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長,您需要的人給您接過來了,同來的還有那位畫像姑娘,她已經根據表述繪製出了目標的相貌,她說……”
王鶴峰點頭,低聲道:“鎮裡鎮外都安排妥當了?目前有沒有什麼消息情況?”
“安排妥了,鎮外我從其他地方再抽調人組了一道新的封鎖包圍圈,保證不讓鎮中一人出去,鎮裡調查詢問的弟兄,也按您吩咐提醒過了,但暫時還沒有消息發現什麼情況。”
“…行…”王鶴峰微微點頭,隨隊員出了門,來到路口幾名隊員守著的車邊。
“盧姑娘,既然您說您更有可能分辨出是否為同一人,那我就不讓他下車了,還得勞煩您移步跟我進去看一下。”
王鶴峰半開車門,對副駕上的盧小穎,客氣的說了下安排,盧小穎微微點頭沒多說什麼,直接開門拿上東西下了車。
畫像,現在已是行動二組的老傳統老手段了,所以那位立花少佐開口配合完後,後麵支援時,便安排了盧小穎親自過來,讓立花描述目標及其在本次行動中接觸過的其他人員長相。
“這是你們此次追捕目標的畫像,這是原畫,隻畫出一張,相關的膠片已經安排人送回城中清洗,還需要一些時間才能送來,如果有需要我可以為你們繪幾幅簡畫。”
“…麻煩了…”王鶴峰點頭接過畫板,也沒有拒絕,他現在就缺這些,不管是給隊員、軍警傳閱,還是拿去問詢打探,都能給他提供大量幫助。
“先去分辨吧!”盧小穎平靜的開了口,隨王鶴峰一道,來到側邊角落一處相對完好的偏房,目前屍體都停放在了這邊。
進屋看見屍體,盧小穎還是下意識彆過臉去,不過最終還是忍著心中不適,掏出了一副橡膠手套,親自上手開始檢查。
這可把王鶴峰看得有些發愣,接著便看見,盧小穎一邊臉上有點抗拒,一邊對著被灼燒得麵目全非的屍體,東摸摸西捏捏,這翻翻那看看。
等盧小穎注意集中後,倒也沒再表現出什麼抗拒,反而表現得格外細致認真,等停下手王鶴峰才忍不住發問時,手套上已經沾染滿了血汙。
“…怎麼樣…”王鶴峰有些忐忑的開口詢問,雖說這事上麵有各種疑點問題,但事情的關鍵還是著落於這具屍體上。
“不是你們要找的人!”盧小穎沒半分遲疑,直接武斷的說出了答案。
王鶴峰聽得也是愣了下,好片刻才回過神,問道:“能詳細的說說嗎?是通過哪些依據判斷其非目標人物。”
盧小穎摘下手套遞給旁邊隊員後,道:“我剛才仔細摸索了對方麵部皮肉下的骨髓形狀以及大致的尺寸,以及牙口耳鼻骨這些,它跟你們追查目標人物的不相符。
另外,我檢查了其腋下等身體或衣物遮擋下保存較為完好的毛發膚質情況,跟你們所追查目標,也存在不符之處。
如果外麵車上那個人交代的都是實話,那結合上麵這些發現,可以斷言,這個人隻是被灼燒毀容,與你們所追查目標的身形體態較為相似的一具屍體。”
“…呃…”王鶴峰是真聽得一臉懵,無奈苦笑道:“盧姑娘,能否解釋得詳儘一點?這麼說我有點聽不懂啊!”
“…抱歉抱歉…”盧小穎一臉歉意,解釋道:“最近有參加一項培訓,跟同培訓的人相談甚歡,一時沒把談話扭轉過來。
我先解釋一下,剛才的這些內容和判斷的過程依據,比較傾向於法醫學方麵的東西,但無需質疑我的這些結論。
雖然我不是這方麵專業人員,但我所修習的是西式繪畫技法,其中有涉及人體骨骼和解剖學方麵的很多內容。
如此能讓繪畫人員,更好地理解骨骼的實際結構和內部構造。像是頭骨,我們就有大量接觸臨幕。
這樣的實踐有助於我們在創作時更準確地描繪頭部和麵部特征,以及頭部的空間感和體積感等等這些。
我基本能通過一個頭骨,就大致判斷對方麵部輪廓和一些大致的特征,像是這個人,麵部輪廓便比較圓滑,而你們追查的目標,則要相對窄長一點。
另外,屍體左後槽牙有一顆已經缺失五年以上,按其麵部輪廓,會對麵部造成一些影響,在麵上形成相應特征,而在目標長相上明顯不存在這點。
還有,其鼻部耳部骨骼軟骨,對應的特征形態,也與你們所追查目標存在出入,如果有需要,我可以精略還原此人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