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表兄啊!不可為就不為,根據報上來彙總的情況,排查小組這邊有幾條線值得進一步查查,你這邊可以暫時跟進一下這些,等有更多發現再做其他調整。”
林默並沒有把自己或史寶存負責的事宜讓給曾文衝,貿然調換跟進隊伍,隻會浪費時間,而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
“這些我都清楚,隻是明知道人在那中間,卻沒辦法找出來,心有不甘啊!”
“又不是真放過他,隻是現在不查,把你圈定範圍內的人,都羅列記錄下來,等事後開展一番外圍調查,應該能通過其他方麵的情況排除一批。
就算不能鎖定真凶,嫌疑名單也能作為線索,將來指不定其他桉子中用上,有些東西還是得一點一點的去累積,線索情況累積到一定程度,他想藏也藏不住。
另外,可以把情況上報處裡,讓處裡找個其他什麼由頭,讓聯手行動那些人加強保密,拔高對方的泄密難度和風險,他的風險那就有可能是咱們的線索。”
“行……”曾文衝點頭,開口道:“過會兒我整理一下報上去,抓不住那小子,那我也得給他好好添添堵!”
“…唉…等一下…我記得你剛才提到,那些人準備發一個懸賞尋人公告?”
“對,有這回事,我調查時查到過,處裡也通報過我們,而且現在應該已經刊上晚報了。怎麼?這個有什麼問題嗎?”
“沒…”林默搖了搖頭,沉思了下,道:“就是…覺得…可以用這件事做做文章。
二表兄啊!你有沒有什麼報社渠道之類?我估計日本人不會懸賞尋人,可以讓報社以此刊文說事,宣揚鼓吹一些日本人不在乎自己國民,是蓄意挑起事端,最好再編造一些吸引人眼球的說辭標題,讓日本人也跟個懸賞。”
“報社我可以秘密聯係上,雖然隻是一些花邊小報之類,但這件事估計隻要有人挑個頭,立馬就會有很多報社跟風報道,隻不過我不太理解這麼做有什麼用?”
“雖是種小手段,但發揮的效果不一定小,最直觀的兩個,如果我們能順利找到失蹤的領事,那就是讓日本人破財,順帶在其臉上狠狠的呼了一巴掌。
深層一點的目的,是為雙方製造打嘴炮的話題,順帶讓對方承擔一部分壓力,以此拖延爭取更多時間。
雖然這對對方造不成多少實質性的損失,但損其顏麵之類這些有點虛的東西,在國內一些群體眼中卻大有市場,而且這種事沒有一個準確的功勞界定,要是嘴皮子夠利索的話,能把不少功勞攬身上。”
聽到功勞,曾文衝明顯來了興趣,但想想又有些遲疑,道:“如果那個人已經出事了,或者最後沒找到人,那不是火上澆油嘛?”
“澆油?不至於目前的種種線索,都指向對方是有意蓄謀挑起爭端的,人沒找到或出事了,澆不澆油都影響不了最終後果。
當然了,風險肯定會有的,難保不會有人將罪責歸咎到這件事情上,具體要怎麼訣擇,得靠你們自己決斷。”
“這事做了,我來安排!”一直靜靜聽著的王鶴峰,開口拍板決定,把事和責攬下,當然功勞肯定也歸他。
曾文衝沒什麼意見,這件事的責他還真不敢擔,畢竟以目前情報處麵臨的局麵,要真出事,絕對有人把屎盆子往他們頭上扣,這責他擔不下甚至沒資格擔。
林默和曾文衝又交流溝通處理了一些事宜,便各自前去安排,繼續開展工作。
“林隊,我們這邊的工作進展不太順利……”臨走前,史寶存找上林默,讓他提點一二。
“嗯……”林默詢問了一些細節問題,沉吟片刻,道:“既然對方掩護身份特殊,肯定是為了方便在一些特殊場合活動不引人注意。
如果在外圍查不到對方行跡,可以選擇往這個方向查查,像是山陵寺院關隘險地等,尤其臨江或能俯瞰城市、布防、調度等情況的地點。
另外,如果這三人還是沒有其他動作,可以考慮一下是不是前期工作有什麼紕漏露出馬腳了,引起了對方的警覺。
不管有沒有吧!但你們行事一定要小心,光憑對方能把僧人這身份扮得找不出什麼錯漏,就不會是什麼簡單貨色,打足十二分精神。
哦對了還有一點,記得查查錢,不是查那幾根金條哪來的有什麼說道之類,這些短時間之內難有什麼進展,查到了對眼前也沒太大幫助。
我是讓你查兌換的錢,不準確點應該是這筆錢的去向用途,不管真僧人還是偽裝的假僧人,平常都不應該有這麼大筆的開銷,我懷疑其中怕是有些貓膩。
這點你可以再跟錢莊那邊交涉一下,我不相信他們沒在換出去的錢上動什麼手腳,問清楚告知下張組長,讓外圍替你們留意下。
不過這三點,基本都是圍繞消失那人延伸的,跟合作的夥伴多交涉交涉,讓他拿出點看家本事,儘快查實對方蹤跡去向。”
交代完史寶存的事,林默也帶上準備的東西,趕回了他帶的調查小組,雖然目前還沒什麼進展,但他想到了一些眉目,需要去商討一下晚上的安排。
他這邊的線索,是電訊室轉過來的,以前電訊室偵聽到的一個可疑電波,但礙於當時的技術和裝備限製,隻能大概確認電台所在的方位。
最近電訊室增添裝備後,對方卻已經靜默,幾個月無聲息,直到前幾日又再次偵聽到這個可疑的電波,而且異常活躍。
當時電訊室還摸不著頭腦,直到此次事件的發生,這個異常情況也是處裡果斷召回行動二組的重要原由。
電訊室將情況通報了二組,讓排查隊員留意了他們圈定的區域,記錄了區域內疑似天線之類的可疑目標,隻不過當時二組已經分配了分工範圍,圈定的區域並不在三隊的地盤,當時林默知道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