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原由就是敵人想讓你這般認為呢?”
林默玩味的回了句,不待對方分說,繼續道:“好了,東西取回來了,查看後應該能告訴我們一些事實,可比我們在這瞎猜實在。”
東西擺到跟前,肉眼便能分辨出二者之間的差異,對方想要帶走的,明顯更加粗糙低劣,看情況就知道著急趕工弄出來的。
“…咣…”林默掏出火機,在兩者的金屬材質上敲了兩下,笑著道:“聲音很明顯,兩者所用鋼材明顯不一致,木料材質區彆也是肉眼可見。
還有這個部件,一種是切削打磨而成,一種是彎折而成,還有固定扣合的螺母插銷,也是不同款型樣式。
對方不在意的,應該是想故意遺留下來,這個應該是從我們這邊流出去的,這點我不否認,但其想要帶走的,明顯是對方匆忙下仿製出的粗劣貨色。
結合對方行為,再加上我們之間的嫌隙,對方應該是想要用這些東西,將此次襲擊的予頭臟水,指向情披處,並借此挑撥我們雙方的關係,可不能著了對方的道啊?”
“…嗯…”郝春學板著個臉,邊點頭邊直嗯,擺出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好似極為讚同認可。
不然還能咋樣?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剛剛才結束的這次事件與危機,他們半點斬獲沒有,現在要是再背上被其利用算計的嫌疑,那得把他們襯托得多無能?不願意也隻能捏著鼻子認。
林默原先是準備把原因都歸結在對方身上,把情報處摘乾淨,但既然不上套,那就退一步,把調子定死在嫁禍挑拔。
就目前而言,嫁禍挑拔大概率是對方的目的之一,這兩邊都看得出來,但不意味著特工總部就會承認,這也是林默找上來把調子定死的原因。
倒不是說雙方關係就到了這地步,但出於利益考量,把鍋扣到彆人頭上,推卸甩鍋責任,明顯更符合特工總部利益。
對於特工總部的底限和無恥程度,林默可沒抱有半點不切實際的幻想,或者說對於國府多數部門與人都一樣,大家所考量在意的,基本都是出於利益。
相較於讓對方暗戳戳把予頭指向情報處,或者說是受到了情報處的牽連拖累殃及,甚至不排除借此攻擊情報處對日諜開展的工作,把調釘死在嫁禍挑撥,也算是可接受的結果。
“什麼情況?”王鶴峰邁入此地,邊向林默等人走來,邊開口詢問。
“王組長…”林默立馬敬了個軍禮,喊了聲稱謂,自家人湊在一塊,可以不太在乎這些虛禮,但有外人在場,這些就是必要的。
“王組,您怎麼過來了?我跟特工總部遇襲的郝隊長等人,正在分析此次襲擊的敵人呢!我們…”
林默把情況粗略說了下,王鶴峰也領林默話中暗示,道:“敵人沒堵住,丟下了幾個人斷後阻攔,剩餘殘敵駕車逃出了包圍圈。
對方明顯有備而來,事前偵查過周邊環境,並規劃好了撤退的路線,準備了撤離所用車輛,附近周邊可能還有人觀察提供情況並進行接應。
其撤走方向有一條死巷子,但因近期巷中一戶人家動工重建,拆除老宅貫通另一條巷子,我這邊人手有限,時間太短,加上不太熟悉附近環境,沒能阻止對方逃脫,讓其借著這條路線逃了出去。
目前許隊長已經帶著人開車尋跡追蹤過去,外麵我讓曾隊長帶人清繳附近可能尚未逃脫的殘敵,我則過來了解處理一下你們這裡的情況。”
“…襲擊者還真是處心積率,怕是不容易對付…”
林默沉著臉,眉頭緊簇,轉頭麵向郝春學,問道:“郝隊長,襲擊者身份基本清楚了,屬於我們管轄負責的敵人,但你們做為遇襲受害一方,也有權進行追擊查實,您看這案子是你們要接過,還是較交由我們繼續調查追剿?”
聞言,郝春學一時無言,但看看傷亡摻重沒剩多少完好無掠的手下,無奈苦澀一笑,搖了搖頭,就算心有不甘,他也沒那能耐追查,至於總部同僚,知道他這邊傷亡如此摻重,躲還來不及呢!上麵更是可能怪置他惹來此等大敵……
“案子較交給你們吧!你們比我們對這個敵人更熟悉,我還真怕把敵人給放跑了。再說,此次突然襲擊,導致我這傷亡不輕,暫時也無力追剿敵人……”
郝春學強行擠出點笑,還不忘為自己開脫幾句,但也算合了林默的心思。
至於雙方聯合,彆說雙方都擔不起攪合在一塊的後果,林默自己也不想帶對方乾,沒看他就壓根給都不給這個選項嘛!
郝春學客套幾句,也沒心思繼續留下去,帶著手下人,找到街上還沒被打壞的車,開著滿是彈孔的車直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