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好後,林默便跟王明坤來到了臨指,鄭君山為二人拿來了一批資料照片,並負責為二人介紹下具體情況。
大致的情況,是日本總領事館昨天夜裡有位副領事夜不歸宿,今天早上家屬向領事館詢問,日本領事館自行尋找無果自稱的後認為人失蹤不見,便直接致電到外交部,要求給個說法。
外交部接到這消息也是滿頭黑人問號,但卻不敢耽擱,立馬指示警察廳警察局組織人手搜找,結果卻是一無所獲。
看著資料上記錄的事件經過始末,林默簡直不要太熟悉,當然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件事為什麼會發生在現在?
是因為自己的到來行事引發的蝴蝶效應嗎?自己的作為改變了曆史的進程,讓戰爭提前爆發了?
就怕是這樣,那林默真得審視自己帶來的改變,甚至後悔死,至少在原本的時間線,國府軍隊戰前還進行了一番整編,擋住了日本初期最淩厲的進攻。
而現在呢?國府軍隊還重兵集結在南方圍剿我黨,而且先不說國府軍隊能否擋住日本兵鋒,就是他們是否願意對抗日本都還是一個問題,畢竟我黨長征轉戰威脅大減之後,國府都還與日本人搞出了個何梅之事。
目前我黨雖較原本時間線還保留了更多實力,也先不提國府是否願再次合作問題,目前我黨也未轉戰至北方距日本主要戰領區較近位置,一旦戰起,很難短時間切入敵後戰場,並趁日本初占對占領區控製較弱切入,那日本占穩一定跟角後也更顯艱難,何況不能及時就近介入戰場,還有國府這個扯後腿的盯著限製著。
何況長征雖是我黨經受的一場劫難考驗,但同樣也是一條成長蛻變播種之路,可以說讓我黨未來受益無窮。
不過危機已經出現,後悔也沒用,何況林默也不是搖擺不定的牆頭草,做了就做了,改變又如何?重來一次他依舊會選擇如此,現今最重要的是儘可能想辦法消彌此次危機。
警察係統內有軍事情報處和特工總部安排的人,南京發生這種大事,雙方自然關注到了,不約而同秘密安排人手介入調查,各種細節情報快速被撐握。
對此事的可能,南京這邊有兩個懷疑,一個樂觀點的,這家夥是真失蹤,有可能是喝酒不知醉倒在了哪!畢竟日本人就好一天工作結束後喝上一通。
不過到現在,這個可能已經基本能排除了,首都憲兵司令部和首都警察廳,幾乎出動了全部可抽調的人員進行查找,如果隻是醉倒在哪,到現在還找不到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而排除這個可能,不管他是假失蹤,還是被人劫走或其他原由真失蹤,對國府而言,都不是什麼太樂觀的結果。
“……因為日本人曾多次以人員失蹤為借口,挑起爭端、衝突發動戰爭侵略,再加上我們查到,藏本失蹤前僅是領事館一名書記員,但對方跟外部交涉時卻言其為領事館副領事,有擴大事端嫌疑。
基於此,不管國府還是處裡,都對事態發展有些悲觀,不過還是想儘可能把人找到,妥善的解決此事,處裡便召回二組,參於對目標的搜找。”
鄭君山把資料上沒有明說的情況進行了補充,對於國府這些人的僥幸心理,林默倒也理解,畢竟中日之間實力的差距,傻瓜也能看得出。
何況他又何嘗沒有抱著一絲僥幸呢?不然他也不會提議讓各隊分批少量回城,還不是想著要是能妥善解決,就彆打壞了那些壇壇罐罐的。
“你總算到了,那跟我過來一趟吧!明坤也一起吧……”徐顧煜路過,看到林默和王明坤到了,便招呼兩人進了他的辦公室。
“坐吧…唉…”徐顧煜開口示意兩人坐下,忍不住帶出了一聲輕歎,手揉了揉太陽穴,麵上有幾絲憔悴。
“科長,是不是情況出現了變化?”林默主動開口詢問,很有眼色的打開話頭。
“你問的是哪方麵的?”徐顧煜有些提不起精神,狀態有些不太好,一時沒接住話頭。
“不就是桉子嗎?難道還有其他地方出了狀況?”林默接連著再問,再次拋出話頭。
徐顧煜愣了下,似是反應了過來,苦笑著搖了搖頭,不知是回複還是其他意思,意味不明。
“桉子還是老狀況,目前並沒有多少進展,是處裡的事,就在剛剛,有不少人遞話過來,說是想要跟二組聯合協作辦桉之類,要不是現在單獨辦公,估計我辦公室都得變菜市場。”
林默皺了皺眉,道:“這小九九也打得太響了,明顯是想搶功勞分功勞,這吃相是不是有點太難看了?”
“吃相難看是難看了點,但也屬實是被逼急了,聽說過國府近期要頒布的各軍官左人事業務綱要的條例嗎?…你們最近都在訓練,應該沒聽說!”徐顧煜問了句,又似反應過來搖了搖頭。
“科長,我還真聽說過一點,回學校辦理手續時,老師跟我說起過,不會是這個條例我們也要遵照執行吧?”
徐顧煜點了點頭,道:“原先也是要執行的,隻不過我們是特殊單位,並不會按照條例一絲不差的執行,立下功勞這些,該升的照樣能升,處裡並沒有多在意。
但沒想到被特工總部那邊鑽了空子,借機發難,以我們屬於軍事單位,執行授予的軍銜體係,要求我們也要嚴格執行相關條例,以阻礙人員晉升來限製我們的發展。
雖然最終沒能讓他們如願,但也讓相關條例在情報處的執行,變得更為嚴格,極大拉高了晉升的難度,甚至可以算被他們達成了部分目的。
目前上麵在條例上為我們開了兩個口子,一個是對我們的停年要求下調,不過達到下調停年後,須核驗具備足夠功勞才能晉升,否則就隻能按正常停年銓敘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