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米飯聽得張大嘴,好半天緩過神後,搖了搖頭扯了扯頭發,想起什麼:“對了,蜂須賀說,付喪神和審神者之間的關係,是什麼意思啊?”
“講這個的話,事情就要追溯很久了。”
“沒關係。”
得到回答的平野繼續回答。
“在政府成立初期,付喪神和審神者的關係是從屬關係,審神者負責資源分配和戰力分配,付喪神負責戰場的清掃工作。但那個時候的審神者不需要培訓,絕大多數都是從陰陽師家族裡出來的。繼而引發了很多問題。”
“審神者的實力大於付喪神,陰陽師家的審神者能夠負責戰場清掃,導致原先雙方較為平衡的權利,失衡了。”
“在本丸有著絕對話語權的審神者,性格也慢慢變得缺失。根據喜惡留下或刀解,這種事情他們做的心安理得。”
白米飯皺著眉:“那政府不管的麼?”
“管不到的。”平野給白米飯身旁的空杯重新填上茶水,對於政府的態度輕描淡寫。
“那後來呢?”
“率先打破這個局麵的,是一位非陰陽師家的審神者,她打破了這個局麵。她和她的友人們開放了時間的通道,非陰陽師的審神者在政府中的比重加大。削弱了陰陽師家審神者在政府中的比重,令他們有了後顧之憂。審神者和付喪神的地位重新回到了平衡。”
“緊接著是第二次。因為審神者沒有篩選標準,有些審神者的靈力並不強大,而且從現世過來的審神者們,又對付喪神們抱有不可抑製的喜愛,導致付喪神的性格缺失。最常見的的後果,就是神隱與暗墮。”
白米飯聽著有些迷糊,想了想:“就像是父母特彆寵著孩子,或者偏愛某個孩子,導致孩子無法無天這種感覺麼?”
這個形容那裡不對,平野沉默了會在腦子裡找合適的解釋,卻發現沒有那個解釋比這個更貼切。
隨後他乾脆讚同了這個形容。
“是的。所以在飯飯你剛剛說出讓退自己權利的話時,岩融先生才會那樣提醒。”
“雖然這麼做會有讓渡權利的嫌疑,但我是岩融先生現在沒有友人在身邊會很難過吧。我也有位朋友,不過他經常有事和我爸爸媽媽出去辦事。他有時候不在,我會覺得啊日子過的好慢啊,他怎麼還不回來呢?”
“我不想讓岩融先生也在這種情緒中。”
平野看著她,轉了個話題。
“想知道第二次是怎麼解決的麼?”
白米飯點頭。
“也是某位審神者帶頭的。因為前兩位的壯舉,所以付喪神的本靈在製造‘我們’的時候就將這兩段曆史注入了腦中。”
“也是因為這兩段曆史,現在的審神者選拔過程很嚴格。聽說要考的證書從最開始的從業,初級,中級,高級四項,變成了二十多項。”
白米飯說不上哪裡不對,但總覺得那裡有毛病。
“要考試啊……”
“飯飯不是考進來的?”
白米飯看著眼前的文件,覺得她要是考進來的就不會看著眼前這些文件束手無策了。
她搖了搖頭。真誠道:“我是走後門進來的。”
平野:“……”
絲毫不覺得自己說了什麼不對勁的白米飯看著一臉無奈的平野。
“飯飯!”
平野和白米飯兩個人回頭,看著門口的狐之助。
少年狐之助那這個大箱子,用身子推開了樟子門。
白米飯和平野連忙跑過去幫忙。
放下東西的狐之助,直了直腰:“飯飯這是你之前托時政快運快遞過來的東西。這什麼東西啊,好重。”
白米飯蹲下身打開箱子,看著裡麵的幾塊銀黑石頭,和旁邊的一個小盒子。
“石頭?”平野看著箱子中的石頭,又看著石頭旁邊的小盒子。
白米飯打開盒子,裡麵是幾個首飾。
銀質的首飾鑲在盒子的紅絲絨中,白米飯拿起其中一個發卡帶在頭上:“總算到了。”
她的目光落在了銀飾中的某一樣上,問著一旁的狐之助:“說起來,審神者之間可以嗯……串門麼?”
狐之助的注意力也從銀飾上轉移:“嗯,可以的。每座本丸的位置都是按照號碼排列的。現在已經本丸已經做到網格化了。按照區來進行劃分。就比如我們家本丸是e區65號。區號按照審神者靈力強弱和本丸的實力排列。”
一旁的平野聽到本丸的坐標,隨後看向自家審神者,眼中滿是震驚。
白米飯合上首飾盒子:“我想到賺錢的方法啦。”
平野在一旁等著她的答案,看著她將盒子放回箱子裡。
“不過在此之前,今天中午吃什麼?”
小狐丸另一隻手摘下自己的草帽,戴在了少女頭上:“太陽太毒了。”
白米飯將帽子摘下抬頭看了看太陽,把帽子遞了回去:“我在屋簷下有陰影的,小狐丸先生做內番在太陽底下,比我更需要這個帽子的。”
她說完將帽子遞了回去,見小狐丸沒有接回去的舉動,倔強的伸直手不肯放下來。
小狐丸接過帽子在她身邊坐下;剛坐下就看到了白米飯給他遞了杯水。
“小狐丸先生好像對耕作很拿手啊。”
小狐丸抿了一口水,和少女說上話:“因為有種說法狐狸是稻荷神的隨從。”
“這有什麼關係麼?”銀發的少女滿臉的疑惑。
“稻荷神負責豐收。”
隱隱約約明白了的白米飯點頭,理了理思路:“所以小狐丸先生是豐收神的隨從,就對耕作很拿手!”
小狐丸聽著這話,看了眼自家審神者,伸出手掐了掐她的臉,猩紅的眸子帶著滿足:“可以這麼想哦。”
“那我可以跟著小狐丸先生一起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