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伍林打了個寒顫,恭恭敬敬向林默行了禮,道:“您放心,這個我會萬分上心的,儘量避免引發這類問題。”
“…嗯…”林默微微點頭,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些啥,見其姿態,便不再多言,指著報紙道:“你把往期報紙,找給我一下。”
吳伍林點頭,打開旁邊櫃子底層,從中翻出存放的往期舊報,林默翻找一番,果如其猜測。
南京的報紙,前段時間,同樣大量密集的,報道了上海那邊的事兒,上海輿論場不少經典文章,也被他們搬了過來,甚至不是因為不是在輿論中心,這邊的有些報道,更加離譜又露骨。
林默從其中挑選出一些,便讓吳伍林帶路,去牢房看看那對父子案犯,穿過重重鐵門鐵欄,幾人最終停在了一間獨立單人牢房外。
這裡,看押的,是待審及未正式關押的,兩者都是需要進一步接受審訊的案犯,隻不過前者是從此地牢房提審,後者是剛過來,尚需接受進一步審問,就如那對父子。
看了下,林默讓人將其提到審訊室,犯人並不像電視劇中,渾身血汙、淩亂肮臟的形象,相反,人還被弄得頗為整潔,全身上下包括囚服皆如此。
開什麼玩笑,吳伍林等人,都是接受過醫療方麵培訓的,而這些案犯也寶貝著,從其身上挖出點情報,那價值不言而喻。
當然了,身上自然免不了受刑留下的各種新舊傷勢,隻不過這些也都進行了妥善處理,下手時也有講究,儘量隻用痛苦消磨意誌,而非危及其性命。
“我還是叫你方思齊吧!真不願意交代?”與眼前男子互相打量了一陣,林默開了口。
“我該說的都說了,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麼,還有,請不要叫我方思齊這個名字,我叫白石明義!”
男子顯得有些不太高興,著重強調了自己的日本名,好像頗為介懷這一點。
林默笑笑,道:“怎麼?覺得不在受刑室審你,就覺得我們現在不敢拿你怎樣了?”
白石明義聽了,直接擺出來一副,你隨便,任你來的姿態,估計是覺得自己有價值,已經拿捏了吳伍林等人。
“找個朗讀能力不錯的人,把我紅筆勾出的這些文章,好好讀給他聽聽。”
林默遞出了自己帶來的報紙,讓吳伍林找人,將其中那些報道,讀給此人。
吳伍林接過想想,出門喚來了一名,長相端正,舉止雖拘謹,但卻有股子自信在身的年輕小夥,讓其負責朗讀。
“上海最新消息,茲有日本某高級將領,與貴女私通,珠胎暗結,生一私女……”
小夥聲音清朗,吐字清楚,初還略有幾分生疏,稍過片刻,便抑揚頓挫、聲情並茂的講演起來,不似朗讀,反像是演講或說文。
初時,白石明義毫無反應,可惜讀完數篇,事情始末清晰明了之後,情緒肉眼可見出現變化,再不似之前那副淡定樣。
“你們休想擾亂我的心,我是忠於帝國的…大日本帝國萬歲…天皇萬歲…板載…板載…”
“…哈哈…”看著對方反應,林默直接笑了,抬手示意停一停,笑看著等其安靜下來。
“你反應越大,越說明心虛,你的心早亂了。”
說了兩句,林默扭頭看向了吳伍林,笑道:“剛才來時,我看見過道及牢房外,裝了不少電喇叭,應該能播吧?把這些文章播給所有人聽聽吧!”
吳伍林點頭,很配合的示意小夥按林默要求去辦,當然,他也跟出去安排了下,林默也等其回來後才再次開口。
“剛才忘記告訴你了,報道中的主角,之前也關押在此地,是我親自去交易,換回的那一百公斤的黃金。
若質疑那些為假,你聽一聽這監獄的動靜,你就知道真假了,相信廣播一播,其他人,絕對不會似你這般安靜。”
白石明義想說啥,可惜最終也未開口,低下了頭,沉默不言,隻是那手啊!不知何時已經攥緊了拳頭,顯然內心並不平靜。
林默自不會放過他,但也沒有窮追猛打,人的內心,隻有一次次將防線擊碎,最終才能將人給徹底擊潰,他留出時間,就是讓其重新構築起堤壩。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