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銀價過了一美元,收益預期減少,風險增加,怎麼可能會有大資金願意入場接盤?甚至他們會比普通投資者更早清倉撤出,就如我們一樣。
而且大資金是樂得看到銀價下跌的,因為我們的存在早早便將銀價拉升了起來,讓他們無法低價買入足夠籌碼,中間又陰差陽錯破壞了對方的幾次買入持倉,對方手上掌握的籌碼、倉位,絕不會讓其滿意。
對於大多數大資金而言,一次這麼好的投資機會,結果自己還沒入場占到多少便宜,價格便被拉高甚至快走完行情,肯定是不能滿意的,通過下跌過程用其他手段掘取利益,或讓價格跌回去,從此過程獲取籌碼並重新走一次行情,這些都是他們想見到的。
甚至政府都想看到銀價下跌,因為隻有銀價跌回低位,他們再趁機大筆購入一批白銀,如此才能儘可能安撫住,因被低價強製購銀的那些人,而且還能重新再次拉高銀價,讓那些大資金背後的人滿意。
平叔,你看看,有這麼多強力因素主導著銀價下跌,您還認為它能衝上一美元嗎?至少這次是沒多少可能的。
漲上去的因素有啥?市場情緒嗎?市場情緒是有用的,但也可以是被利用的,就如五十美分、六十美分時一樣,這可能隻是被彆人利用上,甚至你看到的,可能都隻是彆人想讓你看到的。
想要對市場有一個精確判斷,糾結於單一的影響因素,是極為狹隘和不智的,必須綜合各種情況、考量各方訴求等等,才能得到相對準確的結果…”
林鎮平聽完這些,愣了好一陣子,他發現自己錯得離譜,甚至是可笑,就如林默所言,充滿了狹隘與不智,就如一個紅眼的賭徒。
“對了平叔,我記得你之前好像提了一嘴,之前的賣完了,意思是不是現在又買了些什麼?”
“…對…”林鎮平點點頭,苦笑道:“美國負責操作的人,認為銀價漲不過一美元,之前突破到八十五美分後,表示想要對銀價做什麼沽空,就是買銀價下跌。
我們這邊普遍認為銀價應該要一直漲,並維持高位,但也沒把話說死,前幾天破九十美分後,美國那邊便買進了一些,又再次詢問家裡,之前我們正糾結著呢!這也是想尋你一下的原因之一。”
林默聽完,考慮了下,開口回道:“可以買,但最多隻能動用原先一本金的三分之一操作,而且如果使用杠杆,隻能在十倍以內,最好控製在五倍左右。
現在銀市已經聚焦了太多的目光,我們已經不能再動用之那般體量的資金進行操作了,以免被人揪住馬腳,甚至借此算計針對我們,所以交易賬戶、人員這些也得換一下。
再有時間也不夠,離銀價走到頂的時間已經不會長,而且沽空那是從彆人手裡借出股票賣出去,待股票下跌再買回還上,賺取其中的差價,一般是與借出機構對賭。
機構方又不傻,他們中肯定多數人都預測到銀價可能要下跌,怎麼還會輕易跟你對賭?所以這個資金量差不多已經是這番操作的一個極限了。
對了,出手後的資金運作回來了嗎?運作回多少?走哪些渠道?多久能全部運作回來?還有資金中途會如何處理?”
聽到林默一堆問題,林鎮平組織了下語言,道:“就是按你的建議,先將資金分散,然後取出現金來,將其存取倒手幾次,再分批秘密運至垃美其他的國家,到那邊後再進一步處理,渠道線路這些都已經準備妥當了,錢也已經有序的通過這種方式弄出美國。
目前傳回的消息,反正至少已經將本金的數額運出美國,前期也主要是為探路和將路線經營起來,後麵速度會很快,也用不了多少時間便能將錢搞出來,不過是不是不用全部弄出來,這一路下來還是有不少風險的,反正我們也準備在美國進行投資。”
“…不不不…”林默趕忙擺了擺手,道:“我們這些錢都是秘密進入美國,秘密投入交易市場投機的,從嚴格意義上來講,屬於是黑錢。
也就是沒有合法途徑來源,沒有入境、納稅等記錄,其中美國的稅務部門是很強力的,如果這麼搞肯定會出問題,所以我們得把錢弄出來,把它變合法後,再運作過去用來投資,那邊不會已經拿著那些錢投出去了吧?”
林默有點擔心,把這麼多錢投到那邊去,沒問題都可能出事,何況如果本身就有問題,讓人糾住辮子,到時可就真是雞飛蛋打,白忙活一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