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真往細了算,我們這個所謂占優,有著太大水份,表麵上看,我們以前將對方打得哭爹喊娘,逼得上海站不敢動彈。
但往細算,這裡支那人占最多數,多數人是站隊傾向對方的,餘下的人中,絕大多數人,也不過認為事不關己,但並不會站隊我們。
就算投靠我們的,其中也摻雜大量其他心思想法,或是裹挾其中隨波逐流,而非真心投靠,也非全心為我們辦事。
而在上海的其他勢力,似是在滬歐美勢力資本這些,已經在我們的勢力擴張中,將我們視為威脅,今日之事背後,一定有……”
穀野的一番陳述,二人也都認可點頭,他們仔細研究過,並不認為情報處,有能力在上海翻出,他們隱藏如此之久的潛伏人員。
那背後,肯定少不了,雙方一直在情報領域打過不少交道,對他們情況掌握不少的歐美人,在背後使壞。
“現在不能一味被動防範了,不管願與不願,我們必須主動出擊,正麵與對方交手。”
鈴木開了口,雖然他之前傾向於防範,但眼下局麵,卻不得不考慮考慮,通過出動出擊的方式,以阻止對方對他們情報係統的破壞。
鬆下有些詫異的看了鈴木一眼,道:“雖然想法不錯,但我估計,對方怕是不會輕易讓我們如願!
他們很可能繼續避著藏著,如下水道裡的老鼠一般,根本不與我們正麵交鋒,而是四處出襲擊,讓我們防不勝防,以至疲於奔命!”
穀野嘴角抽了抽,一人盯著看了會兒,確認不是玩笑,心中更加無言,你們這立場都跑對方家裡去了嗎?
“也有可能,他們的目的,便是為了將我們引誘出去,那時不論對出去的人下手,還是對防範降低的地方下手,都更加容易。”
穀野也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倒不是非要爭個啥、比個啥!而是他確實真的認為,這是有可能的。
不過現在的三人,卻是在認真的麵麵相覷,因為這不止是猜測,對手完全可以視情況,調整應對策略,所以每一個都可能成真。
鈴木皺著眉,道:“說到底,還是我們的實力,並不足以兼顧到各方麵,不過竹內長官,曾表示有必要時……”
“海軍馬鹿?”鬆下聽完皺眉,鈴木等人在對方地盤,以往也肯定免不了有些妥協讓步,但對於鬆下而言,這種事可不容易接受。
“竹內長官,很有先見之明,此事將海軍馬鹿卷進來,能大大減輕我們的壓力…”
穀野掰扯幾句閒話,隔空拍了點馬屁,當然,真實目的,自然是為說服,臉色變幻不定的鬆下。
歎了口氣,鬆下並未多說什麼,其實對他們而言,有點看不慣海軍是真,但若真說有什麼深仇大怨也不見得。
甚至他們自己都很清楚,合則兩利,但這個站隊立場,可是關乎事業前途的,彆說與海軍瞎攪和,就是立場有點不明確,那都可能影響前途。
好在他這次是外地支援,也是他人先提,估計有問題,也不會太過影響到他,所以才敢視而不見,默許此事。
“國民政府、歐美人這裡,也可以使使手段,施施壓,他們都比較軟弱,容易妥協讓步,應該也能減輕我們的一些麻煩。”
穀野說完,鈴木二人也都點頭,各自都提了一些意見,最終彙聚在一塊,形成了新的應對舉措。
彙報後,竹內也做了批示,各種牽製拉扯的建議都拍板定下,他們會動用各種資源、背負承擔各種後果去推動。
但也做出要求,那便是主動出擊,不惜代價,儘快將藏著的敵人挖出來,從根本上將問題解決,以免夜長夢多。
雖然他之前傾向於保守,但那隻是為了位子帽子,當發現保守可能也保不住這些時,他們立馬便會調整策略,說白了,都是利益的抉擇罷了。
罕見的,那位加滕長官,也署了名並做了回複,甚至沒少出力進行支持。
沒辦法,雖然離開已是定局,但現下卻不可能直接走人,至少此次衝突交鋒結束前,他不可能走得了。
再按現下被動局麵發展下去,等他滾蛋時,能不能是調離都需另說了,所以隻能出力,否則下場可能很慘。
很快,特高科乃至其他日本人,也都是動作頻頻,開始動用各方麵力量,四處出擊四處摸查。
至於投靠向他們的幫會,也一改之前稍好點的嘴臉,威逼利誘上手段,完全沒了半點遮掩。
不過對於一些利欲熏心之輩,反而讓他們如魚得水,借著日本人癲狂的威勢,逼服不情願、糊弄事的手下,表現得極為賣力,一副傾心為主的狗腿模樣。
水無常形,人無常勢。伴隨著局勢的變化,各方都在積極調整著策略,火藥味愈發濃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