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叔,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聽到邵誌雲的詢問,廖廷輝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道:“出了一起滅門案,是以前林文華手下的一個隊員家。”
說完,廖廷輝轉頭看向了王錫元,道:“錫元,你趕緊找個人,把許誠德、徐大發、顧寶和、洪繼福、範文亮、梁元炳以及王慶書的照片送到那邊去。”
一邊說,廖廷輝一邊在筆記本寫著,寫完立馬撕下遞給王錫元道:“這是地址,我派去的人就在哪等著,用我的車以的速度送過去,我要知道是誰下的手!”
看著強忍著戾氣的廖廷輝,王錫元立馬叫來了胡力民,把一疊交給他,又吩咐了幾句,胡力民立馬跑了出去。
做完這些,廖廷輝平複了一下心情,才緩緩將事情的始未,向王錫元與邵誌雲說明。
原來廖廷輝外派到南京城周邊探查家屬的人,在一個鎮查一家家屬時,無意從鎮子居民口中知道鎮還有另一家軍事情報處的家屬。
但這在他們的資料中並沒有,經過詢問才知道,這個軍事情報處人員已經戰死,撫恤金才送來幾天家中就深夜失了火,全家無一生還。
探查的人感覺事有蹊蹺,立馬走訪了這戶人家周圍的鄰居,果然問出了這家人的大致情況。
發現這家中也有人生病,而且描述的藥瓶,與顧寶和扔掉的幾無二致,立馬讓排查的人意識到問題。
又進行更深入的盤問後,失火當晚,有兩個陌生人來過,恰好被打更人看到了,這讓排查的人知道事情不簡單,趕忙彙報給了廖廷輝,才有了剛才的一幕。
王錫元聽完,也是憤怒異常,這對家人下手的事,已經觸犯了他的底線,家人不論對於誰來說,都是逆鱗,日本人這麼不擇手段,他也不想再容忍。
王錫元直接向廖廷輝請命,要直接把許誠德抓了嚴刑拷打,直接撬開許誠德的嘴。
廖廷輝可不敢同意,直接拒絕了王錫元,他雖然也想這麼做,但他知道,一旦沒有及時撬開許誠德的嘴,那很可能放掉他的同夥。
王錫元見廖廷輝不同意,有些憤怒道:“廖大哥,為什麼不行?我們不是已經將他的同夥鎖定了嗎?大不了把這兩家也抓回去。”
廖廷輝見狀,連忙安撫了一下王錫元,才解釋道:“錫元,就算這兩家都是許誠德的同夥,那我們也沒有找全。
我們還漏了一夥人,就是負責送嗎啡的,剛剛小鎮那邊還傳來了一個消息,每過半個月,就會有人去送一次藥,我們需要把這些人找出來。”
王錫元聽了,也終於平複了心情,問道:“廖大哥,送藥的人會不會就是那兩家人中的一家?”
廖廷輝聞言,搖了搖頭,開口道:“可能性不大,錫元,日本的間諜小組,組織是很嚴密的。
負責獲取情報的,負責聯絡的,負責戰鬥的,負責運輸的,都是各司其職,身兼多職的可能性不大。
何況許誠德的聯係人,是需要時刻準備著接收情報的,他們不可能跑去城外給人送藥。”
王錫元聽了,靈光一閃,連忙道:“廖大哥,那會不會是一家負責聯係一家負責送藥?這樣就可以解釋得通為什麼有兩家了。”
廖廷輝聞言,苦笑道:“哪有你想的那麼簡單,雖然我不知道這兩家是怎麼回事,但裡麵肯定隻有一家是日本間諜。
錫元,日本間諜小組,負責不同任務的人之間,如果不是必須,是嚴格限製著聯係的。
送藥應該屬於外勤或運輸任務,與聯絡的人,顯然沒有什麼多大必要聯係,甚至與許誠德之間都沒有多大聯係的必要。
何況送藥人,勢必要與顧寶和打交道,如果他們平常就在軍事情報處周圍,那就暴露無遺了,這與日本間諜的行事風格不符。”
王錫元聽完,點了點頭,又問道:“廖大哥,那這兩家又是怎麼回事?現在我是真搞不懂這是什麼情況了。”
廖廷輝聞言,擺了擺手,毫不在乎地開口道:“錫元,不用太糾結這兩家,這兩家的事,要麼是巧合,要麼就是另有隱情。
不過對我們都沒有什麼影響,隻要知道日本間諜就在其中就可以了,大不了到時候兩家一鍋端,抓了就能知道誰是日本間諜。”
王錫元聽了,問道:“廖大哥,那怎麼確定日本間諜就在其中呢?我們現在知道的一切,都是推斷而已,我們還需要更加確鑿的證據。”,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