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村田大人,那些人逃走前,還搜走了平田等幾位大人的武器和隨身物品,我們還打探到,他們疑似到訪過一家皮具店,買走了一具手提皮包。
我懷疑,他們的裝扮,應該是穿著正式的西裝,將搜走的東西和武器藏進皮包躲過搜身,再者把衣服穿戴得很貼身,讓人一眼便看到身上不會夾帶有可疑東西,甚至假裝是太君國民,以此蒙混過檢查出去。”
不得不說,這大哥當的還是有點東西的,幾乎猜測判斷正確了個八九不離十,此時的沙戾海二人,便以這副模樣,大大方方的將卡點甩在了身後。
兩人從那處裡弄出來,又潛行一段後,便找了一家成衣店,隻不過每人隻買了一套,而且是顏色略微偏淺一些的,穿上顯年輕而非老成。
款型便是微胖大哥說的那種,西裝樣式,但根據日本人的身形等特點做了調整,日本的公司、政府職員這類穿著較多。
皮提包二人也買了,且人手一個,隻是大小有點區彆,這東西日本男性職員也喜歡使用,所以這邊賣這類包具的店鋪還不少,那些東西兩人也確實放入了其中。
尋了處地方換上後,兩人還為自己輕微上了點妝,不過隻是為了顯得更年輕更嫩,再給戴上兩副眼眶,再表現得拘謹一點、禮貌規矩一點,那便是妥妥的大公司新入職年輕職員的既視感!
經過路卡時,兩人便以這副姿態鞠躬,再配上好不容易掌握的、地道的麻煩了、辛苦了等等禮節用語,對方說啥,擺出態度端正、認真聽取的模樣,再應上兩句,主動將包打開,對方也隻是禮貌性看了眼,便禮貌示意二人可以通過。
怎麼說呢?這幾乎是把對方喜好那一套一套的玩意,以及華日之分等等所帶來的心理與行為上的運作邏輯,拿捏得死死的。
另一邊,村田眉頭緊皺,開口道:“…你…能確定…他們…一定是…那樣的穿戴…”
我哪知道他們穿啥樣?但我知道你們日本人愛穿啥樣啊!我又不是真提供線索,告訴你的,自然是我想讓你聽到的,心裡吐槽兩下。
微胖大哥麵上,表現出一些忐忑與遲疑,最後才開口道:“不敢保證,但對方會穿成這樣,我有七成的把握,不過後麵我們跟不上他們,所以並沒太大把握,他們會來到這裡,並從這裡出去。”
翻譯向衛生胡翻譯解釋了下,衛生胡皺眉考慮了下,還是向路卡那邊揮了揮,人立馬開始集結。
見此一幕,微胖大哥心裡鬆了口氣,眼前的村田,是他們這片幫會裡流傳甚廣的實誠日本人,當然了,在他們幫會的語境上,這個詞是與傻、憨一類是等同的。
不過村田不是真傻,而是一根筋,行事一板一眼,按要求做事,不搞什麼變通,更不會接受啥好處之類,不管貴賤高低,全都一視同仁,但在幫會人員扭曲的價值觀眼中便是傻。
在之前,村田便因在路卡,將日本僑民與華人一樣,仔細檢查搜身而受垢病,但他還堅持不變,於是惹來更多非議控告,上級也暗示他了,結果還抵死不改,上級無奈之下,指定路卡另一日本人,由其專門負責檢查僑民,村田被禁止插手乾涉。
雖然對對方隨意便將人放出去而感到不滿,但不聽令又與其行事準則不符,隻得無奈聽令,但這事肯定是其心中一根刺。
微胖大哥之所以執著於奔向這裡,就是為了拿對方實誠原則與這件事來做文章,不然想從其他地方出去很難,但若現在不能儘快想辦法出去,那便晚了。
“…欸…”略微有點出神間,腰被人輕輕戳了兩下,微胖大哥被嚇得差點兒一蹦三丈高,有那麼瞬間,他都感覺自己回到了那根煙落在身上的那一刻。
沒好氣看過去,隻見翻譯正在那裡瘋狂給自己使眼色,順其指的看去,發現村田正在整隊準備,估計馬上便要帶人出去追去。
微胖大哥也猜到翻譯想法,不想去唄!雖然有相關要求,但有些事做多錯多,出去了就是無遮無攔了,是有那麼好追上的?
何況他們算是官方,隨意開進彆人地盤,到時免不得捅出蔞子、引發衝突,甚至無端背上一口大黑鍋,畢竟人若是最終抓不到,他們的舉動便相當主動把鍋背了,村田還是不受待見的,更不會有誰會為他們說話,不是他有多麼為村田著想,而是擔心連帶自己也跟著吃瓜落兒。
看見村田奔向電話,微胖大哥才表現得有些不太樂意的快步奔了過去,翻譯見此也鬆了口氣,立馬跟上。
“…村田大人…您不適合過去找人…我們的…過去…找到了…給您打電話…您再過去支援我們…”
微胖大哥好像受氣了,一直擋著翻譯,手舞足蹈、連比帶劃的跟村田直接溝通,好一會兒才給比劃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