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鄭,你剛剛也沒回我這問題,是不是出啥事了?不會是人家沒看上你吧!”經劉震山一提,林默頓時回憶起之前燃起的八卦之火,看他不想講,就激了一句。
“屁……”果不其然,林默這招起了作用,鄭君山直接暴了粗口,不過開完口,鄭君山立馬意識到不妙,果不其然,林默兩人已經一臉期待的等著他。
見此情形,一臉鬱悶的鄭君山,也乾脆破罐子破摔,狠狠乾了口豆漿,道:“彆提了,家裡實在太不靠譜,我是待不去偷跑回來的。
你們是不知道,我老媽給我說的親事多不靠譜,女方就比我矮一小點,但卻是我兩倍重,脾氣更是被家裡寵……”
聽著鄭君山抱怨,滿懷期待跑回家看說親對象,不料陰溝裡翻了大船,那一連串狗血,直接讓林默兩人樂得……
“你倆能不能收斂點?我心痛得滴血,你倆倒好……”
聽到這話,林默立馬忍住,裝得一臉嚴肅,一副過來人模樣,勸道:“老鄭啊!你要理解父母苦心,身材壯實,好生養,能生兒子嘛!”
“就是……”劉震山立馬跟著應和,補刀道:“有總比沒有好,怎麼能嫌棄人家胖呢!再說關了燈還不都一樣。”
神尼瑪關了燈都一樣,你倆找老婆怎麼不找醜的?跟兩人一說,鄭君山這心情反倒更鬱悶了。
“好吧好吧……”鄭君山趕忙繳械投降,道:“不說這了行不行?”
“行行……”林默嘴上應和著,轉頭就問起鄭君山怎麼對結婚有那麼大執念,頓時又讓鄭君山鬱悶得不行,不過還是說了原委。
鄭君山家世居於蘇南小鎮,是鎮中小有家資的富戶,前幾代家中人丁稀薄,他父親那輩,更是獨苗一支,從小沒少因無兄弟受欺負。
其父成家後,就一門心思全用在了造娃上,也不知是專注,還是有上天保佑,這香火是直接旺上了天,正妻為其生了四子,鄭君山就是正室所出的老幺,其父還有兩房姨太太,統共又為其生了五個兒子,算是把前幾輩缺的全補上了。
九個兒子,這人丁是旺了,但家產卻薄了,九個兒子的養育、教育等的花銷,就已耗空了鄭家大半家產,九個兒子的娶親就成難事,隻能各自想法子,這也是鄭君山到現今未成親的原因。
不過對娶老婆的深深執念,還得歸功於鄭君山父親,其父不僅自個一門心思造娃,還從小把這一套灌輸給兒子。
“……現在我也想通了,人生在世,也不能整天想著娶老婆,這大好年華,還是要去做些有意義的事,老婆就隨緣吧!一輩子總會遇到合適的。”
‘靠……’林默簡直服了,鄭君山現在那副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看破紅塵了,你把這叫想通?這明顯是求而不得好吧!
看鄭君山那一臉的自我陶醉,林默也不想繼續打趣,換了話題,道:“你家這組成,特征挺明顯的,對家中的安排,你可得多費些心思啊!”
“放心吧,其實也沒什麼大的問題,家裡除二哥幫我父親打理家中那點生意,還有老八老九上著初中還住家裡,其他兄弟都各自在外打拚、成家,平常都不怎麼回去,隻要遷出原籍,又不把家中情況往外亂講,也沒多少人會關注。
這次回去,我跟家裡提了,直接往後方遷到四川,尋一個地方安家,家父小時候在我們那受了不少欺負,也沒多大鄉土情節,已經同意了,不過到時得麻煩老林你幫襯一二。”
林默點了點頭,想了想,開口道:“幫襯沒問題,不過目前川地局勢比較混亂,最好等林家站穩腳或我們自己進行一些布置,再將人安排過去,中間這段時間,可先搬到武漢之類的地方暫居。”
“沒問題,就聽你的吧!反正我現在也不差錢,隻要能保證安全,去哪家裡人都能生活。”
見鄭君山同意了,兩人乾脆把細節這些都定下,對家人安全也不怎麼放心的劉震山,也加入對家裡人做了安排。
“鄭隊,門口出了點事,說是找您的,您看……要怎麼處理?”正吹著牛皮的三人,讓陳永亮打斷,一時三人都看向了他,搞得陳永亮有些拘束。
“找我的?”鄭君山聽得有些迷糊,過了會兒才好像想到點什麼,笑道:“我親自去看下。”
說完,鄭君山就往門口去,陳永亮反倒有些遲疑,想走又不邁腳的,一時間呆呆站在原地。
“有什麼事就說,都在三隊那麼久了,你見我因為點什麼事罰過誰了嗎?”
聽到劉震山這麼說,陳永亮下定決心,道:“劉隊林隊,這幾天我老感覺有人在窺視我們,但安排了我底下隊員到周圍調查,甚至還請了狙擊組協助我們觀察,可最後依舊沒發現,但我這心裡又實在是放不下,所以……”
“感覺?……”聽到這說法,劉震山皺起了眉,感到棘手,感覺這東西有些玄乎,但他多年從事情報工作的經曆看,有時候感覺卻也很準。
一邊的林默,聽到陳永亮這麼講,多日來壓在心底的巨石,總算落了地,心底的負麵情緒也一掃而空。
“其實前幾日,我也有過一次被人窺視著的感覺,但隻一瞬間就消失了,因為不能肯定是意外還是錯覺,所以沒有往外講。
但事發後,我這心裡,始終沒底,這幾天多次試探,最終卻是一無所獲,都快成了一個心病,不過現在看,我當時的感覺應該沒錯。”
聽林默這麼說,劉震山的臉色也嚴肅起來,有人在窺視他們,無論對方是誰,都是嚴重的問題,畢竟誰也不敢保證,來人會不會是像之前一般的殺手。
“誰給你的膽子……”不等林默與劉震山深入討論,就聽到門口方向傳來鄭君山的怒吼,兩人對視一眼,收起到喉頭的話,往門口方向趕向。
趕到前院,就見鄭君山正怒氣衝衝指著一人鼻尖大罵,這人也奇怪,腰杆筆挺,麵無異色,好似礁石,任由海浪拍打而自巍然不動,勾起林默對其極大的興趣。
不過林默此時也顧不了太多,趕忙同劉震山上前把人拉開,對中年男子道:“這位先生,實在抱歉,我這位同事脾氣有些衝,有衝撞到的地方,還請多見諒。”
見林默這態度,中年男子捋了捋下巴上的山羊胡,笑嗬嗬的擺了擺手,道:“無事,這種事遇見得多了,彆說指著鼻子罵,直接動手都多得是。”
“先生仁厚……”林默拱了拱手,見中年不似作偽,招手叫來了一邊的陳永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