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海城在積極籌措各種攻勢,史寶存這邊,也終於等到了照片,剛準備分發給隊員去調查,卻停下去了另一處。
“咚咚咚魏長官在嗎?”史寶存敲響了魏大名的房門,沒多大一會兒,駱一喬開了門。
“寶哥,有事?”因為沒什麼競爭關係,甚至往後有不少合作,隊內不少人,對駱一喬都不錯,已經同駱一喬混熟。
“嗯我想向魏長官打聽個人。”
駱一喬聽了,轉頭詢問了下魏大名,將史寶存引了進來,三人客套了會兒,史寶存取出照片,談起了正事。
“魏長官,您平常能接觸到的人比我們多,可不可以請您,幫我們辯認下照片上這人?
這人應該是位高官,大概率屬於軍方,常在南京,因為給的時間有限,想請您幫個忙。”
“不用這麼客氣,都是同僚,這些是應該的”魏大名邊說邊拿起照片,打量起來。
“嗯有點眼熟”魏大名道了句,細細打量思索一番,終於想起了這人是誰。
“這人我見過,隻是有不少時間了,他年歲長了些,是我在第一師同師長到南京辦事時見過。
名字我記不住了,當時記得他是中將,現在應該也沒變,怎麼?此事牽扯上了這人?”
“對”史寶存點了點頭,解釋道:“這人與酒樓中的一個日本女間諜走得很近,怕是成了對方獵物。
因為行動選擇在了周日,這人周末都來纏著日本女間諜,所以林隊讓我把他查清楚。”
“哦”魏大名點了點頭,開口道:“周日動手,肯定是繞不過這人了,先查查其來曆,是必須的。
我記得這人出身雜牌,中將身份應該是曾經為招攬他時,許下的虛銜,不必在意太多。
現在又在南京任職,大概率也就是虛職,手中沒什麼實權,動他問題不大。
隻是有些麻煩,麻煩不在他身份上,而是其此時,怕還沒有上了日本女間諜的釣,罪名不好做實。
對了,我記得林默講過,楊海城在酒樓勾搭一個日本女間諜,應該是同一人吧?能不能說下他對此有什麼安排?”
“可以”史寶存點了點頭,把楊海城用此事做文章,轉移酒樓注意力的安排說了下。
“嗬嗬嗬”魏大名搖頭發笑,道:“你們這位林隊長,下手還真是夠損的。
讓對方為了日本女間諜爭風吃醋,單憑此一招,差不多就把對方給廢了。
一旦這事流傳出去,對方少則徹底淪為笑柄,政治資本消散得一乾二淨,多則可能徹底倒台,最少也沒什麼人會去搭理他了。
不外傳,此事就是把柄,對方也沒有反抗餘地,你們這位林隊長還真小心,都做到這一步了,還在繼續查。”
聽到這番話,史寶存也搞不懂是誇是貶,臉上掛著笑,又問了這人一些細節,便出門帶人去查了。
史寶存離開,跟在魏大名身邊的駱一喬,好奇的問道:“老師,您這是在誇林隊長,還是在貶他?他真有您說的”
魏大名聞言,笑了笑,向駱一喬講解道:“有誇有貶吧,不過還是誇的居多,從其近期表現看,定會是情報處冉冉升起的新星。
畢竟做這行,要求同尋常人不一樣,下手夠狠,招招致死,才是正確的選擇,不過我們搞技術的,不必像他們這樣。
算了知道你不喜歡這,就不給你多說了,反正有機會就和他打好交道,對你沒壞處。
勾心鬥角,黨同伐異,你不想理會,但難免被波及,你在處裡沒什麼背景,被波及可不會有多少人向你。
行動科不同,老板直接兼任科長,是其心腹嫡係,處好了,往後也不用我多為你擔擾。”
“知道了,老師”駱一喬應承下來,雖不喜這些“糟心”事,但幾天相處中,印象不錯,心中也不怎麼抗拒。
楊海城在酒樓,一通表白,弄得陸紹庭與老頭等人都很糟心,楊海城接著又四處散播老頭壞話。
什麼人老體虛、五肢無力、腰酸腿軟、心比天高力比紙軟、心有餘而力不足
沒一句明顯臟話,卻讓看戲眾人一品之下紛紛笑場,陸紹庭死命向老頭強調楊海城是黔驢技窮了,但心中有刺的老頭,卻是氣得臉色鐵青,驢嘛嗬嗬
上半日眨眼而過,時間到了下午,酒樓新來了不少住客,其中有零散潛入的隊員,也有正常顧客。
現在的楊海城,已經把自己混成了小小的焦點人物,酒樓閒來無事的客人,都吃瓜打發時間,包括不少新來顧客。
因為很多人看著,本來就有很大顧慮的酒樓,更不願意動手,老頭權衡後也不好動手,畢竟這太有失身份。
反正知道楊海城搶不贏,甚至於借此打蛇上棍,更進一步,雖也還隻局限於摸摸小手,摟摟抱抱,但還是讓其心花怒放,尤其是在楊海城麵前
見藍槿竹被“欺負”,楊海城氣得跳腳,動靜鬨得越來越來大,老頭嘗到了甜頭,也配合著拱火,將酒樓攪得雞飛狗跳
史寶存調查到下午,基本情況了解得差不多,就找上了林默,進行彙報。
史寶存先將從顧大名這打聽到的消息說了,又說了自己帶人查出的其他情況。
“林隊,大體情況與顧長官給的差不多,清朝時是為禍一方的惡霸,清快亡時,局勢混亂,在當地拉起了一支保鄉團。
後來成了小軍閥,沒人管他就稱霸一方,有人打上就投奔,屬於牆頭草,誰強倒誰,中原大戰時倒戈我們,被授予了中將。
不過其貪財好色,四處斂財,娶了多房姨太太,情人那更是數不過來。
也因為這些,中原混戰結束之後,讓人用美色金錢誆來南京,奪了兵權,最後掛了閒職。
不過其當軍閥時,用儘了手段撈錢,有人為拉攏他,也沒少出錢賄賂其,沒了權還是過得很滋潤。
反倒因為有錢,軍銜也高,雖沒有多大權,雜牌軍不少人卻在捧其臭腳,在雜牌軍裡算是說話有人聽的,也不知道那些人怎麼想”
林默聞言,道:“這不奇怪,對雜牌軍,我們的態度是打壓,沒人沒錢還四處被排擠,自然是聚到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