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但凡減少國府一個子兒的收入,便等於減少了一顆射向他們的子彈,對他們而言,減少的與國府能投入針對他們的資源是等價的,這是非常劃算的。
再者,他們走私白銀,不論留下銀這種等價物,還是換回美元之類外彙,最終兜兜轉轉,多數都會落入政府手中,這些是能直接用於參與國際貿易,換回其所急需資源這些,最終變成射向我們的子彈、炮彈的。
這門生意,對日本上上下下,從官方到民間,那都是獲益的,這種上下一致,不論他們使出何種手段來達成甚至擴大收益,我們都不用過多懷疑。”
林默一口氣說完,可惜還是有點大而全,戴老板雖點頭,但大概率不是認可,而是信任。
撓撓頭,林默乾脆找來書紙,一邊詳細記述梳理,一邊進行推導並畫示意圖這些,儘可能直觀的將個中問題展現出來。
林默感覺,自己有種在講解屁屁涕的即視感,好在借助這些,又詳加解釋一番,終於算是將情況說明白,取得老板認可。
“經你這麼一講,我總算明白,你為何前前後後,一直在揪著白銀的事不放了!”聽完後,徐顧煜有點感概。
這段時間來,林默好似跟白銀杠上了,雖沒覺得有多大不妥,但總歸感覺有點奇怪,這回細細領會了其中內情,他反而有種,不太夠的感覺。
林默隻是點頭,道:“另外,不能因為國府已經采取了一些應對措施便大意,有些東西啊!從談妥到切實落地,需要的時間便不會短。
而且,我們無法百分百保證日本人不察覺,一旦其知悉,必然是百般阻撓,而且國外,我們也無法確保其能配合我們快速推進落地,甚至不使絆子、不拖延時間都算好的。
不過這些,幾乎不是我們,甚至不是國府所能掌控的,隻能想辦法,在其他方麵多使使勁,像是攪亂日本人謀算,牽製其精力注意等等,爭取儘量降低影響,防範最壞情況出現。”
戴老板也認同了林默的這番觀點,表示會親自走一遭,將內情向老蔣彙報清楚,爭取更多支持之類的。
能抽出這個時間跑一趟,對戴老板來說也不輕巧,為減輕跟行政院演戲的後續影響,其帶著情報處以身入局,眼下他在都尚且應對乏力,走開怕是得付出不小代價。
而且那代價,事後能否討回來都另講,光眼下,他們的境遇,便讓特工總部那邊開酒慶祝了,事後對於聲望這些,影響怕是不低。
畢竟個中某些事兒,肯定不能宣揚得滿天下知曉,所以,到時在下麵,某些無從知情的人眼中,他們在本次事件的形象,必然就是灰頭土臉,威勢大損。
當然了,特工總部慶祝的也早了,有付出自然便會有收獲,憑著此事,再加上林默添補的收獲,尤其那番分析應對,這一遭走下來,他覺得,能大為增加他及情報處在校長心中的份量。
這東西,於他們而言,比其他什麼都重要,直接體現,便是對於他們的支持力度這些,而這些又將影響情報處的發展速度等等。
甚至可以這麼說,隻要在老蔣心中的份量增加,特工總部以往那些上躥下跳的打壓手段,於他們而言,影響都會跳崖式銳減。
林默在最後,還將戴老板製衡他們的那番安排,在本次行動中所帶來的正麵意義,也跟戴老板細細說了下。
林默話裡話外的意思,這戲可以演,而且值得演下去,估計能取得一些意料之外的效果便利。
對於這點,林默不是在說什麼假話,也非陰陽什麼,而是確實能做不少文章。
戴老板確認林默真這般想,表現得頗為欣慰,能說啥?手下人都這般配合你了,不管你究竟是何打算,難不成還要將人的忠心往外推嗎?
沒得說的,這番表態後,林默的定位,能算是戴老板心腹的心腹了,將來,不出什麼意外,雙方基本不會再生出多少隔閡與嫌疑。
不過,眼下不是搞啥忠不忠誠的時候,戴老板將工作儘量布置妥當後,便馬不停蹄離開,奔赴南昌當麵稟報情況。
林默這邊,自然是繼續盯著目標舉動,順帶開始細細梳理整個案情,儘量將敵人在方方麵麵的觸手都刨出來,以待時機合適時,徹底畢其功於一役。
至於對方所接觸的人,便如林默所猜想的,幾乎都是與白銀走私多多少少能扯上乾係的,驗證著他的判斷並未失誤。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