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大概半小時,林默才同吳伍林進了審訊室,坐在紅著眼的藍槿竹對麵。
“有什麼把戲,都使出來吧!我不怕的。”
“嗬嗬”林默笑了,笑得有些肆無忌憚。
“為什麼要強調自己不害怕呢?給自己打氣嗎?”
藍槿竹調整得很快,沒有再回應,而是一臉平靜的麵對。
不過林默也不在意,繼續平靜的看著藍槿竹,自顧自道:“時值妙齡,在一生最風華絕代的歲月,卻要侍奉個半截入土的老頭,很不甘心的吧!
這幾日海城帶給你的體驗,應該讓你很向往,哪怕你對他並沒有感覺,甚至覺得這一切很幼稚,但依舊在默許,在維護。
你很渴望不受束縛,不願接受宿命的安排,在抗拒那槽老頭,但卻沒有拒絕的餘地,反抗不了卻又不甘心。
所以連被利用了,卻沒有察覺到,而是沉浸在其中,自欺欺人的享受,警覺全無。
今天你被抓,心中應該有過那麼一絲解脫,但又有更深的恐懼,恐懼自己身死,再無緣自己所渴望的一切,才會強調自己不怕。
你在電梯口所做的,並不僅是海城破壞了你的幻想的報複,其實還有你心底的不甘,想活著。
你的能力,你擁有的美貌,在如你這樣的人中間,肯定是敢拔尖的,但為什麼最後麵對的,會是個沒實權的雜牌軍出身的槽老頭?你有想過嗎?
讓我來猜猜吧!怕不是你的這些心思早讓人看透了吧!你應該沒被他們所洗腦,但他們又舍不得你這麼個有天賊的人,才這般安排。
唉真可憐,明明是那些男人的野心,最後卻讓你來承受了,要是生在和平年代,你應該已經同相愛之人幸福的生活在一塊了吧!”
藍槿竹沒有絲毫回應,依舊呆呆坐著,隻有那緊握的雙手,不眨的雙眼,在訴說其內心的不平靜。
林默看著這一切,繼續道:“怎麼樣,想合作嗎?你想活著,還想要新的生活,這些,我們是有能力給予你的。
相較於擁有一堆如你一般同行的日本諜報機構,你所掌握的,對我們有更高的價值,你在這,是擁有談條件資格的。”
藍槿竹有了回應,不過抬頭看了林默幾眼,又繼續低下了頭。
林默見狀,再接再勵道:“何必呢!你應該知道,被抓住了,想一死了之都是奢望,你不合作,將麵對的是無儘折磨。
想想剛看到的冰凳,它大概率會讓你身體受損,就是能挺過,次數一多,大概率會失去生育能力,甚至男女之事能力,你想嗎?
再說說我們為什麼使用這兩個刑罰,一方麵是它們確實恐怖,另一方麵是不容易致死,免得你們死了,方便我們持續不斷用刑。
對了,再透露給你個消息,我們手上有種藥,對感染的治療有非常好的效果,已經對你們被抓的同行用上了,每一次都把他們從死亡線上拉回來,嗬嗬”
林默笑了笑,讓吳伍林給了她幾張被刑訊得不成人樣的日本間諜照片。
“好好想想吧!半個小時後,我希望你考慮清楚,彆讓我把你押往那兩個審訊室。”
說完,林默與吳伍林出了審訊室,獨留藍槿竹一人在裡麵,其他審訊室的嚎叫,清晰可聞。
“老吳,就是商行案裡,抓住的那幾個,疑似大阪人的家夥,開口了沒有?”
聽到這話,吳伍林笑道:“早開口了,隻不過不太老實,時不時才隻交代一點,還跟你談條件。
不過也正常,畢竟全交代了,他們也就沒價值了,到時死活就在我們一念之間,人家也不傻。”
林默點了點頭,想了下道:“老吳,你跟刑訊組關係應該不差吧!跟他們說下,可以讓這幾人寫下認罪書投誠書,把他們肚子裡的貨榨乾。”
“成!行動結束我就給他們說一下,不過你打算乾嘛?策反嗎?沒用吧,他們被抓早就泄露了,還能有什麼價值?”
林默聽了,解釋道:“反正這些人回不去了,走步閒棋唄!說不定什麼時候能起作用。
哪怕沒用,我們也沒損失,大不了悄悄解決掉,最後的結果也沒變。”
吳伍林點了點頭,倆人查看起審訊結果,倆個日本女間諜,已經開始主動交代重要情況。
不交代也沒辦法,坐冰凳上的已經被寒氣侵襲得口齒不清,另一個更慘,螞蝗身體大了一倍,要不是輸著血,早沒了。
在關押那幾個漢奸的門口,倆人遇到了何長文,一問才知,其查四樓時,意外有了發現,在一處休息房間的衣物室,發現了大量高檔衣物和一些損壞的首飾。
“開始我以為,是哪個重要人物的行李,問了才知道不是那麼回事,而是送來讓他們出手的。
一些完好的珠寶首飾已經賣出了,隻剩些損壞的和衣物沒出手,暫時存放在那上麵。
剛我想了下,東西有可能是冒充劉家人那家夥的行李,因為不少東西可以與錢莊交代的對上,過會兒我詢問下看看。
至於更多的情況,我不清楚,裡麵這幾個人也不知道,可能得讓日本人開口才能知道什麼情況。”
“好,我這邊給你注意著”
林默點了點頭,問道:“那這堆東西裡麵,有沒有發現異常的?”
“異常的?嗯!有”何長文想了下,點了點頭,從口袋中掏出了樣東西。
“隊長,林隊,我覺得這張船票有些不對勁,是從武漢到南京一艘小火輪的,但不是我們查到的那艘客輪,上麵也沒有銷票痕跡。”
林默接過票看了下,確實如何長文所說,道:“票存好了,順道查下這艘船什麼情況。”
“好的”何長文接過票,小心夾在書中。
林默和吳伍林,四處看了看,半小時後回到審訊室,藍槿竹依舊保持沉默。
“還不願合作?算了,咱們先聊聊在說吧!聊聊你在日本的生活,沒去過日本,對這生活還是挺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