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雲逸見完周德宇回到公司,趙星之很快就知道這事, 正準備出去找他, 他就回來了,直接跟著周雲逸去了他的辦公室,詢問情況。
“你不是說找我演戲嗎, 他來了, 你怎麼不叫我。”
周雲逸老神在在地端起剛剛順手接的一杯水喝一口說:“不叫你, 你也出場了,還是特拽的那種。”用來嚇唬周德宇, 周德宇最怕有權有勢的人, 特彆是帝都這塊的人,他可能更害怕, 畢竟惹不起,雖然是為了嚇唬人, 特意用了誇張的詞彙,但效果也是達到了,讓他有個譜,彆亂來就行。
看到周雲逸輕鬆的表情, 趙星之略略放心一些,但還是有些埋怨地說:“明明叫我幫忙演戲, 但人來了也沒叫我,萬一他急眼了打你怎麼辦?”這種事情還是有可能發生的,在他眼裡,周德宇這種人, 逼急了不知道會乾出什麼事,畢竟這個時期,社會也沒多開放,很多人對於自己的性向諱莫如深,根本不會隨便跟彆人講,何況小地方,接受封建思想的人,知道這種事,把孩子打一頓關起來也不是沒有。
周雲逸說:“我了解他,怕是見一次麵也不會死心,後麵才是你真正出場的時候,可能還得多叫幾個人應付著。”逼急了周德宇,沒準會夥同幾個同鄉把他給綁回老家,然後親自帶去醫院做檢查才死心。
周德宇的心可不是一般的狠,今天他這通操作真未必能嚇唬住他,等他緩過神才是好戲開鑼。
趙星之聽到這話,知道周雲逸心裡有譜,倒也沒有那麼擔憂了,其實他知道自己不能把周雲逸當做一個脆弱的小孩來看顧,他早已能夠獨當一麵,但太在意一個人的時候,你會忍不住把他想象成一個特彆脆弱的需要保護的存在。
和周雲逸不同,趙星之很早就知道自己的性向,並且在大學期間就和家裡出櫃了,家裡也反對抗拒過,但他堅持,並且表明這不是病,就是性向不同,愛的人不同,沒有什麼需要治病的地方,更不是外界所謂的精神病需要治療。
家裡從一開始抵觸到後來的無可奈何,以及現在的接受,甚至還期待他能有一個穩定的伴侶,在性向這件事上,他並不是順風順水的走過來,也經曆過波折,以及家人的質疑和排斥,好在,當他們接觸更多這方麵的知識,通過國外的一些渠道了解這些信息後,便沒有再乾預什麼。
趙星之雖然早早就知道自己的性向,但一直沒有遇到讓自己有所心動的人,更不是那種知道自己沒辦法在國內結婚就隨便亂搞,胡作非為的存在。
一開始他對周雲逸隻是單純的朋友情誼,他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忽然對他的目光就不一樣了。
是公司團結,一起去泡溫泉,麵對麵坐在溫泉池中?
還是一起休假陪著周叔叔去國外旅遊,他崴了一下腳,一路上都是他背著他,感受他在自己背部的重量,還有耳邊聽到他的呼吸聲,背部感受他的心跳聲?
還是因為接觸的機會越來越多,朝夕相處久了,忍不住傾心於他。
好像兩人經曆了很多事情,可唯獨他不敢說自己對他有好感。
越是在意越擔心等到關係挑破,他表白,周雲逸會避如蛇蠍,兩人連朋友都做不了。
所以因為這樣的擔心,趙星之一直沒去關注感情問題,家裡都坐不住一直催他,說是找個男對象也沒什麼,隻要有個穩定的人噓寒問暖。
但他寧願就這麼一直當朋友下去,也不願意挑破之後分道揚鑣。
但最近他安分守己的心就有點被再次撥動的感覺,因為周雲逸主動跟他說讓他假裝當他對象,那個心呀,好幾次都忍不住幻想真的成為了他的對象。
周雲逸安撫住擔心他的趙星之後就讓他趕緊去工作了,並且跟他說:“我們好幾天沒一起吃飯了,今天晚上坐下來聊聊,趕緊忙吧,早點忙完早點收工去喝一杯。”
周德宇回到住的地方茶飯不思,睡不好覺。
周雲逸下班後和趙星之吃過飯後去了常去的酒吧坐坐。
周雲逸主動問起趙星之的對象問題。
比如說多大了,做什麼的,什麼時候認識的,看表情像是隨便問問,其實隻有他內心知道自己有多八卦,多想知道趙星之的對象是什麼樣的,仿佛生怕自家的小夥伴吃虧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