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好像在廠區外河道邊不遠,看到帆布下蓋著個大家夥,應該也是走水路運過去的吧?你們是怎麼運的?”
林默沒在清淤的事上多言,岔開了話茬,給了方案就行,至於采不采納,做不做,怎麼做,就交由他們自己決定了。
“確實有個大家夥,重量體積都大,上下都費了老鼻子勁,用了上百號人,不算各種準備花去的時間,也用了好幾天才運過去卸到那裡。
確實走水路,但大船進不來,單條小船肯定遭不住,後麵我們學著三國戲文裡,曹操在赤壁一樣,把八九條小船,拆了船篷,用橫梁固定在了一塊,搭上厚木板,用多條小船分擔重量吃水才給……”
閒聊著,船也到了地方,費了番功夫搬運換乘後,總算在太色將暗前回到南京碼頭,一如昨日那一幕,隻不過多了兩輛卡車幫著運走自行車、物證和部分起獲財貨武器等等。
隊員安排回了出租屋,他則隨劉震山、沈鬆、王明坤來了臨指,這邊暫時還沒撤,用做各方收尾、結案的臨時辦公地點,方便大家相互溝通配合。
回來後,四人先到小辦公室,同徐顧煜、林文華、張宏鑫、王鶴峰彙報了本案的詳細情況。
大體情況報告完畢,徐顧煜留下了林文華、林默、王明坤三人,繼續聽取、了解一些隱秘情況。
“先說一下,此次麵對突發情況的處置,你們應對的極為妥當,之前不了解詳情,還誤以為你們應對失策。
現在聽了你們同敵這一路的交鋒,過程之艱辛,交鋒之凶險,敵人之狡猾,可以說超乎想象,你們已經全心全力儘了自己所能。
說實話,聽了案情始末經過,能取得這個結果,已經非常出乎我的預料,如果不是敵人太狡猾,完全稱得上一次完美的行動。”
能得到肯定認可就行,林默與王明坤謙虛了幾句,便說回正事,彙報了一些保密情況,行動的複盤反省反思,以及私下商議的報告等事,包括個中內情、手段、算計等事也都一一交代清楚,畢竟在場的都是關係緊密的自己人。
對於這些事,徐顧煜了解了其中想法,問清一些情況,以及具體如何做後,基本都點頭應承下來,甚至幫著給做了一些刪減補充。
“科長,聽您之前的話,是不是這邊出了什麼狀況?”正事彙報完畢,林默開口探聽起來。
“明知故問!”徐顧煜給回嗆了句,繼續道:“救援特工總部那些人的時候,你不就已經防範他們生事了嗎?你會猜不到是他們在背後生事端?”
“這不是確認一下嘛!”林默嘻嘻哈哈的回了句,是半點不見被識破的尷尬。
“能鑽的空子,能做的文章,我都給他堵死摁住了,他們還能拿些什麼來說事?”
徐顧煜聞言,冷哼一聲,不屑道:“真有心挑事,哪堵得死摁得住?無事都能給你生出事端,牽強附會、胡亂攀扯,什麼事那些家夥搞不出來?
對方不知從何處,知道你們放跑了襲擊他們的人,大老早的就拿著這件事對我們攻訐責問,不過依你們的行動看,拿這個說事,就是上竄下跳罷了。
另外就是拿著我們偵探日本間諜來說事,說我們憑生事端,無故招惹日本人給他們引來禍事,拿著這說辭大做文章,說我們會給其他人也招來橫禍等等。”
“…嗯…”林默摸著下巴思量片刻,道:“前一個,以咱們的應對處置而言,挑不出什麼毛病,甚至可說底氣十足。
咱們完全沒必要在意,泰然不動就成,把詳細過程如實擺到上麵案頭去,一副任憑處置發落姿態,那其蹦達的越歡,反而會把咱們襯托得越好。
畢竟一個的形象是老實用心辦事,一個的是上蹦下跳,隻會搞嘰嘰喳喳的嘴上功夫,熟優熟劣一目了然,何況其遇襲被打殘,可是咱們搭手解救的,現在卻張著大嘴巴不斷攻訐糾纏,又是一大失分。
不過這裡麵有個問題,那就是其消息來源,是從何渠道了解到的情況,要知道早上我們才徹底停下確認目標逃脫,這消息靈通得透著古怪。
對方的另一重攻訐,可就有點誅心了,雖然有點牽強附會,但卻直指情報處目前的核心工作,誰也不知道上麵怎麼想,一旦出問題,於我們就是極大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