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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連忙朝門邊走去。

她打開門,門口站著的少年睜著濕漉漉的眼睛,表情怯懦;他目光有些閃,頭上的耳朵動了動,整個人像是感受到危機的小動物似的後退了一步,但又聞到了從屋內飄來的香味,抽了抽鼻子,後退的腳步硬生生停了下來。

少女眨了眨眼,揚起笑容,露出臉頰上的酒窩,聲音帶著她這個年紀特有的軟糯:“是狐之助先生麼?”

白發的少年點了點頭,扭了扭身子:“是,是白米飯大人麼?”

少女朝門邊垮了一步,微笑道:“不用叫我大人什麼的,叫我飯飯就好了。”

狐之助被她的的舉動嚇了一跳,又有些疑惑自己該不該進去,又有些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對方。

“飯……飯飯?”

他試探性的叫了一聲。

“嗯?”

狐之助縮了縮脖子。

“狐之助餓了麼?我剛剛做好中午飯,一起吃吧。”她說完,拉著名叫狐之助的少年進屋,帶著他走到了餐桌邊。

狐之助看著上麵擺好的兩份碗筷,正想說什麼,就看到了少女打開一旁放著的電飯煲,她看了一眼電飯煲裡的食物,走到消毒櫃麵前拿了兩個碗出來,給狐之助盛了一碗湯。

“給。小心燙哦。”

狐之助神使鬼差的點了點頭,拿起白米飯遞給他的勺子舀了一勺湯水,放在唇邊吹了吹。

清澈的溫熱湯水並不燙舌,入口的時候帶著一種濃香;溫熱的湯水帶著香氣順著食道下滑,落在腹中,那種令人的舒適的溫熱一點一點的蔓延至四肢百骸。

“好喝!”狐之助脫口道。

坐在他對麵的少女笑的滿足:“你喜歡就好呀。”

……

少女叫做白米飯。

十五歲。

是這屆入職的審神者之一。

入職的原因是因為……她父母。

“飯、飯飯知道自己成為審神者的時候,不會覺得害怕或者奇怪麼?”

正在收拾東西的少女搖了搖頭:“不會呀。因為爸爸媽媽都從事相關工作,所以我對鬼怪什麼的並不是很害怕,至於說奇怪的話,也不會啦,畢竟爸爸媽媽也和我說過呀。”

她說完,將手中的行李箱拉好拉鏈:“好啦!我們走吧!”

狐之助坐在她的豆袋沙發上,點了點頭,起身,走到她麵前伸出手抵在她的額頭上;他的指尖輕輕地點在了她的額頭,像是掠過水麵一樣,蕩開一圈一圈。

“好了。”

少年軟乎的聲音響起,白米飯睜開眼,看著眼前的場景從自己房間換成了另外一個房間。

狐之助看著張著嘴有些震驚的少女,剛想開口,就聽少女驚訝無比的聲音:“狐之助先生好厲害!”

語氣真誠的讓狐之助不好意思的抖了抖耳朵。

“也、也沒什麼啦……”

飯飯眨了眨眼,咧開嘴角:“狐之助先生真的很厲害呀。”

狐之助抱住腦袋,蓋住腦袋上的耳朵:“那,那是當然的啦。飯飯你先把行李收拾好,我等會告訴你審神者的注意事項!”

他說完就飛快地站起來捂著耳朵跑掉的。

……

“狐之助先生!”

狐之助蹲在水池邊發呆,被這聲叫到的時候慌了一下,隨後抬起腦袋:“飯、飯飯?!”

從審神者房間探出身子的白發少女露出笑容:“我把東西收拾好了哦!”

“知、知道啦!你不要趴在那裡啊那裡很危險啊——!”

聽到他的話,少女連忙縮回身子。

動物的耳朵敏銳的聽到了少女的腳步聲,他看著蹦蹦跳跳下來的小姑娘,對方也看到了他,小姑娘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狐之助先生!我們快點開始今天的工作吧!”

狐之助點頭,連忙阻止要從回廊上下來的小姑娘:“啊你不用下來我上去就好了。”

他小跑著,踩上了回廊,看著比自己矮了一個頭的小姑娘,牽起她的手:“今天的沒什麼工作,主要是負責熟悉日課。”

“日課?”

“就是每天都必做的事情。”狐之助解釋道。

“和一日三餐一樣嘛?”

雖然問的有些奇怪,但也是這麼個道理。狐之助點了點頭,聽到了身邊少女軟乎的聲音:“我、我會加油的!”

“並不是很難的事情了。你現在沒法組成一隊付喪神,所以出陣的話暫時不用去完成。我先帶你去挑選初始刀。”

狐之助停下腳步,拉開了房間的樟子門:“這裡是鍛刀室。日課有一條就是每天都要鍛三把刀。”

飯飯聽到他的話眨了眨眼,扯了扯他的衣袖:“狐之助先生……我、我不會鍛刀qaq。”

狐之助揉了揉她的腦袋:“沒關係的,看到那邊放著的資源了麼?將每個資源拿出你自己想決定的量,形成公式後,給鍛刀爐旁邊的刀匠就可以了。”

飯飯順著他的手看過去鍛刀爐身旁還不帶她膝蓋的刀匠正坐在鍛刀爐的邊沿昏昏欲睡;刀匠小人似乎很敏感,感受到了她的視線,連忙起身站直,對著她的方向:“審神者大人!您好!”

飯飯眨了眨眼,鬆開扯著狐之助衣袖的手,走到刀匠麵前,從口袋裡掏出了小小的透明袋子,裡麵裝著褐色的條狀物體。

“給。叫我飯飯就好啦。”

她將小袋子打開,開口對著刀匠:“陳皮,含著吃哦。”

刀匠點頭,接過了陳皮,道了聲謝:“飯飯是過來挑初始刀的麼?”

飯飯蹲著身子疑惑的回頭看著狐之助。

狐之助點頭:“是的。”

“稍等哦。”刀匠說完,有些猶豫的看著手中的陳皮。

飯飯連忙將整包陳皮拿了出來,打開開口,將整包陳皮塞給了刀匠。

刀匠看著手中的陳皮,將原先拿出來的放了進去,捏住開口。

“飯飯和狐之助大人跟我來就好了。”

飯飯連忙跟上去。

她和狐之助並排走在刀匠身後;鍛刀室並不是很大,刀匠走了幾步就停了下來,白米飯停下來,眼前平躺著的五把刀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靈力,緩慢的飄起來,豎在她麵前。

狐之助轉過身:“這五位就是初始刀。分彆是加州清光、蜂須賀虎徹、陸奧守吉行、山姥切國廣,歌仙兼定。”

飯飯疑惑了會,走上前,伸出手,觸碰到了其中一把刀的刀身。眼前出現了個浮空的屏幕上麵出現了這把刀的信息。

——蜂須賀虎徹。

飯飯盯著眼前的紫發男子眼睛亮了亮:“可以選他麼?!”

狐之助點了點頭,在屏幕上點了點,疑惑得問:“飯飯怎麼這麼快就定下初始刀了?不選其他的了麼?”

飯飯搖了搖頭:“不啦。”

狐之助又問:“為什麼選他?”

他收回手,看著眼前正在生成的數據,收回視線看向一旁的小姑娘。

隻見小姑娘眼睛亮亮的,帶著憧憬。

“我小時候就覺得,如果我有個姐姐,她留著一頭長發能給我編辮子就好啦!”

眼前的男子聽著她的自我介紹,點了點頭,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剛剛有得罪,抱歉。”

男子說完,朝旁邊渡了一步,將門後的空間讓了出來。

白米飯點頭走了進去。

她跟在那個男人身後,對方想到了什麼:“我來提吧。”他說完伸手接過白米飯手中的外賣。

“我叫壓切長穀部,打刀。”

對方突然自我介紹,白米飯疑惑了一下:“我叫白米飯,今後可能會經常叨嘮你們。”

以你們審神者愛訂外賣的性格。

眼前的男人聽完後,轉過頭繼續帶路。

白米飯仰著頭盯著他,想起他的臉並沒有腐化的跡象。正打算收回目光,卻看到對方脖頸上的腐化跡象。

和昨天燭台切光忠臉上的一模一樣。

白米飯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跟在身後假裝不知道。等帶路的壓切長穀部停下腳步拉開樟子門時,白米飯才鬆了口氣。壓切長穀部把路讓開,白米飯接過他手中的外賣走了進去。

審神者還沒起床。

她整個人蒙在被子裡睡得正香。她把便當放在了桌上,走出房間,看著在外麵守門的壓切長穀部。

“你好先生,審神者還在睡。外賣送到了我拿了錢就可以直接走了。可以把錢給我麼?”

在眼前守門的長穀部轉動脖子看來過來。白米飯都覺自己能聽見骨頭轉動發出的哢哢聲。

“本丸的財政都是審神者進行處理的。我們不知道她會把小判和甲州金放在哪。”

白米飯覺得眼前這人說著公話的反應簡直討厭死了。

她重新回到房間裡,猶豫了下,伸手輕輕推了推審神者:“你好呀親,你的外賣到了。”

被窩裡的人挪動兩下,冒出個頭,盯著她好一會,才反應:“啊,小可愛是你啊,怎麼過來了?”

白米飯看著眼前睡傻的人,指了指桌上的外賣:“你昨天從我這裡訂了早餐。”

審神者啊了一聲,下床去了房間自帶的洗手間:“我刷個牙你等會。”

白米飯是做完早餐過來的。本丸的出陣內番都安排了好了,因為送完外賣也隻是回去沒事做,所以在這裡等一會也沒什麼關係。

她看了看房間的布置,目光在壁上的時鐘上停留了一會,收回視線低下頭。

這位審神者起的好晚啊。

這都九點了快十點了。

洗漱完畢的審神者從浴室走了出來,不知道從哪裡捏了根橡皮筋,抓著一撮劉海想要把劉海紮起來。

等整理完畢,她走到自己書桌麵前。蹲下身在桌子底下架腳的地方拖出來一個大的餅乾盒。審神者抱著那個大的餅乾盒做到了白米飯麵前:“多少錢?”

白米飯報了個數字。然後就看著眼前的審神者打開了大盒的餅乾盒,從裡麵摸出一個小的餅乾盒,又從小的餅乾盒裡摸出一個鑰匙,再用那個鑰匙打開了書桌的第二個抽屜。

這還沒完。

她又從第二個抽屜裡拿出個糖盒,從裡麵取出張紙條看了看。起身,拿過書桌上帶鎖的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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