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我內急想要去一趟廁所……”
一名警員捂著肚子一臉難受,壯起膽子,小心翼翼上前,向看守著他們的人詢問。
可惜,得到的回應,隻是不耐煩的擺擺手,低頭看著一本沒有封麵標識的書,連眼都沒抬,警員無奈捂著肚子回走。
“自己去,難道還要我送你去不成?後門出去有標牌箭頭,在左邊,照著走就行……”
“…是是…多謝長官…”警員愣了下,捂著肚子轉過頭,趕忙一陣點頭哈腰,接著便一臉難受的挪著小碎步走向後門。
剛剛警員請他上來詢問,還不情願不樂意的胖警,現在卻是蹦得比誰都快,立馬換成一臉難受姿態上了前,表演了什麼是川劇變臉。
“…行了行了…想去自己去就行,不用問,彆亂走,儘量呆在這倉庫內,也可以出門曬曬太陽、放放風,彆離開這個地方就行。”
胖警點頭哈腰應和幾下,便腳底抹油迅速溜出後門,比警員還先一步邁進後門斜側的茅房,等警員也進來,已經在那嘩嘩放水。
這個地方,是屋主改建的一個大倉庫,隻有一棟,庫房占地三四百平,周圍空出一圈院子,是供人貨車馬進出搬卸貨的。
再往外是兩米左右的鐵柵欄,這地方是低儲費供人存放大宗廉價貨品的,一次能偷走的估計還不夠逛回窖子,沒多少防範必要。
地方在下關南側比較偏的一個位置,原是屋主民宅跟一塊菜地,下關開埠通商後日漸繁榮,屋主近水樓台得月,掙了不少錢,搬離後便將此處改建成了倉房。
周圍還有不少類似情況,算是零散分布的一片倉區,因一批大宗貨物剛提走,還無新貨入庫,庫房內隻剩零散一點貨品,便被他們臨時征用了下。
胖警在茅房一臉舒爽的點了根煙,估計是旁邊小警員眼神太幽怨了,實在把胖警看得不好意思,還給人傳了根。
“哪個局的?”胖警長吐了口煙,一臉陶醉的問出聲。
“…胖…餘警官,我就是咱們局的,登時還推了您一把…”
小警員說出這話,都感覺有點羞得慌,什麼人啊?在一間屋簷下做事那麼久,剛剛還上手幫了你,結果沒認出我來不說,居然連印象都沒有……
胖警不著痕跡的碰了下屁股,臉上有點尷尬,但也總算記起一點了,當時光顧著跟人套近乎,壓根沒注意……
“我想起了,小陳對吧?之前拿霰彈槍擊斃逃犯,我記得你上台受獎了,不錯不錯!有勇有謀,有膽有…”
“…我是小李…”小警員實在有點受不了了,幽幽來了句,看著胖警眼神複雜,實在不知該說啥?
擊斃逃犯他確實參與了,也上台受獎了,但全局姓陳的普通警員就一個,還是在辦公室跑腿的膽小鬼,這都差到哪了?
還什麼有勇有膽,我那是請你上你不去,實在憋不住才硬著頭皮開口,結果問完你就跟著來了,還比他早一步,實在讓他吐槽都無力吐槽。
胖警也是尷尬得不行,張嘴想說又給收了回去,怕又說錯了,想著不禁有點惱怒,給了小警員一個危險的眼神。
見其低頭縮脖,胖警肥臉上止不住得意,再給發了根煙,也沒得寸進尺,全南京警察抽調後彙聚一塊,亂亂糟糟的,這好歹算半個自己人。
兩人一塊出來,就見一群人圍在後門嘰嘰喳喳說著啥,還沒等兩人聽清,一群人一下禁了聲,有人指了他倆,更多卻是麵色古怪,好幾個笑意壓都壓不住,低下頭,肩在那一聳一聳的。
兩人是一頭霧水,摸摸臉,又查看了下身上,甚至轉頭看了看周圍,都沒發現有什麼問題,但看眾人這古怪模樣,明顯又跟他倆脫不開關係。
胖警把目光投向為首之人,他有印象,是另一個警局被選中的警長,據說後台很強,不過他並不在乎。
“那個誰?你給我過來?”胖警立馬指著人叫喚起來,語氣頗為不善。
警長還是頗有眼色的,胖警目光一掃,他便立馬過來了,掛著一臉的諂媚討好。
“長官,我姓曹,曹躍忠,您叫我小曹就好……”
曹躍忠一邊說著,一邊掏出打火機,給胖警把煙點上,胖警一臉受用的微微點頭,架子派頭十足。
“行了,我不關心你叫啥?剛才說什麼呢?還用那種眼神表情看著我們?”
曹警長遲疑了下,湊近壓低聲音道:“剛才上茅房,沒見著您和這位,回倉庫也沒見您,出來找了一圈也沒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