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者,他也是有意願與日本人乾的,不用我們費什麼力,最多稍稍引導一二,甚至隻要鬆一鬆對他的逼迫,他就有可能去搞。
三者嘛!上海幫會、政商人士沒有不怕他的,隻要他跳出來,那些人絕對縮得像個鵪鶉,不敢再明明暗搞什麼動作。
這是戰前的效果,一旦到時戰端開啟,國府眼下已算是到了退無可退的境地,必然應戰,到時他沒有理由不搞日本人。
到時候,他就是一柄極其鋒利的刀,我們未嘗不可以給予一些支持,讓他狠狠捅咕日本人,還能給那些想要投敵叛變的人,以極大威懾!”
林默說完,戴老板臉色好轉不少,但還是沉著臉,問道:“在戰爭打響之前呢?怎麼解決他可能把刀口指向我們的問題?”
林默聞言,道:“蘇學長手下,已經滲透進斧頭幫內部,甚至已經接觸到核心人員,對方若有什麼舉動,應該能提前得到一二消息。
另外,鑒於我們眼下已經與日本人鬥了起來,以我對其人的分析研判,情報處應該不會被其選定為目標,甚至以校長與我們的關係,也不用過分憂慮。
至於上麵其他一些人,隻能知會一聲,讓他們儘量彆發表一些可能激怒他的言語,或有此言論,我們便多加關注、嚴加防範。
當然了,還要加強對斧頭幫內部的滲透,對其施加一些引導影響之類,將其目標儘量引到日本人身上。
另外,若他真準備再將予頭指向國府高層,那也怨不得我們心狠手辣了,憑借二組及四隊,若我們一同發力,絞殺他並不難。”
“不能警告威脅他一番,徹底斷絕他的念想嗎?”戴老板臉色又好轉不少,但明顯還是不太滿意。
“儘量避免,甚至杜絕此想法,其人好義氣用事,行事偏激,此舉反而可能引起其抵觸逆反心理,適得其反。
就是在他耳邊吹吹風,讓我們做的這些事傳入其耳中,效果可能都比強硬態度好,再加之多說說日本壞話,談談國府高層不層,再捧捧之類的,以其性格,不過分的去刺激,估計便能成事。”
戴老板微微頷首,道:“根據情報,他發表了一些言論,疑似有倒向紅黨的傾向,此問題何解?”
林默聞言,笑道:“若他果真倒向紅黨,那便威脅儘除,紅黨行事上還是頗講究的。
除去清除叛徒之類,紅黨對暗殺這類手段的使用,極為克製,不會容許他針對國府高層進行暗殺。
而且紅黨在暗殺方麵,能耐可不弱,他進去,若堅持此道,不過是讓紅黨又多一個除女乾的殺手,無傷大雅。
若不走此道,他一身的本身又基本在這上麵,沒軍事能耐、沒政工能耐,他又能做點什麼?不過多一個本領強點的大頭兵,或者直接鬨翻臉也說不準。”
“鬨翻臉?”很明顯,戴老板明顯認可林默所言,更放鬆了,都其此言表現出不低的好奇。
“是啊!他是一位像俠客,像孤膽英雄式的人物,而且常年活在聚光燈下,享受著無數人的矚目與誇獎,怕早已習慣此生活,要乾他也要搞點大動靜出來。
而這些,與紅黨行事原則卻頗為格格不入,過去後,大概率會出現這不準、那不讓他做的情況,如我之前所說,一個義氣用事的人,會不抵觸逆反嗎?
另外,其實除去他,不見得真是什麼好事,雖然那些暗殺刺殺行動,被安在了他頭下,其實背後也是有一堆有能耐本事的手下兄弟,在裡麵幫忙的。
這些人,是其憑借著自身人格魅力,聚擾到其周圍的,他在著,這些人便會緊緊圍繞在其周圍,當個幫會分子、槍手、殺手的。
但若這支柱倒了,他們必然四散而開,這些人想全部抓住除去很難,到時候他們會去哪裡可就說不準了,但不管做什麼,肯定不會跟我們尿到一壺,到時說不得怕還有麻煩。
說得通俗點,就是王亞樵的存在,其實限製了這些人的高度,高多玩個幫會,搞個暗殺組織,對於政權,其實沒有多少威脅。”
聽完林默此翻解釋,戴老板陷入了沉思,不時微微點頭,他不得不承認,林默此番剖析,確實不無道理。
思量良久後,戴老板終於開了口,道:“把你的這番分析,形成詳儘報告遞交上來吧!記住要寫得有理有據,有足夠說服力。
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若認為此事確實有必要做,那便要承擔相應後果,我隻能給你想辦法,讓此事可以去辦。
另外,報告裡再加幾個限定條件,儘可能往斧頭幫,甚至對方身邊安排人,其舉止有何不妥,當立即動手除去。
還有,因情報處追擊逼迫,對方藏匿極深,適當放鬆甚放棄追剿後,也可讓對方放鬆警惕,再次被我們掌握行蹤,這些記得表述清楚了,明白嗎?”
林默點頭,這是應有之義,王亞樵一有動作,往往是捅破天,這責任戴老板不能擔,他擔了,情報處怕也要倒了,而且他也儘力給林默提點了一些回旋餘地,將來真出狀況,也不至於迎來太大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