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算起來,老赫這一支,還是其家族分出去的,隻不過製革屬苦累活,所以把祖業丟給了他們,家族則是搞皮毛貿易、皮草生產這些高利潤行當。
隻不過,最後也隻有老赫這一支把皮毛相關事業傳了下來,而且是變回祖上模樣,以中低端製革及相關皮貨產品加工為業。
不過到了十九世紀末與二十世紀初,歐洲大陸動蕩加劇,而很多軍品需要用皮革生產,主要是這麼些年掠奪後,各國也更有錢了,所以老赫一家又滋潤起來。
尤其時間來到歐戰,荷蘭選擇了保持了中立,各種生意是搞得飛起,中低端皮革需求更是暴增,再加上工業革命,也為製革帶來了新設備新技術,效率大為提升,赫伯特家裡也沒少掙。
結果卻不成想,錢鬨出了一堆事端,兄弟倪牆、外人窺伺,本該由老赫父親繼承的家業部分讓人奪了去,最主要的是,最後還落在了外人手裡。
老赫父親,氣得病倒,不久又因染惡疾過世,老赫心灰意冷下,選擇遠走他鄉,幾經碾轉後,在林家南京商行那裡,盤下鋪麵開了間皮貨店,這才有了後來的故事。
至於斯科特,其祖上也與赫伯特的家族前後腳來到荷蘭,而且落腳地相距不遠,所以這關係是從祖上便建立起來的。
遷移前,斯科特的家族在曾經普魯士公國世代生活,有日耳曼人血統,不過赫伯特認為,其家族的維京人血統更純,因為他們家簡直自帶冒險基因。
斯科特的家族,也與赫伯特的家族一樣,吭哧吭哧生,但與老赫家族經營工商業不同,老斯家族幾乎全往遠洋航行上鑽。
荷蘭遠洋運輸最繁盛時期,也就是被稱為海上馬車夫的時代,斯科特家族十個男子,有三個在船上當船長大副,還有三個在船上乾其他活,還有三個搭乘著船在全球各地殖民地這些上探險。
不過到荷蘭遠洋運輸走下坡路時,斯科特的家族有一支跑偏了,玩起了給私掠、海盜那些當掮客的活計,也就是出賣情報、銷臟等等黑活。
也就是斯科特祖上,後麵還在這條路上一路狂奔,在歐洲各國乃至殖民地之中,充當情披販子、銷臟掮客、走私販售各種緊俏物資等等,反正這些灰黑產裡,基本都能看到他們的身影。
而老斯的父輩們,尚是在赫伯特家附近出生的,但可能是看曾經的故鄉支梭起來了,可能還被赫伯特的家族,曾經的經曆鼓動,於是他們這一家,舉家遷回德國。
不過,遷過去後,反而與赫伯特一家關係更密切了,因為其借著赫伯特家長年在製革行業積攢下的人脈,大肆走私中低檔皮革去往德國,以做軍需,赫伯特自己也同斯科特有過很頻繁的接觸照麵。
後麵歐戰開打,斯科特一家便不見了蹤跡,戰爭打到後期,斯科特突然跑來尋求庇護,說自己當了逃兵啥啥,赫伯特念在舊情上幫了忙。
當逃兵他信,斯科特的家族雖然喜歡冒險,但卻極少願意摻和進戰爭這種事裡,至少當大頭兵乾炮灰這種事,是不會樂意的,更彆說斯科特這支喜歡撈偏門的。
而且這貨過來後並不老實,經常沒了人影,不過知道這一家子喜歡搞些啥事兒,所以赫伯特並沒有好奇去管,隻全當沒看見。
直到戰爭結束,兩個月後,這家夥不告而彆,沒了蹤影,直到在這邊又碰上,這家夥不知怎麼地,又套上了美國背景。
赫伯特隻能猜測,這家夥肯定還在玩祖輩搞的那些爛事,但具體屬於哪邊的,他不清楚,不過美德目前並不對立,甚至明裡暗裡各種金融與貿易搞得飛起,他可能是屬於兩邊,也隨時可能屬於某一邊。
林默點頭,跟他預想的大差不差,但還是需要赫伯特這次幫忙,將一些情況告知,進行一個大致佐證才行,畢竟他可能需要用這些情況去說服一些人。
至於他到底屬於哪方,其實影響不大,兩邊與他們都不會有直接的衝突對立,隻要你還有價值,還能付出利益,便能與他及他背後的人進行交易。
把沈比利請過來,三人又聊了一會兒,林默便告辭離開了,說實話,這一下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需要儘快去與人彙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