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麼玩笑?之前他們領導賠笑接了多少通電話,彆說你隻是口頭承諾,現在拿出來他也不敢搞鬼的,不然過幾天,他可能便漂在黃浦江上了。
森下跑去撥打了兩通電話,一通是留下的那個號碼,另一通是打給上麵的。
因為早早便被圍了起來,他並不清楚那通報道的情況,至於打給上麵,是他實在有些不放心,才撥通知會一聲,不過接起的是助手這種,他也沒心情閒扯,說了事便直接掛斷。
所以,直到現在,森下依舊未搞清是個什麼情況,還傻愣愣選擇了配合巡捕,打開了空空如也的銀庫,看得巡捕都有點不理解。
在森下看來,反正他們隻是留下拖延時間,注定攔不住了,那還不如乾脆點兒,而且過一會兒,怕是還要借助這些人,才能從重重圍困中離開。
看了一圈後,森下直接恬不知恥的要求巡捕,保護著他們離開,並且毫毛不得有損。
巡捕都有點呆愣,這貨怕不是腦子有什麼問題?不過他也不敢把人留下,不然非被外麵那些人給生撕了不可。
讓人拍了幾張照片留證後,巡捕直接讓人動手,繳了這些人的械後,撿著人少的邊緣位置,迅速打開通道將人押走。
周圍看到這一幕,怎麼可能猜不到原因?想要阻止,可惜巡捕動作飛快,將人押上車,迅速帶走。
巡捕自然不敢也不願代彆人承受這滔天怒火,趁著還沒徹底的傳開造成混亂,趕忙出言安撫。
當然不是隱瞞,而是直接挑明銀庫已空,他們先將人控製,再想辦法為他們追回損失,讓他們保持理智。
怎麼保持理智?這般言論,似落入滾沸油鍋的火星,一眾人等直接炸了。
留在裡麵的巡捕,可不敢真攔這些人,甚至遠遠避開,很快,洶湧的人潮,通過各種手段,直接衝了進去。
不死心的人,直奔銀庫,入眼的隻剩空空的架子,不少人麵如死灰,攤坐在地,痛哭流涕。
當然,也有腦子清醒或彆有用心的,直奔各處房間,大肆的翻找起來,亂像橫生。
巡捕不敢胡亂插手,隻得聽之任之,除去大肆毆打爭搶,甚至可能鬨出人命,帶來更大亂子的,才會出手阻撓一下。
前田看著炸了鍋的現場,也是頭皮發麻,一場更大的亂子,更繁雜的爭端,怕是已經被點燃。
尤其遠遠看著,那些巡捕市警的領頭人物,直接霸著電話,不知與何人接打個不停,他知道,這一次他們所麵臨的局麵,怕是更遭。
市警、巡捕還在儘量控製著現場,不讓亂局往大騷亂方向發展,可以放任這些人發泄一二,但絕不能徹底失控,更不能蔓延。
“咱們該撤了!”沙史二人也遠遠看著現場情況,看了下時間,沙戾海開了口。
“…唉…”史寶存微微點頭,探了口氣,道:“這些人,也不知道賠成了什麼樣子?才會瘋魔到如此程度。”
沙戾海聞言,道:“彆想太多,這與我們無關,雖然動了手,但這些店麵開起來的那一刻,這些人損失慘重便已經注定。”
沙戾海自然知道史寶存未言儘的想法,無外乎看著這些人,為擄走白銀,而生出幾分懷疑。
不過這屬於沒把事情搞清楚,便胡亂泛濫的同情,與他們擄走白銀並無乾係,不擄走,也基本會是虧賠乾淨的結局。
他們,隻不過將本屬於做局者的收益乃至本金給搞走了,至於這些炒客,多已賠光乃至倒欠,那些東西本來便已經跟他們沒了關係。
沙史二人,本次任務已經徹底結束,觀察完這邊的情況,便將帶隊撤離。
“長官,上麵來令,要求我們偷偷將這則消息散布出去。”
選擇退到稍遠處的前田,與僅隔不足百米沙史等人擦肩而過,接到新命令的他,也立馬行動起來。
課裡傳來命令,讓他們在市井間,散布白銀已被情報處中途給劫走,數目涉及幾千萬盎司。
但聞聽此消息,前田的臉色很難看,並未如手下,因給彆人頗臟水而顯得興奮不已,因為他大概能猜到,這可能是真的。
不過還有臉色比他更難看的,像坐鎮特高課指揮的這幾位,現在臉色像是吃了坨翔一樣。
鈴木剛剛接到消息,那位行長匆忙離開,表現得慌亂不堪,登車前甚至差點摔了一跤。
根據反饋,不像演的裝的,鈴木有了個驚愕的猜測,這位可能對那邊出的事,根本一無所知。
若如此,便幾乎可以確定,他們之前的猜測與預感成了真,白銀已經落入情報處之手。
而且他們之前還顧忌了個大寂寞,防著躲著一個完全就不知情的人,活脫脫成了笑話,
至於讓人散撒播那消息,自然是不能讓情報處,就這麼無聲無息將白銀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