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兩個人從前就認識,但好久沒見所以這麼問對方。
趙星之覺得這個男孩笑得時候有點特彆,眼神透著仿佛真的很早就認識他似的,加上這句話,他把行李交給對方說:“你這麼說,好像我們從前就認識似的,我很好,你呢。”
周雲逸說:“你是不是馬上就畢業了。”他知道自己問這樣的問題很奇怪,但他就是忍不住想問。
其實他和趙星之也不過是見過幾次麵,在學校有些交際,學校外就是被他邀請去他家裡參加生日派對,除此之外根本沒有深交,也不知彼此家中的情況,可他見到從前熟悉的人還是想要多聊幾句,甚至鼻子會忍不住酸楚,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很委屈,這種情緒真是太奇怪了。
周雲逸問完緊緊握著行李箱的拉手。
趙星之則覺得可能是這個孩子向往大學生活,才這樣問他的吧,能來帝都參加數學競賽,那學習應當是很好的,想到這裡,加上對方的名字和自己逝去的朋友一模一樣,趙星之就格外包容溫和,仍舊微微笑著說:“是的,已經在準備畢業答辯了。”
“真好。”周雲逸由衷的讚歎。
趙星之安撫他說:“你能來帝都參加競賽,說明學習很好,再過兩年,你也能上大學,沒準也是帝都大學,成為我的學弟。”
周雲逸知道不能再耽擱,也不管趙星之會不會覺得他瘋了,有病,那一刻他忽然想到了一個辦法。
他既然想不到自己的爸爸媽媽叫什麼,為什麼不讓趙星之幫他呢,他可以去他曾經去上過學地方翻看檔案,或者詢問家裡的大人知不知道他父母的名字。
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周雲逸不想錯過這樣一個機會,他往前走了一步,眼神從剛剛的淡淡含笑變成了激動緊迫,像是有人在後麵追趕他一樣。
“趙星之,我知道你有一個朋友跟我的名字一樣,我也知道我接下來說的話你會覺得我是個神經病,可我沒辦法,隻能讓你幫我了。”
“什麼?”變化來得太快,趙星之有些沒跟上節奏,眼神不由生出了疑惑不解。
“趙星之,我就是你八年前去世的那個朋友周雲逸,90年夏天我死後重生到了南方一個叫廣元鎮的地方,我記得我們在華文國際私立中學上學,那所學校我去過三次,但我們一見如故,你還邀請我參加你的生日派對,這也是我唯一參加過的生日派對,我們曾經約定以後上同一所大學,一起去旅行,我的母親喜歡穿高跟鞋,有一頭長發,她很美麗溫柔,我那時的模樣和我爸爸差不多,最像的尤其是那雙眼睛,你常常說,你的眼睛和你爸爸一模一樣,可是我記不起他們的名字,想不出我家裡的電話,我媽媽身體不好,我想聯係到她,告訴她不要擔心我,我現在過得也很好,健健康康,讓她不要擔心我,等我高考完就會來到帝都見他們。”如果說周雲逸最擔心誰,那當然是和他一樣身體不怎麼好的母親,雖然上輩子95年12月母親便去了,可這輩子已經和上輩子不一樣了,他重生了,所以他期待著母親還好好的活著,但他也怕母親撐不住,所以迫切的想要和父母聯係上。
來之前周雲逸沒有想到這個辦法,可是當他見到趙星之的時候,想到從前上學的事情忽然就想到,他為什麼不試著讓趙星之幫他呢,不說就什麼機會都沒有,但豁出去把這種玄幻的事情告訴他,就有可能建立起聯係,從而想到他的上輩子。
趙星之聽得目瞪口呆,隨後緊鎖眉頭,眼神暗沉,除此之外什麼回應都沒有,周雲逸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雖然他的內心很焦急。
周雲逸接著說:“我知道這太詭異,但我說的都是實話,關於上輩子的記憶我隻記得一部分,我甚至還記得我的郵箱,隻是我想不起來密碼,我的郵箱就是我名字的拚音字母,如果你覺得我是個神經病,甚至讓你感到恐懼害怕可以不用理我,我不是有意冒犯你,但你聽了後覺得可以幫我,就聯係我,我有一個新的郵箱是我原來郵箱後麵加了一個數字1,你可以發郵件給我,我每周可以上一次微機課,可以與你聯係。”周雲逸一股腦說出這麼多是擔心老師一會兒過來催,他不快點說出來就沒機會說了,他下次來帝都也隻能是明年了,說完後扭頭去看老師和同學們,果然大家都望著他這邊等著他,看到他扭頭,老師還衝他招招手催促他。
周雲逸知道不能再耽擱了,沒等到趙星之的回答,拖著行李箱就往老師那邊走。
“我得走了,我希望你能幫我,隻要你幫我,我有很多種辦法讓我的父母與我相認,有可能也會挽救我母親的性命,上一輩子她是95年12月去世的……再見!”
麵對曾經的朋友,這個朋友有可能幫助他,帶給他新的機會,周雲逸在同齡人中的早熟,穩重全部不翼而飛,有的隻有迫切,還有因為對方大抵上不相信他的緊張絕望。
這是他目前唯一的救命稻草。
他希望他說出這麼多關於上輩子的信息能夠讓趙星之細細回想然後與他聯係。
周雲逸說完可以說是一步三回頭的看著趙星之離開,隻是趙星之沒有追上來,也依舊很沉默。
這讓周雲逸有些難受,更多的是希望破滅的絕望。,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