還跟著兩個丫鬟,林瑤看到老婦,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喊道,“阿嬤,您怎麼來了。”
一旁的小丫鬟道,“知道大小姐要回來,非要跟著來接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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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正澤原本以為會被皇帝嘉獎,誰知道不但沒有得到誇讚,還被皇帝訓斥,說他私德有虧,一時說不出來的驚懼害怕。
或許是他心情不好,加上後麵放了一個長假,徹底放鬆了下來,也可能是板子打的太疼了,王正澤回去之後就直接病了,這恐怕是他這幾年來第一次生病。
但是錢姨娘自己就病著,自然沒辦法來照顧他,大伯母又不是能伺候人的性子,最後就派了自己的侄女苗智容。
苗智容還沒定親,這一次跟著苗氏過來,是準備給她找個合適的婚事的,但是大伯母發現,雖然守著一個高官的侄子,但是因為這屋裡沒有個女主人,她來了京城許久,硬是沒有出過門,畢竟沒有女主人的引薦,她是兩眼一抹黑什麼都不懂的,不出門自然沒辦法結識到那些誥命夫人或者是京中貴胄們,就如同守著一個寶藏的瞎子,根本就花不出去銀子。
這也是為什麼大伯母一直讓王正澤把林瑤找回來的原因,人在時候固然諸多不滿,覺得林瑤摳門,給她的禮物太輕,又或者是對她不夠敬重,讓她回來主持祭祀,卻總是最後一個回來,但是和離之後就發現,原來她做的其實挺好的。
王正澤燒的迷迷糊糊的就感覺到一隻手輕柔的壓在他的額頭上,那手指柔軟,帶著一種淡淡的香味,而這味道這樣的熟悉,讓他忍不住呢喃道,“阿瑤?”
女子沒有回答他,但卻是輕柔的撫摸了下他的臉頰,那樣的溫柔細致,就如同曾經以往,王正澤一下子就握住了那隻手,落淚道,“阿瑤,你不要走,我們還像是以前一樣過日子好不好?”
或許是握的太緊了,對方一下子就疼的叫了起來,而這個叫聲讓王正澤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他睜開通紅的眼睛,看到這個女人不是林瑤,而是苗智容。
這一看不要緊,王正澤驚的喊道,“來人!”
丫鬟跑進來,問道,“大人,可是有什麼事?”
“她是怎麼進來的?”
那丫鬟看了眼王
正澤,又看了眼委屈的幾乎要落淚的苗智容,磕磕巴巴的說道,“是大夫人說的讓苗姑娘來伺候您的。”
“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子來伺候我?你到底有沒有腦子!”王正澤氣的不行,加上高燒難受,忍不住劇烈的咳嗽了起來,那苗智容就想著拿著茶杯給他,卻是被王正澤躲開,他忍不住罵道,“一個大姑娘家有沒有羞恥心?給我滾出去!”
苗智容到底也是個臉皮薄的姑娘,聽了這狠話,捂著臉就哭著跑了出去。
王正澤卻是鬆了一口氣,癱坐在地上,對著丫鬟道,“你去喊了趙沫進來。”
等著趙沫進來,王正澤拿起茶杯就摔了過去,趙沫不敢躲,直接被打在了身上,好在王正澤生病之後沒有力氣,倒也不疼。
“你怎麼守門的,誰讓你放那苗智容進來的?”王正澤本身因為挨了皇帝的訓,有些恐慌,如今正是和顧家聯姻之際,彆是又出了什麼岔子讓顧大人悔婚就糟糕了。
趙沫道,“小的剛去用飯了。”
王正澤一時不知道說點什麼,他忽然間發現,身邊就沒有個得用的人,以前曹嬤嬤細致周到,那丫鬟茂春也是個活潑能乾的,現在想來那不都是林瑤的人?如今林瑤走了,這府裡也就一個趙沫還用得順手。
想起剛才睡夢中那溫柔的觸感,王正澤不知道什麼滋味,隻能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道“我記得你娘子以前跟過夫人?你叫她過來伺疾吧。”
趙沫知道巧兒一直很恨王正澤,但是這時候也不敢說出來,道,“小的這就去。”
回到了家中巧兒正在做針線活兒,看到他回來還有些詫異道,“不是剛用膳,怎麼又回來了?”
趙沫躊躇了一會兒,還是把來意說了,巧兒聽了繃著臉道,“我一個灶上的乾活兒的,怎麼就要去伺疾了?”
趙沫歎了一口氣,道,“大人身邊實在是沒有得用的人,你就去瞧瞧吧。”
巧兒發脾氣歸發脾氣,但是這府中做活兒,哪裡還能不聽主子的話?一邊抱怨一邊起了身就去了正屋。
王正澤看到巧兒過來,這才鬆了一口氣,道,“趙沫家的,倒是勞煩你了。”
巧兒正憋著一肚子氣呢,結果卻看到王正澤被風寒折磨的憔
悴不堪,加上許多日沒有好好用膳,整個人直接瘦了一圈,這和她記憶中那個意氣風發的王正澤大為不同,一時把怒意就壓了下去。
“大人,您快躺下吧。”
喊人過來給王正澤換被褥,點上安神的百合香,又去請了禦醫過來重新診脈,不過一會兒就把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條,偶爾巧兒會看到王正澤會睜開眼睛看著她,但是那目光卻會透過她看著彆處,她知道他在想什麼,隻是心中卻忍不住冷笑,這世上最是沒有後悔藥,更何況馬上就要迎娶新婦了,不過是鱷魚的眼淚而已。
趙沫一直在一旁戰戰兢兢的,生怕巧兒鬨脾氣,惹怒了王正澤,好在巧兒倒也知道分寸,除了偶爾吃個藥的時候也不吹一吹就喂王正澤燙到他之外……真要較真起來,也說不出個錯處來,這也就讓他放了心。
皇帝知道王正澤病了之後,也消了幾分氣,但是看著冷冷清清的後宮,又覺得心裡空空落落的。
作者有話要說:我儘力了,還是隻寫了四千。晚安。:,,.,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