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駿閉眼了一會,調整了一下心緒,睜開眼睛說道:“這事與林默無關,是我的問題,當年我遭遇到了一次刺殺,本來我久經沙場,這事對我影響不大,可當時我全程目睹了刺殺過程,連對方扣動扳擊時的動作都看得清清楚楚,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腦中。”
“那次刺殺,讓我躺在醫院裡幾個月的時間,那段時間裡,我的腦海中隻有那次被刺殺時的畫麵,那畫麵在我腦海中無數次反複播放,我醒來後,也一次次在午夜中把我驚醒,後來我離開了軍隊,來到了這裡,後來那畫麵也慢慢從我的夢境中消失了,我以為這事從此就會過去,可直到今天看到林默指向我的槍口,腦海中的記憶又一次湧了出來,我才知道,它們隻是躲了起來。”說到這,陳駿深深的歎了口氣。
聽完陳駿的講述,林默為自己今天的行為感到深深的後悔,對陳駿說道:“陳教官,對……”
“彆道歉,這事與你無關,我還要謝謝你,要不是你,我還以為自己已經戰勝了它呢。”說完,陳駿臉上強行擠出一絲笑容,可怎麼看怎麼像是在苦笑。
林默聽了,有些尷尬,隻好問道:“那陳教官,你知不知道是誰對你下的手?”
眾人聽了,都把目光看向了陳駿,他們也想知道對方最後怎麼了?陳駿聽到這個問題,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我昏迷的那段時間我的上司也全力追查過是什麼人對我出手,可方卻徹底消失了,無論怎麼查都查不到絲毫消息。”
“後來又傳出了是當時被我打敗了的那人找人來刺殺的我,可後來他也加入了國民政府,我特地找人去查了一下,發現當時對方那段時間都在打仗,被追得到處跑,是他的可能性不大,甚至後來我還專門去找過對方一次,他的回答和我查到的也差不多,而且看對方的氣量也不小,不像是會使這種陰損方法的人,基本上可以將對方排除了。”
說完,陳駿有些疑惑,不明白林默問這些乾什麼,便問道:“你問這些乾嘛?難道你有解決的辦法?”
林默聽到陳駿的詢問,點了點頭說道:“陳教官,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心理學?”
陳駿聽了有些疑惑,這和自己有什麼關係,不過還是搖了搖頭,問道:“什麼是心理學?”
林默看出了陳駿的疑惑,於是繼續說道:“心理學,是這些年歐洲出現的一個新學科,是通過研究人的一些表情,動作之類的,看出你在想什麼,其實通俗的說法,就是察言觀色了,心理學不過是把察言觀色變成了理論。”
聽完這些,陳駿的內心更為疑惑了,這察言觀色和自己的病有什麼關係,便開口問道:“聽你這麼一說,這心理學與我的病也沒有關係啊?”
聽到這個疑問,林默繼續回答道:“教官,這個心理學裡有一個理論,叫做戰後心理綜合症,屬於“創份後應激障礙”的一種,它的主要症狀包括噩夢、性格大變、情感分離、麻木感(情感上的禁欲或疏離感)、失眠、逃避會引發創傷回憶的事物、易怒、過度警覺、失憶和易受驚嚇。這種病在戰爭過後很常見,不過很多人在過一段時間後基本就會消失,不過有的人還是會跟隨他一輩子,老師應該就屬於這種狀況。”
陳駿聽完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這個情況確實存在,很多人,特彆是第一次上戰場的人,戰鬥過後都會過多過少的有段時間是在噩夢中度過的,不過後麵一種的情況很少,在我的部隊中好像基本沒有,這又是怎麼回事?”
林默聽完點點頭,說道:“教官說的確實是這樣,這種心理疾病在洋人中還是比較普遍的,而在中**隊中較少,可能是洋人與我們有些不同。”
陳駿聽了又問道:“那我的這個病要怎麼治?”
林默聽了,想了想回答道:“教官的這個病,在中國這邊有個稱呼叫心病,中國有句老話說“心病還需心藥醫”,教官這種情況,一種是慢慢休養,教官以前的方法是可行的,這次也隻是受到刺激才發病,並不會對生活造成什麼影響。”
“另一種是將刺客找出來,將對方給殺了,對於教官來說,這個方法是治根的,教官在療傷時刺殺現場的場景一直出現在腦海中,這副畫麵肯定已經深深的烙印在記憶中了,教官想忘記基本上是不可能了,隻有把對方消滅了,教官的潛意識才會認為這個威脅已經消失了,也就不會出現今天的狀況了。”
陳駿聽完,苦笑道:“話雖然這麼說,可我這麼長時間了,也沒有對方半點消息,怎麼找對方?算了,我也不想著徹底治好了,你說的也對,反正現在也不影響我的生活,就是這個結果,我也接受了,隻要能安心生活就行。”
林默聽完點了點頭,不過還是把這件事記在了心裡,今後有機會可以去查查,林默剛剛從陳駿的話中已經聽出來了,那個刺客的身手極高,既然對方有這麼高的身手,就不可能一直不使用,早晚有一天會露出蛛絲馬跡,到時候再幫陳駿把對方給找出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