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晚坐好之後,便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三枚銅錢,然後對那些人說道,“你們有什麼想問的事,可以問我,一次一件事,五十塊,算與不算全看你們自己的意願,不強求。”
林晚晚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她先前給閆寒算的是過往,無關因果。
但是,算彆的就不一樣了。
這五十塊錢一次的價格,要的也不低,願不願意算,則是看他們的自願。
聽林晚晚這麼說,那十個人中,頓時就有人不樂意了。
原本他們就是來工作來的,卻讓自己無緣無故的花五十塊錢,他們可不想做這個冤大頭。
幾個人躊躇著不想上前,林晚晚也並不著急,依舊悠閒地坐在原地。
就在閆寒快要忍受不住,想要催促他們的時候,終於有人先站了出來。
隻見,一個皮膚黝黑,但卻眼神清亮的男人,從自己的衣服口袋裡,掏出了五張十元錢,遞到林晚晚的麵前,略帶期待的說道,“你先給我算一下吧。”
林晚晚抬頭看了那人一眼,見那人天庭飽滿,地閣方圓,是個有福氣的長相,隻是,兄弟宮有虧損。
這樣一看,她便大概的能猜到,這人是要算什麼了。
“喏,給你。”林晚晚將那三枚銅錢遞到那人的手裡,說道,“你心中默念著你要算的那人的名字,一分鐘之後,將這三枚銅錢拋在地上,連續三次就好。”
“你怎麼知道我算的是彆人?”
那人一聽林晚晚這麼說,當場就愣了,他明明什麼話都沒說呢,怎麼就讓林晚晚給猜到了?這難道是巧合?
林晚晚微微一笑,故作神秘的說,“這自然是我看出來的。”
那人心說,難道真的有這麼神?
他突然對林晚晚有了幾分期待。
抱著這樣的心情,他按照林晚晚表示所說的方法,虔誠的在心裡默默的念著自己想的那個人的名字,然後將銅錢拋出三次。
林晚晚看了一眼那卦象,然後,又看了那男人的麵相一眼,心道,果然是這樣。
她歎了口氣說道,“從這卦象來看,你所求的這人,早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
“怎、怎麼會。”那男人本來隻是抱著一種試試看的態度,想要為自己的弟弟算一卦的,卻沒想到算出來的是這個結果,這讓他有些難以接受了,“你,你該不會是騙我的吧?”
林晚晚見那人是個坦蕩有作為的人,也便耐著性子,給他一點一點的解釋,“首先,你的麵相就已經顯示出來,你命中該有一個弟弟,但在你六歲那年,他和你們走散,之後便再也沒了音訊。再結合你這卦象顯示的,離人難再尋,你的弟弟確實找不回來了。”
“怎麼會這樣……”聽了林晚晚的話之後,那男人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了起來。
這個男人對於林晚晚所說的這些,十分難以接受。
但實際上,他的心裡其實已經相信了林晚晚所說的話。
自從他弟弟和家人走失之後,這十多年來,家裡人一直都沒有放棄過尋找他。
隻是,華國這麼大,尋找一個人,就如同大海撈針一樣,根本就毫無頭緒,這些年,他們在不斷地尋人過程中,其實心裡早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這一次讓林晚晚幫忙算一下,他是抱著一線希望了。
隻是,林晚晚這一番話,是徹底的讓他認清了現實。
“謝謝大師了。”
就算心裡再難過,這個男人也沒忘記鄭重的向林晚晚道一聲謝,而他那聲鄭重其事的大師,也正好讓其他人明白了,這個女生肯定是算的十分準確的。
既然這樣,其他的人,也便不再猶豫了,都要讓林晚晚給算一下。
人各有所求,為了自己的事,此時,他們誰也不會覺得,五十塊錢算這麼一卦貴了。
第二個人搖完卦之後,林晚晚看了看他的麵相,意味深長的笑了。
“你的事情既然已經有了著落,那還花這個錢做什麼。”
“你,你知道我求的是什麼?”
林晚晚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卻讓這個人大吃一驚,他其實卻是沒有什麼想要算的。
他的家裡不差錢,從小到大都是順風順水的,跟風算這一卦,也隻是湊個熱鬨,想看看林晚晚算的到底準不準而已,結果,林晚晚突然那麼說,反倒是讓他自己嚇了一跳。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所求的,可不就是這姻緣二字麼。”林晚晚笑著調侃他道,“而你早已經成家立業,孩子都已經有了,還來求什麼姻緣?”
“這些你都能看出來!!!”沒想到,林晚晚算的居然這麼準,那人頓時就來了興致,絲毫沒有自己剛剛試探,卻被人抓住的尷尬,“那,大師,你可不可以再幫我算一卦?我再重新給一次錢!!!”
“不可以。”林晚晚笑著搖了搖頭,“之前早說好了的,每人一卦,那就隻是算一卦,規矩不可破。”
那人聽林晚晚這麼說,倒也沒有糾纏,隻是,一個人在心裡暗恨,自己怎麼那麼蠢,白白的浪費了一次機會。
“好了,下一個吧。”
後麵的幾人,倒還算簡單,他們想求的,也都不算什麼大事兒。
他們搖好了卦之後,林晚晚一一的給他們解答了之後,他們都表示,已經心滿意足了。
在林晚晚給人算卦的時候,顧墨全程都在一旁,目光緊緊地追隨著林晚晚。
有些事,在他未曾遇到林晚晚的時候,並不是很懂。
直到遇到了林晚晚,他才真正的明白,浮世萬千,卻隻有那一人,是他生生世世,心之所求。
滄海桑田,日月變遷,無論她變成什麼樣子,她都是他最愛的模樣罷了。
彆人都沒有注意到,顧墨正在盯著林晚晚,心裡想著自己的事情。
同意在旁邊圍觀了全程的閆寒,此時已經徹徹底底的被林晚晚的本事給震撼住了。
一次兩次的,可以說是巧合,甚至是瞎猜的,但是,她這連著十個人,都給算準了,那就定然不可能是巧合了。
這說明,人家是真的有本事的。
“大師,是我見識的少,我在這裡向你道歉,對不起了。”閆寒是一個極其有原則的人,發現自己的錯誤之後,立馬便去道歉。
他承認,他之前的偏見太深,那是錯誤的。
“……”
林晚晚被閆寒這一聲大師給叫的有些懵,往常彆人這麼叫自己的時候,林晚晚還可以接受得了,但是,閆寒這麼一叫,她總覺得怪怪的。
這種感覺,就類似於,平日嚴肅古板的教導主任,有一天突然對自己恭敬了起來。
這換做是誰,估計心理上都會接受不了。
“閆教授,我叫林晚晚,您直接叫我名字,或者叫我晚晚都行。”林晚晚笑著說了一句,她也是看閆寒這人,人品不錯,自然就不會計較。
其實,這也不怨閆寒,主要是,他小時候,生活貧苦,壓根就沒有機會接觸到這些,等他長大之後,所處的這個時代,早就已經宣傳了多年,把玄學當做是封建迷信。
以至於,這種觀念,早就已經在閆寒的腦海之中紮了根,壓根就不相信任何與風水卦象有關的東西。
不過,要讓林晚晚說的話,就還是經曆的少了,但凡遇上一次事兒,這些人就不會不相信玄學了。
什麼唯心主義,封建迷信?根據適者生存的自然法則,玄學曆經了幾千年的曆史,依然存在於世,不就正好說明了,它是真實可靠的麼!!!
聽林晚晚這麼說,閆寒也從善如流的叫了一聲,“晚晚。”
林晚晚也隨之一笑,剛才的事,就是一個小插曲,很快就被她拋在了腦後。
而趙思文,這一次,則真的當著閆寒的麵,翻了個白眼。
哼,閆寒這個老頑固,非得讓人家打臉之後,才承認自己是錯的,早乾什麼去了。
閆寒也看到了趙思文的那個白眼,但他絲毫都沒有生氣。
這件事確實是自己的錯,閆寒不會不承認。
為了表示自己的歉意,閆寒主動的留下來,給林晚晚介紹這古墓現在的情況。
尤其是,在知道林晚晚是特意來幫助他們,準備先去古墓內部探測一番,閆寒便更是細心熱情的給她介紹了。
這古墓的難題,可是困擾了他們好一段時間,想要進入內部,卻又不得其法。
但又不敢繼續再拖延下去,要不然,偶然進去的那些人就那樣在裡麵耗著,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林晚晚聽完閆寒給自己介紹的這些情況,林晚晚的心裡大概的有了數,她和閆寒等人商量了一番,打算今天先在這裡休息一晚,等第二天一大早,便去那古墓一探究竟。
要進古墓內部,對於林晚晚來說,或許並不難。
但裡麵具體情況如何,還需要等明天,林晚晚進去查看了之後再說。
此時,正被重兵看守的古墓,四周一片荒涼,周圍的樹木全都光禿禿的,連個葉子也沒有。
說是看守,但大家都離這裡遠遠地,沒有人敢私自靠近。
他們早就發現了,這裡邪性的很,離得遠了還不會有所察覺,一旦離得近了,心誌不堅定的人,就會像是魔怔了一般,思想不受自己控製的去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
一開始,還有不少人不信邪,愣是要往前湊,等到出現怪狀的人多了以後,這些人就算是不信也得信了。
此時,在仙鶴山的另一麵,一行人緩緩地出現在山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古墓的影響,這座山格外的荒涼,讓人越走越是心煩意亂。
“呸,這地方可真他媽的怪,老子下了這麼多墓,還是第一次碰上這樣的。這還沒到地方呢,就這麼奇怪。”其中一個年輕男人,一邊走,一邊忍不住開口抱怨道。
“我說老三,你這性子可不行,還得多磨磨,這才哪到哪兒,這就沒耐心了?你才一共下過幾個墓?我告訴你,你二叔我,這輩子遇到的古怪事多了,這點兒壓根就不算啥。”另外一個留著胡須,身高大約有一米九,身強力壯的中年男人看了那個人一眼,然後淡淡的說道。
他們這一行,一共有五個人,除了開口說話的這兩個之外,還有兩個年輕人。
這三個人是三個親兄弟,平日裡,就屬這老三脾氣最不好,辦事也毛毛躁躁的,一邊有這種下墓的事兒,大家都不願意帶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