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傳承力量化出的那些信息素也都是真實美味的,可這天底下誰能有謝劍白的血更美味?他的強大、他異常的人生,他修的道,這所有的一切讓謝劍白成為無法替代的最強貓薄荷。
如果是沒見過世麵的小貓咪可能還真的就被這些場麵給誘惑了,可惜吃過了謝劍白的血,這些人便太過普通了。
更何況……男人那若即若離的味道一直在它的鼻尖打轉,這讓小貓咪更加煩躁,看誰都想來一爪子。
傳承的誘導失效了。
它沒有激發出她的惡念,沒有讓她繼承祖先的力量,身為以惡力化成的凶獸後裔,虞惟覺醒得乾乾淨淨。
本來該向著六界發泄的黑暗欲望,全部傾斜在謝劍白一人身上。
正如男人所做好的準備,他要以自己的血肉為土壤安撫虞惟天真又邪惡的魂魄,也正如他所願,他承載了虞惟對這凡世間唯一的欲望。
虞惟吃了有史以來最滿足的一餐,睡了最舒服的一覺,她睫毛微顫,緩緩睜開眼睛,身體內充盈著溫暖又舒服的力量,幾乎讓人想要喟歎。
她下意識蹭了蹭臉頰身邊的布料,過了半響,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好像在一個清涼又舒適的懷抱裡。
虞惟抬起頭,猝不及防地看到謝劍白那張俊美的麵容。他孤冷疏離,如高山寒雪,有一股冷硬肅殺之氣,偏偏微抿的薄唇看起來有一分柔軟。
深邃的眉骨下,是一雙略微狹長的眸子,正垂著睫毛,對上她的目光。
虞惟呆呆地看著他,鼻尖熟悉的味道已經讓她想起之前的事情,可是這一切有點太亂了,為什麼他會變得這麼好看,而且還如此眼熟,以及為何自己在他的懷裡……
雖然虞惟已經在二次覺醒後邁入成年期,可腦容量並沒有明顯增加,如此多的信息量噴湧而來,讓她的大腦一時間停止轉動。
“你、你……”她磕磕巴巴地開口,都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
緊接著,她的目光下滑,忽然看到男人傷痕累累的脖頸。
她留下的傷痕是違反修真者常識的,如今才剛剛結痂,血痕看起來觸目驚心,其中還有幾個清晰可見的野獸和人的咬痕。
雖然有點不太道德,可看到這一幕的時候,虞惟不由得咕嚕地咽了口水,又有些饞了。
她像是著了魔一樣看著謝劍白脖頸的痕跡,她伸出手,剛要觸碰到的時候,男人的皮膚上忽然閃過金色,像是圖騰,將虞惟嚇了一跳,頓時清醒過來。
“今天不可以了。”謝劍白聲音清冷地說,“過幾日,可以。”
虞惟重新看向他的眼睛,她有些猶豫地開口,“你是之前的……”
“謝清。”謝劍白道。
其實他上次便告訴她了,她果然沒記住。
“哦,我是虞惟。”虞惟有些迷惑,“我們怎麼在這裡啊?”
“你剛剛餓了。”謝劍白說。
其實他們兩個之間的接觸,和普通人相比會顯得很奇怪。普通人不會啃咬得讓對方受傷,更不會兩邊都將這件事輕描淡寫。
虞惟吃得理所應當,謝劍白的反應也很淡然,就好像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其實她於情於理都該關心一下他的傷,可虞惟一點都沒想著要開口問,謝劍白仿佛也覺得這一切很正常。
二人的距離很近,虞惟渾身都是懶肉,雖然側過身和謝劍白說話,可她的肩膀還抵在他的胸口,幾乎是坐在他的懷裡,她沒覺得哪裡不對,謝劍白也沒有拉開距離。
他並非故意占便宜,隻是腦子缺根弦,剛剛抱她睡覺抱了很久,如今仍然沒反應過來如今的距離太近了,態度平靜坦蕩得仿佛一切都很正常。
二人腦子都有點奇怪,和凡世格格不入,卻又莫名能聊得起來,哪怕偶爾說的都不是一件事。
“我為什麼感覺你這樣眼熟呀。”虞惟看著謝劍白,她小聲嘀咕道,“總感覺在哪裡見過。”
“或許是我之前化身的樣子有點相似。”謝劍白說。
他之前是失明狀態,其實沒見過虞承衍和自己長得有多麼像。
“哦。”
看著謝劍白篤定的樣子,虞惟的想法也被他拐偏了。
“走吧。”看著她的狀態穩定了,周遭的力量也逐漸收回,謝劍白開口道,“虞承衍還在外麵等你。”
“誰?”虞惟疑惑地抬起頭。
二人互相對視目光,過了半響,謝劍白不太自在地轉回頭。
他先起身,虞惟想跟著站起來,可她才剛剛覺醒成功,身形長高不少,還不太適應新身體,一個趔趄差點摔倒,謝劍白伸手攬住她的肩膀,讓她站穩。
打開結界的一瞬間,等候在外麵虞承衍立刻衝了進來。
“阿惟,你感覺……”
青年脫口而出的關心忽然梗在嗓子裡。
他停住腳步,呆呆地看著這一幕。
神情依舊淡然平靜的謝劍白攬著覺醒成功的虞惟,此時此刻,除了眼神仍然是青澀單純的,她的模樣已經逐漸和虞承衍記憶裡的母親融合。
看著他們站在一起,讓虞承衍有一瞬間忘卻了時空,怔在原地。
“淩霄,你怎麼了?”虞惟疑惑地問道。
她的聲音終於喚回虞承衍的理智,他回過神,目光落在了謝劍白搭在虞惟肩膀上的手。
“手摸哪兒呢!”虞承衍立刻抬高了一個音調,“給我鬆開!”,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