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並沒有敵人追來或其他的乾擾,弄好後,搖櫓的搖櫓,撐船的撐船,打燈的打燈,往遠處行駛而去。
其實大船已經機動至上海周邊接應了,不過為免走漏風聲,導致暴露啥的,他們還是會慢慢折返回湖區再彙合。
傷勢較重或需儘快處理者,已經由小火輪轉移過去了,他們倒是不太著急,慢慢整回去便可。
本來今天飄來那片大烏雲,還讓他們有點擔心,結果是真的夠虛的,雷聲大雨點小,下的雨也隻夠將地麵打濕了。
不過林默確認沒什麼狀況後,便一頭鑽進繳獲堆,開始翻找清點起來,他剛才可是看到不少有趣的東西。
林默所在這條烏篷是最大的,除了那兩門步兵炮,其他繳獲都搬到了這條船上。
先將槍清點了,衝鋒槍便有三十多條,形製結構像是花機關,但林默可以肯定不是MP18。
具體是什麼型號,他暫時還不清楚,但應該是MP18的衍生型,或者仿製型、參考型,但肯定是有點關係的。
而且日本派遣至上海的陸戰隊,便裝備了類似武器,林默懷疑,來源可能便是那邊,也不知道特高科這些人是怎麼搞來的?
步槍則有五十多支,較雜,有一部分是老毛子的莫辛納甘,這武器在北方比較常見。
應該是專門通過什麼渠道搞來的,估計是來襲人員中,曾有部分人接觸使用過,特意弄來,想讓他們在行動中能更好發揮。
還有一部分,則幾乎是全新的毛瑟步槍,應該是臨時通過一些軍火商采買而來。
還有少量三八大蓋,估計是專門配給其中精銳骨乾的,讓他們使用最熟悉的槍械,能全力發揮,但可能在種種顧慮下,並沒敢搞得太過分。
不過事實是,並沒有發揮多大效果,那種環境條件下,威脅可能還不及一支衝鋒槍胡亂掃射。
至於手槍,幾乎人手一支,都是勃朗寧,沒再拿王八盒子出來,不過型號較雜,估計也是臨時湊了一番。
機槍,則全是捷克式,搞回來了八挺,據反饋,基本都被布置在炮兵陣地周圍防備警戒,可惜並未發揮多大作用,甚至反被他們所利用。
其他的,還有什麼刺刀、武士刀及暗器啥的,那柄特殊的武土刀也看了,但他對這些了解並不是太多。
而且這明顯不是軍隊製式的,也瞧不出更多貓膩,結論也與姚宜賓差不多,隻是認為攜帶它的人,有什麼特殊。
餘下的手雷子彈,都沒什麼出奇的,不過攜帶的美製手雷數量較有限,不知是缺了還是什麼原因?
到最後,林默才拿起了自己最感興趣的東西,好像是一個勺、一根棍、一截鋼管整一起的玩意。
也就是擲彈筒,王明坤繳獲的炮,當時轟擊旅館,將他們逼至一二樓的曲射武器。
林默最後四處查看處理情況之時,便看過一眼,當時著急,並未細看,隻認為是大正十年式。
但卸車時,他看到了炮管內的情況,他感覺不對,因為裡麵刻有膛線。
而且細細想來,交戰時其的射高射遠也不合理,還有威力也不合理,大正十年式擲彈筒的彈藥,就是手雷而已,哪有那麼大威力?
現在林默一翻找,便確定了這是改進的八九式擲彈筒,因為他找到了其專屬的榴彈,那東西的特征可不要太明顯。
當時王守飛這邊,也尋過去看情況了,據其所述,雖然當時發生了殉爆,但備彈在角落進行,當時並未將那些彈藥引爆。
也是因未曾大量殉爆,所以三支擲彈筒,除一支有輕微損傷外,另外二支都是完好無損。
當然,林默看重的,並非擲彈筒本身,而是其背後的情況,若他所記不錯,這八九式擲彈筒,日本人也才剛量產裝備沒幾年,這時候便出現在這邊,可不太正常啊?
這種東西,初研製生產,要麼緊著一線作戰部隊,要麼緊著主力部隊,而且往往還會進行較為嚴格的保密之類。
上海特高科,名義上都不算是軍隊,而且也不負責作戰,卻能搞來這東西,而且肯定是臨時搞來。
先不說他們這裡會不會專門準備這個,就算會,使用的人呢?還會專門準備嗎?
這玩意,可是極講究經驗的,以對方那炮炮打在旅館的準備,絕不可能是臨時趕鴨子上架,那是經驗豐富的射手。
想到這裡,林默趕緊詢問了王守飛,讓他回憶回憶,發射陣地上那些人,有沒有什麼特彆之處?
王守飛是搖頭的,他雖沒怎麼注意,但也確實沒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問了手下一道過去的其他人,也是如此。
不過在林默的提問引導下,還真問出了一個情況,那就是陣地附近道路上,被擊斃了不少身穿武士服的家夥。
他當時還問過王明坤那邊,據說是他們去徹底清除陣地殘敵時,這些人也趕回支援,被他們當街幾梭子擊斃。
聽到這裡,林默便感覺不對,怎麼會是這些人回援呢?這種時候穿成那樣,特高科那些人,會那般信任他們的能力,隻讓他們回援?
要知道,這炮兵陣地,應該是沒少花心思在上麵,不說大批人全力回援,至少也要排能打的武裝分子吧?
這些武士、浪人裝扮的家夥,身上怕是有問題,之前,他隻感覺是對方尋來的不靠譜幫手。
但現在看,不靠譜可能有,但卻非普通幫手那麼簡單,再加上並非間諜機關常規裝備、儲備的,從步槍、機槍到這兩款炮,都透著的不對勁來說,再加上這古怪的支援舉動,他有理由懷疑,二者怕是有什麼聯係!
透著古怪啊!愣是趕來支援都要帶著冷兵器的人,居然跟這些熱兵器扯上乾係,玩啥呢這是?
雖然不理解,但並不妨礙,林默將這些古怪的家夥,掛上名單準備好好查查,說不準背後還真有什麼大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