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掃過自己的尾巴們,數了數,頓時又心滿意足地說,“這麼多尾巴,真好,我可以從早上起床一直梳到晚上。”
虞承衍卻沒有她的樂觀,如今義母的事情還沒解決,親娘又出現異常。他拿出玉牌,看著謝劍白的名字,心中有些不自在。
還有什麼能比他兩個時辰前剛懟過他爹,現在就要主動搭話更來得讓人氣餒的嗎?
哎,正式重要。
虞承衍撥了過去,對麵很快就接了。
“怎麼了?”謝劍白淡然清冷的聲音響起。
幸好謝劍白的性格是不會做用對方的話懟對方這樣事情的人,虞承衍摸了摸鼻子,將虞惟的變化告訴了他。
謝劍白蹙眉道,“在之前發生過什麼,睡覺睡了一半忽然變的?”
虞承衍的玉牌是公放,虞惟也聽到了,她說,“我剛剛在夢裡夢到好多煞氣,我想去撲,結果就從床上摔下來了。”
聽到她的聲音,謝劍白一頓,而後才問道,“受傷了嗎?”
不知道是不是虞承衍的錯覺,雖然謝劍白的聲音一向冷淡聽不出情緒,可為何他還是覺得他爹和他娘說話的時候,語氣就是感覺更溫和軟化一些呢?
“頭撞到桌腿了。”虞惟撒嬌道,“不過我也撓了它一下,我們扯平啦。”
虞承衍隨便抬眼掃了一下桌子,他的目光頓時又呆滯了一下。
虞惟隨隨便便一撓,爪子入木三分,黑色的桌腿上三道深深的爪痕簡直觸目驚心,感覺再差一點就要斷了。
他不由得想起謝劍白每次喂虞惟的時候被她抓出來的痕跡……青年陷入沉思,並且對謝劍白隱隱有了些敬佩。
看起來也不是誰都能和他娘談戀愛,首先身體素質就要過關。
聽到虞惟殘害無辜桌腿,謝劍白嗯了一聲。
“沒事就好。”他說,“我查一下這件事情,有消息再聯絡。”
話說到這裡,如果是虞承衍和謝劍白,估計就直接結束聯係了。
虞惟卻問,“你今天有沒有想我呀?”
玉牌那頭,謝劍白沉默了。她的身邊,虞承衍也陷入安靜。
如果虞惟私下問這句話,謝劍白說不定就承認了,可是他明知道虞承衍也聽著……
謝劍白停頓半響,才低聲道,“嗯。”
“嗯是什麼意思啊?”虞惟卻不滿意這個回答。
“晚上時想了。”於是,謝劍白隻能如實說。
虞承衍在一旁如坐針氈,十分尷尬。雖然知道虞惟如今可能根本沒想那麼深,可他仍然有一種誤入爹娘卿卿我我現場裡的感覺。
他眼睜睜地看著他純良單純的年輕娘親,嘴角勾起惡作劇的弧度。
“晚上時想誰的是誰呀?”虞惟說,“是我還是虞承衍?”
之前告訴虞惟自己和她是親戚之後,虞承衍挑了一個時間告訴了她自己真實的名字。
如今就後悔,很後悔。
玉牌的另一邊,謝劍白也沉默了一會兒,才低低道,“……虞惟!”
他這一聲名字,也不知是在嗬斥製止虞惟的意思,還是回答她的問題。
虞惟得逞地笑了起來,將玉牌遞給虞承衍。
“有事再聯絡。”虞承衍匆匆地說了一句,趕緊結束通話。
另一邊,謝劍白坐在桌邊,修長的手指扣著玉牌。
他胸膛起伏,目光複雜地看著虛空。又在幾次呼吸之中將自己重新調整回麵無表情的樣子。
過了半響,他開始聯係蕭琅。
謝劍白這兩個月就像是失蹤了一樣,彙報進展的時候基本也都是‘沒有異常’之類的話,蕭琅都不太清楚如今有什麼進展。
如今謝劍白終於又主動聯絡,蕭琅趕緊接通,順便同時聯絡一直幫忙查找資料的慕清天尊,三人一起議事。
聽到謝劍白的講述,慕清和蕭琅不由得互相對了一個目光。男人寥寥幾句,他們卻察覺到背後隱藏著的變化巨大。
很明顯,如今的謝劍白是有保護之意的。
“按照你的說法,應該沒什麼事情。她就算長得再像人畜無害的小貓,歸根結底也是凶獸。”慕清說,“她之前生活的環境太單純,甚至沒有什麼機會接觸惡意,而凶獸又以此為食,所以有所短缺,在覺醒後遲了一段時間,今天才覺醒完全。”
“我一直在供給她。”謝劍白說。
很明顯,他對慕清的解釋不太信服,或者不怎麼高興。
“你對她而言自然是山珍海味,最好的補品,但是她隻吸收你一個人的煞氣,有點……怎麼說,偏食缺營養了。”慕清說,“這次是她覺醒後第一次接觸外界,所以彌補上了之前的所缺。”
謝劍白沉默了一會兒,而後道,“知道了。”
“世間所有的負麵力量對她而言都是成長進步的基石,但你一定要好好看住她,不要讓她被黑暗侵擾。”慕清感慨道,“神獸早都消失不見,更彆提是她這樣食惡卻良善的凶獸了,她真是特彆。”
“我知道。”謝劍白說,“還有一件事,她的頭發變白了,是不是缺營養了?”
慕清陷入沉默,蕭琅看看她,又看看謝劍白。
“有沒有這種可能。”慕清說,“虞小姐是白毛貓,她的頭發本來就該是白色的?”
謝劍白:......
說得真有道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