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隻是錢的話,我不會往這方麵考慮的,我外科醫師的薪資,一般情況都花不完,何況我現在也能從整容行業獲取財富。
當然了,整容行業的巨額回報也確實讓我心動,但我考慮整容行業的主要原因, 還是想達成一番事業,成為某一領域的頭麵人物,但是…唉…”
聽蔣墨塵這麼講,林默大致猜到其的顧慮,便道:“姨父,你是不是覺得整容沒有太多意義,投入這個行業, 無法實現你……”
“是啊……”不等林默說完,蔣墨塵就主動承認, 道:“相比於當一名外科醫生的救死扶傷,把人變好看的整容,確實是沒什麼意義。”
林默聽了,笑道:“姨父,存在即合理,既然整容出現了,自然有它存在的意義,讓患者容貌變得更美,人能更自信快樂生活,本身就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
而且整容也不隻是針對正常相貌的人,還有更多因先天原因或後天因疾因傷而造成容貌有缺陷的患者,這些人也急需容貌修複以回歸正常人生活。
這些都是很有意義的,若覺著還不夠,那可以繼續進行慈善啊!像整容回報高,那就捐獻資金做些有意義的事,或為無力承擔高額診金的患者進行相貌修複等等。”
蔣墨塵向自己問這些,明顯是想進自己又下不了決心, 林默自然要成人之美, 給人打劑強心針。
又跟蔣墨塵聊了會兒,見其已經有了決定,便告辭離開,來到化名孫永寧的日諜病房。
“你倆去走廊兩邊守著,彆讓人過來……”
“是……”
見隊員守好後,林默進了門,孫永寧因傷勢已基本痊愈,鎖得比較嚴實,雙手雙腳,都有特製的銬子以長鐵鏈與鐵球相連,平常能在病房進行簡單活動,要想逃是完全沒戲。
林默進來,孫永寧依舊頹廢的躺在床上,掃了林默一眼,便沒在理會,像一具沒了靈魂的軀殼。
看到其這副模樣,林默眉頭皺了皺,冷笑道:“怎麼?已經生無可戀了?彆在我麵前裝,我不信你沒有未儘的心願。”
“我還能活著出去嗎?”孫永寧語氣平靜的反問了一句。
“怎麼稱呼?”林默接著繼續試探。
“小野成幸。”‘孫永寧’沒有猶豫的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那按日本的習慣,我該稱呼你一聲小野君吧?”
“行啊…隨你們的便…”
看來對自己日本身份還挺認可的啊?這下讓林默感覺有些棘手,不過還是麵不改色,道:“活著出去,要是你對我們還有利用價值,還是有可能的。”
“活著出去?出去了做什麼?出賣我的仇人都死光了,出去有什麼意義?”
‘草……’林默在心底暗罵,哪個混蛋把這消息泄露給他的?這不是給老子找麻煩嘛!而且現在還不到透露有人活著的時候。
“你心底在罵娘吧?是不是在猜誰把消息透露給我的?你想知道是誰嗎?”
聽到這話,林默倒平靜下來,笑道:“喲……都現在了,還有心情挑拔離間呢?大家都是做情報工作的,這點小把戲能騙過誰?”
要說之前,林默還懷疑是誰向他透露的消息,不過他這一開口,林默反倒沒懷疑了。
“你不想知道,我是怎麼知道這消息的?”
“很難猜嗎?”林默反問,笑道:“要我猜,就是看守你的幾位兄弟,這幾天鬆懈了一些,讓你知道暗殺組已經被我們消滅了,是不是?”
小野好奇的轉過頭,細細打量林默幾眼,道:“看來我們一直小覷你們了,不錯,我就是通過你們看守我的隊員和傷員,在這幾天的行為變化判斷出的。”
“你也不賴,能觀察得如此細致入微,在日本的情報係統裡,也屬於精銳的吧?”
“精銳?…嗬嗬…是精銳又怎麼樣呢?”小野成幸自嘲的笑笑,卻也難掩失落。
林默敏銳捕捉到這一點,與小野成幸剛剛以‘我們’來稱呼日諜機關,可見這家夥,對他的日諜身份還存了認同啊!
“好了,不說這個,繼續之前的話題吧!我可不信,你真就無牽無掛了,你的家人、你的朋友、你的青梅竹馬,難道就沒誰讓你牽掛了。”
“死亡,在我加入之日,就已經做好了準備,沒什麼好怕的,也沒有什麼好牽掛的,為帝國獻身,是我的榮幸。”
林默聽了,笑道:“你這還挺忠心的嘛!被拋棄了,居然對他們那麼認同?”
“被拋棄,那隻是個彆人的自私行為,與帝國何乾?”
“你可真會自我麻痹、自我安慰啊!知道你們落難,你們的上級是什麼反應嗎?”
“沒有反應……”林默停歇片刻,繼續道:“我們的消息說,上海特高科安靜得很,國內國外報紙上,也沒有你們的半點消息,你就像被自己人遺忘了一樣,抹除了你在這世界的痕跡……”
“行了……”小野悶聲打斷林默,道:“你想知道什麼?明說便是,不用這般拐彎抹角。”
“哈哈……”林默衝著小野,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道:“我還以為你不再願意呢!”
“快點問吧!趁我現在還沒改變主意。”小野臉色變幻不定,嘴上不耐煩的催促著。
“我想知道你那位掌櫃的更多情況,對了,他叫什麼來著。”
“田村正毅,化名鐘河清,好像還用著一個姓李的化名,至於是真名還是化名我不清楚,這些情況早說給你們了,還問乾什麼?”
“田村是吧!我需要知道他更多更詳細更細節的東西。”
小野聽聞,停頓了好一會兒,才道:“你想知道什麼問什麼,問得這麼寬泛,我也不知道要從何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