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景容卻嫌棄的皺了皺眉,林月那花癡的眼神,讓他看著心裡直犯惡心。
“晚晚,這個女人該不會是腦子有病吧?”
林晚晚聽他這麼問,不禁樂了。
林月哪裡是有病,她分明就是看上景容了。
不過,這倒也不奇怪,在書裡麵,林月的官配可不就是景容麼。
林晚晚調侃道,“景大少,你這是走桃花運了。”
“那可彆,我害怕。”景容故作誇張的樣子,抱緊了自己的胳膊。
林月將林晚晚和景容的對話,全部都聽在耳朵裡。
見景容居然這樣的嫌棄自己,她的心碎了一半。
林月將所有的怨氣,都記在了林晚晚的身上。
她此時,也不顧得彆的,直接和林晚晚撕破了臉,“林晚晚,你是不是在背後說我壞話了?你個小賤人,怎麼這麼惡毒!”
林月咬著牙,放狠話道,“好啊,林晚晚,既然你這麼不識抬舉,那麼,就彆怪我對不起你了。”
“你說什麼?誰不識抬舉了?”
林月剛一說完,就聽見身後傳來了一個低沉的嗓音。
她回過頭來一看,隻見林如海正冷冷的盯著自己,他那忠厚的麵容上,卻籠罩著一層寒霜。
林月被嚇得一個哆嗦,趕忙辯解道,“二叔,我,我沒說什麼,你,你聽錯了,我剛剛,在和林晚晚開玩笑呢。”
林月一邊擔心著,林如海真的找自己算賬,一邊在心底裡咒罵林晚晚,罵她連林如海過來了,都不知道提醒自己一下的。
“不要叫我二叔,我不是你二叔。還有,你在這兒,是還有事兒?”林如海冷冷的說道。
如果不是看在,林月是個女孩子的份兒上,估計,林如海會直接請她離開。
“二叔,我,這就走。”林如海雖然那樣說,但林月還是叫了一聲二叔,然後灰溜溜的離開了。
臨走之前,她還不忘記再看景容一眼。
那一眼,在林月心中,是含情脈脈,卻差點沒讓景容將隔夜飯給吐出來。
眼看著林月走遠了之後,林如海才歎了一口氣,摸了摸林晚晚的頭發,說道,“晚晚,難為你了。”
“爸爸,那些都已經過去了。”林晚晚搖了搖頭,她知道,林如海說的是指過去,自己和衛寧待在這裡備受欺負的那些日子。
林晚晚安撫好林如海的情緒之後,她才出了門,來到了自己記憶中的地方,景容也跟她一起。
那裡,林晚晚曾經設的陣法依然存在著。
打眼一看,和她走之前,並沒有什麼兩樣,隻不過,那些細小的變化,並沒有瞞得過林晚晚的雙眼。
而這“聚陰陣”,也正是林鐵柱會一病不起的另一個原因。
要想讓林鐵柱徹底的好起來,暫時隻有把這個“聚陰陣”給破了才行。
要想破陣,首先就得了解陣法的排列組成,然後,找到陣法的中心所在才能成功破陣。但是,如果找錯了中心處,那破陣之人,就會被這陣法所反噬,輕則重傷,重則死亡。
這陣法,表麵上看起來,還是“聚財陣”,陣法的排列,也和之前一模一樣。
“景容,你先站在這裡彆動。”林晚晚麵容嚴肅的叮囑了景容一句。
然後,為了仔細觀察這陣法,林晚晚又向前走了幾步,想要靠近了之後,再好好研究研究。
隻是,隨著林晚晚又靠前了一步,她周圍的場景,卻迅速的發生了變化,隻見,她的周圍,被一層濃濃的白霧所包裹,無論她向哪個方向走去,周圍都是一樣的濃霧,完全看不清外界的場景。
林晚晚大驚,這裡居然被人設下了“迷幻陣”!!!
這“迷幻陣”,顧名思義,就是將人困在裡麵,讓人辨彆不了方向,一直在同一個地方打轉兒,卻沒辦法走出去。
事實上,這“迷幻陣”,也就類似於鬼打牆。
林晚晚想不通,為何自己隻不過是設了一個小小的陣法,居然會有人這麼費儘心思的去改動它,也不知道,那人是出於什麼目的。
不過,很明顯的,現在並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林晚晚強迫自己將腦海之中的那些雜念祛除掉,雙眼微閉,定了定神兒之後,她咬破了自己右手的食指,於虛空之中,畫了一道符。
“誅方神靈,供我驅使,十方邪魔,速速退散!去!”
林晚晚將右手向前方一揮,隨著一道金光閃過,一股無形的氣,以林晚晚為中心,向她的四周散去。
與此同時,林晚晚周圍的濃霧,也隨著這股氣息,漸漸地散去了,周圍原本的景象又都顯露出來。
破了這“迷幻陣”,林晚晚這才得以上前去觀察那“聚陰陣”。
幸好,這陣法的初始,是用林晚晚的“聚財陣”所改的,所以,林晚晚還是很輕易的就能看出來,這陣法,隻是簡單的將她原先的陣法的乾坤位置,做了個顛倒罷了。
乾坤倒錯,天地互換,這陣法的本質,自然而然的也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林晚晚也不得不承認,那人的思想確實巧妙,小小的一個改動,作用卻非常的大。
找到了陣法改變的位置之後,林晚晚自然也就很容易的,就找到了陣法的中心點,破陣,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隨著“聚陰陣”被破,一直以來,因為這陣法的緣故,籠罩著林家的黑色氣息,也漸漸地散去。
林晚晚看到這裡,自然也是十分高興的,想來,這次林鐵柱的病,要不了多久,也就會不治而愈。
距離老林家幾千裡外的某個房間裡,一個年輕的男子,看著自己麵前的一堆破碎的木屑,低聲笑了起來,“嗬嗬,看了,小丫頭還是有些本事的。”
他的聲音,極富磁性,但是,卻在這空蕩蕩的房間裡,也說不上來,他是在高興,還是生氣。
“小丫頭,我們是時候,該見見麵了。”那個男人說著,像是又想到了什麼往事一樣,再一次笑了起來。
這邊,林晚晚破了陣法之後,正準備離開,微風漸起,輕輕的拂過了林晚晚的臉龐。
林晚晚突然臉色微變,停住了腳步。
她微微皺眉,心裡默然升起了一絲不安的感覺。
外人根本就看不出來,但是,林晚晚卻能感受得到,這微風之中,居然隱隱的帶著屍氣。
林晚晚原本以為,這次回村子裡,隻是來看林鐵柱最後一眼的,沒有想到,這裡會發生這麼多的事兒,自然也就沒有帶任何的工具來。
既無法借助工具來起卦,沒有辦法之下,林晚晚隻好從周圍找來了三枚石子,打算用這石子,算上一卦。
用石子起卦,是隨手占卜的一種,看似極其簡單,但是,在漫漫的曆史長河之中,也就隻有兩個人能夠做得到,一個是袁天罡,一個是諸葛亮。
林晚晚靜下心來,搖了一卦之後,卻發現,搖出來的居然是風卦!!!
風行善變,事有波瀾。
風乍起,吹皺一池春水。
有些擔憂的想,隻怕,他們在林家村的這幾天,這裡還會再起波瀾的。
不過,眼下,她所能做的,就隻有等待了。
車到山前必有路,林晚晚清楚的知道,現在,就算是自己著急也沒有用的。
“晚晚,你這是在做什麼?”景容一直聽林晚晚的話,站在原地沒動。
他一直等林晚晚忙完了,才將自己心裡的疑問,給問了出來。
處理完這些事,林晚晚也有心情對他解釋了,“這裡被人下了陣法,我來破陣。”
“?”
景容聽的滿腦子疑惑,“晚晚,你會玄學?”
雖然是這麼問,但剛剛他已經將林晚晚的那些行為看在眼裡,心裡大概信了幾分。
“略懂一些。”林晚晚微微一笑。
正說著話,林晚晚和景容兩個人,已經來到了家門口。
林晚晚遠遠地,便看到衛寧正和一個中年女人站在門口,不知道在說什麼,衛寧的臉色並不算好。
而那個女人,林晚晚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前不久和姚春芳吵完架的錢芳。
而錢芳的身邊,還跟著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兒。
那個女孩兒背對著林晚晚,林晚晚看不見她的模樣,但是,從她那黑乎乎,臟的幾乎要滴油的衣服上,就能看的出來,這個女孩的性格估計也不算好。
不然的話,就算家裡再窮,也不至於沒有換洗的衣服吧。
就比如姚春芳,她雖然人品不咋地,身上穿的衣服也是補丁摞補丁的,但至少,衣服洗的乾淨,看著還算清爽。
不像這個女孩一樣,一看就不是勤快的。
等林晚晚靠近了之後,聽到錢芳正在喋喋不休的和衛寧說的那些話,林晚晚的嘴角抽了抽。
隻聽,錢芳正不斷地和衛寧說,“弟妹啊,你看,你們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我也不能幫上什麼忙,可真是不好意思,這樣吧,就讓我閨女幫你們收拾收拾房間,做個飯?我這閨女,可勤快了。”
錢芳的閨女,羅靜靦腆的對衛寧笑了笑,看起來是個很安靜的女孩。
隻是,她的眼神如果不到處亂瞟的話,估計還有那麼些說服力。
而衛寧此時,早就已經不耐煩了。
她原本打算抓緊時間,將家裡好好打掃一遍,要不然的話,這麼長時間沒有住人,今晚上可沒法睡。
可是,她剛剛才燒好熱水,還沒動手呢,這個叫錢芳的女人就跑來了,拉著自己說些有的沒的,套關係的話。
一開始,衛寧能保持該有的禮貌,和錢芳搭幾句話,隻想著她趕緊說完,自己好能有時間收拾房間。
結果,這個錢芳也不知怎麼的了,硬是拉著自己沒玩沒了的說,話裡話外無非是在和自己哭窮,順便還要隱隱的表示一下她自己對帝都生活的向往。
這些,衛寧都能聽得出來,隻是礙於麵子,沒有點出來罷了,畢竟,她和錢芳並不熟。
於是,衛寧隻能委婉的向錢芳表示,自己還有事要忙,沒時間陪她聊天。
結果,讓衛寧沒有想到的是,她這麼一說,錢芳居然更加來勁了,居然向她推銷起自己的女兒來了。
衛寧無語的看著羅靜那臟兮兮的衣服,還有黑乎乎的指甲,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這就是所謂的愛乾活?連自己都不愛打理,乾活又能有多利索?:,,.,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