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現在也不後
悔自己的決定,而且其實還有個事情她也看的很明白。她畢竟是要和皇帝做夫妻的,如果隻是皇帝不喜,她相信靠著她的才能,必然會讓皇帝意識到,她是可以信任的人,是可以依托的皇後人選。
但是如果讓皇帝厭惡鄙視,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因為一旦站在皇帝的對立麵,讓他覺得自己也是算計他的哪一個,一輩子就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這些日子以來,寧國公夫人因為憐憫而頻頻向她示好,讓她好像終於找到了方向。
這個她以前看不起的雲付,或許是也是個不錯的人選。
太後最喜歡的侄子,寧國公府最小的兒子,雖然看似嫌棄,但如果真的不喜歡,又為什麼縱容到現在?要知道雲付種種行徑,要是放在彆家,早就逐出家門了。
而這會兒齊如珍正是剛剛從寧國公府回來的,隔著幾日寧國公夫人就會喊了她去府上做客,回來的時候也會送她許多東西。
齊如珍也就知道雲付做的事情了,倒也有爭氣的時候,居然升遷了,想來倒也不是一無是處。
“你現在進去要說什麼?難道要跟陛下理論不成?”
雲付正是躊蹴,聽了這話頓時就煩躁了起來,“你又知道什麼?”
“我是不知道今日發生了什麼。”齊如珍顯得很從容,靠在一旁的牆壁上,卻十分沉得住氣,道,“但是我能猜出來,林夫人回來了,陛下自然也過來了,他們兩情相悅,郎情妾意,你跑進去做什麼?大煞風景?”
雲付今日受了不少打擊,而齊如珍的這話,幾乎是壓塌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他忍不住痛苦的叫了一聲,道,“你又憑什麼隻是說我?陛下這麼喜歡阿瑤,你也彆想入住後宮,根本就是癡人說夢!”
這恐怕是雲付說的最重的一句話,他很少這般說人。
結果齊如珍卻並沒有回罵過去,反而露出慘淡的笑容來,看著淒涼無比,道,“我早就死心了。”
雲付一愣,問道,“你是不是做錯什麼事讓姑母不高興了?”
這要是彆人,齊如珍自然不會開口說自己的事情,畢竟無論如何都是見不得光不說,對太後也有損,她必須要守口如瓶,但是眼前的是雲付,她不能讓雲付對她有
偏見。
“太後娘娘讓我給她拿抹額,隻是當時放抹額地方是陛下沐浴的地方。”
雲付吃驚看著齊如珍,顯然有些不敢置信,齊如珍淒慘的笑道,“我怎麼敢拿這種事說謊?”
“這……”
“我好歹也是公侯之女,先帝親封的郡主,又如何能做出這等下作的事情來?”
雲付其實也知道太後並不簡單,如果真就如表麵那般和藹可親,全無手段,當年又怎麼能贏了寵冠後宮的李貴妃?
而且高傲如齊如珍,又怎麼會拿這種很容易就戳穿的事撒謊?所以種種,隻能是說明,齊如珍說的是實話。
場麵有一陣子的尷尬,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齊如珍見雲付信了,倒也鬆了一口氣,想著也不用費口舌了,這個雲付倒也真是單純,想了想,最後說道,“你要想向林夫人坦白自己的身份吧?但是現在進去說了隻會讓陛下惱羞成怒,讓林夫人尷尬,他們倆畢竟不是夫妻。”
皇帝這般頻繁在來往,不用問也知道兩個人已經十分親密了。
雲付頹然的靠在一旁的牆壁上,看起來蔫蔫的,齊如珍的話讓他徹底清醒了,可心裡為什麼這麼難受?
就像是齊如珍說道那般,兩個人兩情相悅,他又在中間參合什麼呢?
雲付一直瞧著齊如珍不順眼,覺得她假清高,傲慢且不近人情,但是當齊如珍親口說出,她拒絕了太後,就覺得她也不全是沒有原則。
而且能抵擋後位的誘惑,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叫人欽佩的。
這會兒,兩個人都是天涯淪落人,雲付突然就覺得,自己的心情似乎隻有彼此能理解,“我不會放棄的,我要等她。”
雲付第一次喜歡一個人,他覺得就不應該這麼放棄,而且皇帝的身份……林瑤很難有機會入宮,所以,他就耐心的等,他不介意。
齊如珍頗為吃驚,但是心裡卻是酸溜溜的,雲付也好,皇帝也好,眼睛裡似乎隻有那個被丈夫嫌棄而下堂的林瑤,她憑什麼?道,“還等?你這樣下去就是等一輩子也不見得有用。”
“那我要做什麼?”
“男兒應當爭取功名利率,你要做出點成績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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