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仁清聞言,點了點頭,回憶了一下,開口道:“我第一次與林默接觸到現在,應該快有三年的時間了。
當時林默來南京報考軍校,他一考完就四處找書店圖書館,便找到了我那裡,開始在那買書看書。
他給我最深刻的印象,就是喜歡看書,甚至我都覺得他已經看書看入魔了,反正一有時間,他就會泡到我的書店中。
他看書的涉獵也非常廣,幾乎哪類書我都見他看過,不過他最喜歡的,是軍事、時事、以及各種介紹國外種種情況的書報。
他還非常熟練地掌握著英語、德語,讀寫說都不成問題,法語也有不小的涉獵,他當時還讓我幫他找歐美日這些國家的書籍。
可惜我的書店,對歐美這些國家的書籍涉獵不多,後麵他好像找了其他人,隻讓我替他找國內和日本的書報。
因為他不懂日語,還讓我找了專門的人,替他翻譯日本的書報,當時我都覺得他讀書讀瘋魔了,現在看來卻又很有目的性。”
蘇仁清剛說完,崔曙農也開口道:“老蘇,你的這個結論一點都不差,據我知道的情況,林默對歐美和日本的情況,簡直了然於胸。
他能夠找到日本間諜,應該也與他掌握的這些情況,脫不了乾係,他做這一切,確實有著非常明顯的目的性。”
聽到這話,蘇仁清遲疑了一下後,還是開口道:“老崔,那這樣看,這林默明顯是個人才啊!你說我們可不可以把他拉攏過來?”
蘇仁清說完,沈培新便搖著頭插嘴道:“我看還是彆打這一個主意了,既然他做事如此有目的性,而且是多年前就開始準備,那他肯定也有著堅定的目標。
對於這樣的人,除非我們可以助他達成目標,否則我們是不可能勸得動的,甚至如果我們的舉動阻礙到他,他還會毫不留情地痛下殺手。”
其實三人都誤會了,以前的那個林默,哪有什麼目標,看書純粹隻是出於愛好和求知欲罷了。
而現在的林默,確實也有了目標,不過也隻是確保他和他的家人能夠挺過未來的浩劫,再替這個時代做一些他能做的事罷了。
至於對付他們,那根本就是林默想都沒有想過的事,甚至如果有可能,林默還會幫他們做一些事,隻可惜現在雙方根本溝通不了,誰也不知道對方心中所想,隻能靠猜。
三人說完,屋中頓時沉默了下來,過了好一會兒,蘇仁清才開口道:“如果不能成為同誌,那做了敵人……”
沒等蘇仁清說完,沈培新便開口道:“老蘇,這個其實你不用太過擔心的,我們可以應付。
首先,林默的目標,現在看來應該是日本人,這與我們並沒有什麼大衝突,甚至在一定程度上看法差不多。
其次,我們與林默是保持著接觸的,現在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掌握他的動向,未來也可以通過一些渠道,知道一些。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他並沒有對我們產生什麼敵意,或者說他並不想摻合到我們的事情中。
從我們了解的消息,他在軍校之中,對於和我們相關的事,態度就是不聽不看不說,能躲則躲,能逃則逃,實在是躲不過逃不過,也就裝裝樣子。
持這樣態度的人,在軍校之中占比不少,他們雖然並不一定是傾向於我們,但他們的根本態度是對付外敵,其實這對於我們來說已經足夠了。
而林默又是這些人中比較特殊的一員,不僅目標明確在外敵的身上,他的身後也不簡單,他家基本可以保證他往自己想走的道路發展。
我們之所以猜測林默會往軍事情報處走,也是基於軍事情報處在對付日本間諜的原因,他應該就是準備往此路發展。”
崔曙農聽完後,點了點頭,開口道:“老沈的這個分析也不無道理,而且他家的情況複雜,牽扯到了方方麵麵,想要說服他加入我們的可能性很小。
但我們也不能什麼都不做,最好能在他那邊安插點人手,或者在軍事情報處安插人手,多掌握一些他的動向,特彆是他是在對付日本人,還是把對付我們,這一點兒非常的重要。”
聽到崔曙農這麼說,沈培新思索了一下,開口道:“老崔,如果隻是需要這些消息,倒不是多大的難事,我這邊就有人可以去做這個工作。”
“哦……你這邊有人?什麼人?趕緊說說。”對於沈培新的這番話,崔曙農來了興趣,催促沈培新趕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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