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杠男說著說著,感覺都沒自信了,跟孫繼明對視一眼,也都紛紛起身過去看著。
趕到地方,隻見帶路男正一臉譏諷的嗆著交涉男,而交涉男則滿臉懷疑與不信任,手上正提著一桶牛腸胃容物。
“…啥都不懂,還愛整天在那指手畫腳的,做那道菜,隻有牛第一個胃的東西能用,桶裡的那都到腸子了,那叫牛屎。
而且那道菜要求很多的,牛要是長期放養食草的牛,這些牛已經趕進牛圈,喂食麩糠雜糧養肥有一段時間了,根本不能用。
在宰殺前,你還要挑乾淨的嫩草,甚至草藥喂養,牛胃裡取出的東西才能用,上次我煮,那是因為看那些牛一路吃草而來,沒有這些問題才取來煮的…”
嘲諷完,帶路男便自顧自忙起了手上的活兒,見其確實沒有那方麵意思,交涉男有點兒尷尬,捂著鼻子,把東西提去糞坑倒了。
“…嘿…你這死鳥膽子真大!這都敢來偷吃…去去去…”
抬杠男兩人在一邊聽了會兒,放下心來,正準備上前,結果一個黑影從兩人眼前閃過,便看見一隻大黑鳥,落在放置牛心、牛肝、牛肺這些的木盆沿上,直接開啄,抬杠男趕忙驅趕。
黑鳥撲棱著翅膀,蹦蹦跳跳跑到不遠,抬杠男轉頭便看到臉色驟變的孫繼明,正疑惑呢!結果一聲聲叫罵便傳進耳中。
“…小赤佬…小癟三…狗xx…艸xx…法克…”
抬杠男轉過頭,結果看到那鳥正伸長著脖子,居然罵出來了句洋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揉了揉眼,確認沒看岔,抬杠男也來了脾氣,直接往回罵,連噴幾十句臟話,居然沒一句重複的,讓詞彙量少點的黑鳥,好似氣勢上被壓過去了。
孫繼明在一邊,看得嘴角直抽抽,其他幾人也都停下了手上的活計,看著這一人一鳥在那罵,結果發現那鳥很快把抬杠男那些臟話,學過去後罵了回來。
交涉男、帶路男幾人看著嘖嘖稱奇,但孫繼明臉卻都綠了,趕忙把想罵新臟話找回場子的抬杠男給攔住。
“彆亂罵了,你再罵下去,它又不知要學去多少臟話了?”孫繼明一臉正經的開口勸解。
“這鳥以前就有?這幾天怎麼沒看見也沒聽人說起啊?”
抬杠男一臉好奇,立馬跟孫繼明打聽起來,把黑鳥的叫罵聲都當成了耳旁風。
“估計呆這周圍一二年了,天天偷吃的、搶吃的,還罵人,幾乎天天能聽見他在各處叫罵,有時不惹它還站房頂罵你。
而且這家夥學舌還快,你罵回去,它很快便能學會並罵得更狠,所以大家都隻敢攆不敢罵,而且這家夥精得很,想了好多辦法都沒能耐何它。
不過前幾個月它便不見了,還以為離開了或死哪了,哪想到這家夥又跑回來了,這以後,又得攪得雞飛狗跳……”
孫繼明說著說著,感覺情況不對,因為抬杠男居然在悄悄跟他拉開距離,心中暗道不妙,輕輕扭過頭去……
果然啊!那大黑鳥已不知何時停下叫罵,跑到他不遠處,正側著鳥臉,用一隻鳥眼打量著他。
見孫繼明看過去,快步蹦跳著撤到遠處,結果突然一個回馬槍轉身,三步兩跳直接起飛…
“…死全家…死全家…啊…”
大黑鳥一個滑鏟…不…一個滑飛而至,邊罵邊直奔孫繼明腦袋,儘管立即便往下蹲了,但孫繼明還是不免嘴裡發出一聲叫喚。
孫繼明隻敢抱著腦袋蹲地上,四處打量,見黑鳥已經飛到不遠房頂電線上,這才鬆了口氣,揉搓著腦袋。
“沒事吧?”抬杠男壓著幸災樂禍的嘴角,上前把孫繼明扶起。
“沒事兒,估計隻是被扯去了一撮頭發。”孫繼明尋摸著揉了揉發疼的頭皮,看了看手上沒什麼血跡,才回了句。
抬杠男點頭,抬頭發現那大黑鳥已經悄悄飛近,落在側上方一根電線上,嘴上確實叼著撮毛,還不少呢!
看得抬杠男頭皮發緊,這鳥可真狠呐!一嘴能給生扯去那麼大撮頭發,多來上幾嘴,那不得給你扯禿囉?
“…彆彆彆…”看見交涉男背後拿個石頭在接近,抬杠男趕忙出言阻止。
“它想吃,切點給它就是了,反正又吃不去多少!”說完,抬杠男還衝著電線上的黑鳥,和善打招呼。
“…對對對…”孫繼明也趕緊點頭附和,他可是知道這鳥有多記仇的,哪可能弄塊石頭便搞死?
這麼光明正大搞它,那可是往死裡得罪啊!它不死,那以後可有得煩了,你們過段時間走了,但我可走不了。
交涉男一陣無語,感請好人都讓你倆當了,鳥是你攆開的!得罪話是他說的!怎麼好像現在隻有我罪大惡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