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請問總領事先生,藏本先生失蹤後,您一口咬定其被反日分子謀害……”
警察廳的記者招待會已經在一處會議室召開有一會兒了,目前記者就此次事件問題向各方人員進行詢問。
此時小紅點的總領事,強撐著笑臉對著詢問的記者,隻是那笑看著是那麼的假那麼的呆,笑著比哭著還讓人難受。
不過下麵的記者是些什麼人?就算你真哭了,他還能下下戳你肺管子、句句揭你傷疤,讓你給哭得再狠點兒。
相較於警察廳公事化演講式的搜找過程通報,和藏本翻來覆去就那點事的回答,除了國府及國內給麵子的媒體記者提問幾句,其他人齊齊把予頭指向了小紅點的總領事身上。
畢竟此次事件,明麵上就是由他主導,一手將一件人員失蹤案給上升成雙方外交、輿論等上的激烈交鋒,還是隨時可能演化成一場戰爭的嚴重事件。
先不說小紅點本就有借口人員失蹤挑起戰爭的行為,就算沒有這些記者也會窮追猛打,但凡小紅點總領事說錯一句話甚至一個字,估計就能讓這些家夥“潤色”出一篇大新聞。
當然,最讓小紅點總領事難受的,是他剛接到海軍軍艦已溯江而返現已離開南京範圍的情況不久,領館中便來電,說是支那政府交涉人員帶著發現藏本的市民和采訪記者前去領取賞金。
他沒想到支那政府這邊居然會揪著此事不放,而且派來的交涉人員和記者對他們很不合善,最主要是的是趁著他目前脫不了身,一旦館中接待的人不堪忍受“羞辱”,應對失當或說錯了什麼話……
可以說小紅點總領事目前的心情,是要多不好就有多不好,糟糕透頂了,眼神掃到藏本,心裡都在大罵怎麼沒死了?
時不時射來的冷冽寒光,讓藏本隻覺渾身上下裡裡外外好似塞滿寒冰,不自主想到那個人的那些話語,好似一口擎天大鐘不停在耳邊轟鳴回蕩,一遍遍不住衝擊著他的心神。
辦公台上難受憋屈的、偷著樂嗬的、坐立不安的,各有各的心路感觸,台下有些鬨鬨哄哄,總歸也有人給小紅點總領事分擔火力,可惜有點勢單力孤……
……
劉震山這邊,趕到臨時突審的安全屋,安排進行完了前期的準備工作,這時一組長也帶人押送著被捕人員趕來,隻不過麵色不知為何有些古怪,尤其看到劉震山,又是欲言又止,又是眼神躲閃。
劉震山有些摸不著頭腦,還以為出了什麼狀況呢!剛想著怎麼開口,結果就看到後麵被抬著進來的目標。
一個,二個,三個,四……
劉震山這下算是知道一組長臉色為什麼古怪了,但人也麻了,想想自己這邊,除了那藥劑師,好像全是這待遇啊!
之前他還沒覺得有什麼,畢竟那些都是重要目標,還是要儘量保證抓活的,使用這種一擊即癱的手段也無可厚非,但現在看著這些被抬進來的目標,劉震山這下子是真麻爪了!
“這個…我也沒想到…”劉震山尷尬的開脫…不對!…是解釋了句,他是真真沒想到啊!這一組做風如此…狂野…
劉震山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這事說他不知情?這可是你帶來的手下,二組之前也不是沒乾過這種事,隻不過沒一隊這回…反正無論怎麼說他自己好像摘不出擊了…
一組長雖然在那點頭,但臉上那表情也實在……
之前他在處裡就聽到過一些傳言,說二組這邊給人移交了沒卵子的日諜,他之前還奇怪是怎麼個事呢!
這回算是知道了,也見識了,還真是大開眼界啊!這回要不是讓他察覺到,估計這回他就帶不回幾個還能站著的目標。
“…欸…”劉震山既無奈又無語,告知自己去搞一下突審,便低著頭溜了。
那個氣啊!張競民那家夥還被安排去盯著軍隊外目標,那邊一時半會兒無異動還不準備動手,張競民得主持抓捕、起獲等工作後才會回來,感情這家夥捅咕出的事,最後卻是由自己受著那些目標。
劉震山在心裡逼逼一通,打了個電話,才收斂起心神,調整了下狀態,帶著負責記錄的隊員進了一間剛臨時布置的審訊室。
審訊室內,那名藥劑師已經被帶到審訊椅上,進來後劉震山檢查了下對方狀態,讓人為對方倒了杯水後,才座到主審位上。
“吳韶明,男,三十三歲,冀xxxxx人,大學醫科專業肄業,棄醫從軍後……
這些是我們掌握到你的情況,錯漏之處請提出,我不想耽誤你的時間,望積極主動配合,我們想知道什麼,相信你很清楚。”
藥劑師隻是瞧了劉震山幾眼,一句話也沒說,一個字也沒吐,不過這些都在劉震山預料之中,這隻是前戲鋪墊擺了。
“嚓…哢…”劉震山掏出煙給自己點頭,不急不緩的抽了三分之一才繼續開口。
“我沒說錯,不想耽誤的是你的時間,不是我的,我有的是時間跟你耗下去,我不急。”
劉震山似笑非笑的回了句,又抽了幾口,道:“我們找到了你曾經在醫院的一位同事和好友,從他那知道了你還有一個同父異母弟弟的消息。
雖然對方知道的並不多,但從蛛絲馬跡的細節裡,我想他們是控製了你的弟弟,以此脅迫讓你替他們辦事,我沒說錯吧?”
吳韶明麵色變幻不定,目光牢牢盯著劉震山,不過卻依舊沒有開口,劉震山也依舊是不急不緩把煙抽光才再開口。
“如果你願意提供我們想要的東西,我可以協調人手替你尋找解救你弟弟,目前我們是秘密行動還未暴露,還來得及,而且此次行動打擊麵很廣,暴露了對方一時半會可能也顧不到你和你弟弟身上,還有時間,隻不過時間有限,多浪費一分鐘就會少一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